第1344章 用我的血

  白夭看向了南月,見到她純真的目光,心中一緊,認真問道:「南月,你想變異嗎?」

  事先沒問過這兩隻的想法,是她的不對。

  「變異?我本身就是變異靈獸啊。」南月又疑惑地問了一句,「你們要我的牙齒嗎?我有好多。」

  「嗷嗚嗷嗚。」小白狼喊叫了兩聲,只是大家並不能聽懂它在說什麼。

  「嘶!」白夭倒吸一口涼氣,和南月相處了這麼久,她竟然不知道她就是變異的白狼後!

  「那太好了!還請你能將獠牙送給我們。」年景龍喜悅道,沒想到還省了一顆變異丹。

  南月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她從懷裡掏出幾顆小小的獠牙,竟然有些可愛。

  「給。」南月有些扭捏,頭一回聽說有人想要她的牙齒。

  「多謝!」年景龍收下了牙齒,心情又愉悅了幾分。

  白夭忍不住看向了床上的人,問道:「那個人是誰?能讓會長如此出手的。」

  說道這個人,年景龍嘆了一聲,「你去過獵魔組,應該不陌生,這個人就是神識奪舍了第二魔將弒邪的歷清幽,他時常會受到反噬,便暗自用毒來壓制住體內的魔氣,沒想到時間久了,這些毒就開始爆發了。」

  「他是不是學過一點藥理?」白夭又問道,不然他用的毒藥不該是合成毒。

  「他的父親是上一任煉丹師工會的會長,從小耳濡目染,他應該是知道一些的。」年景龍點點頭道。

  那就難怪了,白夭心中明了,既然父親是煉丹師工會的會長,那這就不稀奇了。

  年景龍又開始打量起這張丹方,忍不住嘖嘖稱奇。

  「我們能檢查出他中的是一種合成毒,但是都對這種毒束手無策,沒想到你這邊竟然還有丹方。」年景龍認真看著紙上的內容。

  白夭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問道:「要是解了毒的話,他體內那些反噬的魔氣會不會爆發?」

  他原本抑制魔氣用的這些毒,那要是毒清除了,豈不是魔氣就爆發了?

  「這個你放心,我們已經請光明神殿的殿主清除他體內的魔氣了,另外他答應以後會定時來幫他清除魔氣,這樣他就基本不會有事了。」年景龍說道,既然都想著解毒了,他們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那就行。」既然如此,那白夭就完全放心了。

  「會長,丹方上其他工會內沒有的東西,可以儘管和我說,我這裡大概有。」白夭又說道,其中那個萬毒不侵體質之人的血液,她也不知道工會內有沒有人和她是一個體質的。

  「我仔細看看,確實有幾個我們工會內沒有的,不過剛才沒聽湯長老提起過,莫非就是你有?」年景龍端詳著丹方,最後在上面指出了幾個工會內可能沒有的東西。

  一般工會內的東西都是公用的,最後的帳都是要經過年景龍的查驗,所以倉庫內有什麼東西,他都知道。

  「萬毒不侵體質之人,我們這確實沒有,百毒不侵倒是有,這個好像有點麻煩,其他的都不算是特別難,等我夫人過來,應該就差不多可以開始煉製了。」年景龍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說給兩人聽。

  「我有,我就是這個體質,用我的血就可以。」白夭伸出了手說道,大概笑一碗血左右,她還是流得起的。

  年景龍愣了一下,隨後回想起來,白夭好像很久之前有跟自己說過,只不過時間太久,他有些忘了。

  「好啊,煉丹師工會和獵魔組都不會虧待你的。」年景龍欣慰地拍著白夭的肩膀又跟白夭聊起了最近在百里家族的事情,嘮嘮嗑,問問她過得如何。

  時間就這樣平和地過去,不多時,溫百代已經到來了,隨之到來的,還有其他的藥童,他們從倉庫,或是各渠道那邊,獲得了需要的藥材,基本全部備齊。

  白夭也放了一碗血的量,年景龍因此還送了她好幾株丹藥。

  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溫百代了,白夭告退之後,就與湯羊俞一起返回了百里家族。

  他手中還有百里家族贈送的捲軸,撕開就可以回去。

  返回百里家族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白夭暫時與湯羊俞分開,打算順路再去公孫家族看看。

  可是當白夭來到公孫家所在房子的後門時,卻發現軒轅晚又來鬧事了,之前強闖不成,這回就改成可憐兮兮的哭啼模樣,只不過絲毫沒能軟化守衛的心。

  他們能不能進去是公孫驍說的算的,不是守衛說的算的。

  白夭正要走過去,卻發現公孫寒柳也走了過來。

  公孫家族的二當家,公孫驍的伯父,這次他們領隊也依然是他帶來的。

  「白夭,你也在這啊。」公孫寒柳正巧經過白夭的身邊,便說道:「是上去醫治小言嗎,一起上去吧。」

  他對白夭友好地笑了笑,態度親和得白夭都感覺有些不自然了。

  「公孫前輩請。」白夭讓他走在了前面,公孫寒柳看她的眼神便越發親切了。

  兩人光明正大地從軒轅晚的面前走了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公孫寒柳完全將軒轅晚給忽視了,連招呼都沒打一下。

  「公孫伯伯!」軒轅晚還在喊著,只可惜公孫寒柳絲毫沒有理會她。

  在上樓的時候,白夭還轉頭看了一眼軒轅晚,果然在她臉上看見憤恨嫉妒的神情,心中不由好笑。

  雖然她不知道這四大古族之間發生了什麼愛恨情仇,但是看軒轅晚被攔下的場面,她還是覺得想笑。

  敢動她的五千億,這不就上不來了!

  來到了公孫言的房間門口,公孫寒柳並沒有急著推開門,而是站在了門口,微微低著頭,有什麼情緒在醞釀著。

  「怎麼了,公孫前輩?」白夭輕聲問道,看公孫寒柳這表情,好像跟公孫言有關係。

  公孫寒柳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說道:「裡面躺著的,就是我的兒子,但是他從來不喜歡我這個父親。」

  有大料。白夭眨了眨眼,但是她現在只想進去看看公孫言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