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之前她在天涯路里,聽鬼谷的大師兄說過,魔王的寵物被第一代鬼谷藥王殺了,屍體當做了天涯路的肥料,九兒可能是這隻寵物的孩子,所以魔王是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才會來找九兒。
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傳聞,魔王一直深愛著一隻靈獸。」弒邪只說了一句話,兩個人心中就有數了。
「原來是愛人被殺,心中不滿。」白夭低聲說道。
「九兒......到底是誰?」弒邪也很疑惑,前一段時間,他就一直聽魔王說雪兒雪兒,但是白夭這邊,似乎是叫它九兒。
「我的契約靈獸,可能就是魔王深愛的那隻生下來的。」白夭說道,她大概以後戰鬥都不敢放出九兒了,就怕魔王察覺到了,然後找過來。
她現在完全沒有對抗的實力。
「原來如此,那也說得過去了。」弒邪點點頭,他差不多明白了,只不過......
「你們如果也是朝著那個寶貝去的,就快去吧,最好能在我們之前,將寶貝給拿走了。」弒邪又提醒道,好寶貝當然不能交給魔族,既然是白夭和卞沉淵想要,那就讓他們儘快去取。
「好,那我們就先走了,你保重。」卞沉淵說道。
「我儘量拖延著。」弒邪也放慢了速度,卞沉淵白夭已經消失在了他身邊。
「魔將大人,您在說什麼呢?」
在他的身後,那群魔族已經跟上來了。
弒邪目光一冷,撇著身後的十個魔族,兇狠道:「一群沒用的廢物,還跟不上我的速度。」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一群魔族都不敢直視弒邪的目光,低頭彎腰,生怕弒邪降罪。
「哼!」弒邪冷哼一聲,霸氣側漏。
十個魔族人狗腿地跟上,還發現弒邪放慢了速度,難道這是魔將大人體恤他們,才放慢的速度嗎,他們還是頭一回見到魔將大人這麼好說話,好感動!
白夭和卞沉淵加快速度往前沖,按照地圖上的指示,終於抵達了一座祭壇前。
這座祭壇在這片空曠的土地上顯得尤為孤單,它就是這裡唯一的風景。祭壇很大,寬達千米,一共有九大層,遠遠地就能看見,仿佛一座小山。
每大層的台階都有數十個,還能看見邊緣佇立的人形雕像,那像是一個個戰士在戰場上廝殺的定格瞬間。
他們手中或是手持長槍,身騎大馬,或是往前衝鋒,一往無前。
靠近之後,白夭更是能感受到它的雄偉壯闊。
每一塊石磚上都有特殊的雕刻圖案,仿佛在講述著自己的故事,它們共同堆砌起了這座祭壇,悠久而古老的歷史讓它看起來更有韻味。
兩人來到了台階之下,光是台階,都有五十米寬,也不知道是誰建立起了這座龐大的祭壇。
「這裡禁空,無法飛行,我們走上去。」卞沉淵說道,與白夭一起攜手走上去。
走在台階上,踏實的感覺就像是走在陸地上一樣。這座祭壇似乎是實心的,宛如一座山那樣厚實。
走到第九層頂端,兩人並沒有用太長的時間,但是這頂層,卻空空如也,只有一座神女的雕像立在正中央。
她高舉雙手,似乎在捧著什麼東西,身上的白色衣裳是用珍貴的白巒玉石雕刻成,就像是真的薄衫一樣,仿佛還能在風中飄動。
「戰鎧在哪呢?」白夭環顧四周,卻沒發現任何關於戰鎧的東西,甚至連塊金屬板都沒看見。
「把南宮棋叫出來看看。」卞沉淵說道。
白夭便將南宮棋給喊了出來,他看了一眼這陌生的環境,取出了羅盤。
上面的指針轉動,最後定格在了眼前十米多高的神女雕像上。
「嗯......」南宮棋望著眼前的雕像,說道,「戰鎧就在她身上。」
「......」您怕不是在開玩笑。
白夭看著眼前的神女雕像,她是很好看,但是她身上的衣裳是由玉石製成的,她怎麼扒下來?而且這玉石已經與神女完全融為了一體,根本就別想扒。
再者,這頂多就是一件漂亮的裙子,也不是什麼鎧甲,上戰場真的可以用嗎?
「是在體內嗎?」卞沉淵問道,他已經開始上手觸摸了,冰涼的觸感仿佛要凍傷人的雙手,只是一下,他就收回了手。
可以看見,卞沉淵的手上還結了冰。
白夭立刻捧住了他的手,擔心道:「疼不疼?凍傷了。」
「沒事,一般人好像碰不了她。」卞沉淵抬頭看這座神女雕像,她高高在上不可褻瀆,渾身都散發著高潔的光輝。
尤其是在天頂岩鹽結晶的照耀下,更是顯得光芒萬丈。
「準確地說,是凡人不可碰。」南宮棋晃著頭說道。
「那我們豈不是都無法碰了?」白夭說道,他們也都是平凡人,只不過實力強了些而已。
「不,你可以,你身懷神丹,手中還握有雷神法杖,擁有神的一絲力量,她還是可以包容你的,試試吧。」南宮棋都忍不住要將白夭的手按在上面了。
「真的?」白夭半信半疑,「那我試試。」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指尖觸碰雕像,卻感受到的是一絲溫熱。
這讓她怔了一下,隨後,白夭便將整個手掌按在了雕像的裙子上,溫熱的靈力順著手掌傳來,讓她全身都暖洋洋的。
「真的不會冷,然後我要做什麼?」白夭問道。
「大概是......感受?」南宮棋也不確定,然後就收到了兩個人的白眼。
他真委屈,一天天的做事討不到好,他當初怎麼就腦抽了,想著要給白夭賣命呢?
「咳咳,它顯示就是在這裡的,要不你們再找找?」南宮棋弱弱道,羅盤上指示的就是這裡。
「四處找找吧。」白夭剛要放下手,雕像上卻出現了一道光芒,吸引了三個人的注意。
光芒有些耀眼,是從神女捧著的雙手上傳來的,好像出現了什麼東西,但是由於光芒太過強盛,他們沒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