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招,阿修退了開,將劍丟在了一旁,說道:「等你什麼時候練好了基礎,再來找我吧。」
他剛說完,白夭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量給推了開,意識回籠,她又回到了她的房間中。
白夭睜開雙眼,她就看見了卞沉淵坐在她的旁邊看書,在她的房間內,還有幾個人坐在不遠處的桌子上打牌。
「你醒了,如何?」卞沉淵見白夭醒了過來,便收起了書。
白夭難看地笑了笑,說道:「他說我基礎不夠,等我什麼時候把基礎練好了,再去找他。」
「是那個器靈嗎?」魔無笑的聲音從桌子那邊傳來,他發現這牌是越來越好玩了。
「是,他叫阿修。」白夭說道,她站了起來,稍稍活動了一下身體,似乎是真的有些僵硬了。
「那就練基礎。最近魔族那邊都沒有什麼動靜,應該會太平一段日子。」卞沉淵說道,她想練什麼都可以,他可以陪她。
白夭終於展露笑顏,說道:「好,那你陪我。」
「想太平,不太可能,鬼修羅都出來了,你覺得還能太平到什麼時候?」魔無笑又來拆卞沉淵的台,「我看你得去先跟那個煉丹的會長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把傳送陣給弄壞了。」
「現在過去幾天了?」白夭抹了一把汗,差點就忘記向其他人解釋一下溫樂的行為了,那時候溫樂破壞了傳送陣,也不知道會長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多,也就半個月,等你過去解釋都晚了,說不定人家就等著你過去,然後把你切碎了下酒。」魔無笑絲毫不給白夭面子,發出了奸笑聲,手中打出牌,喊道:「對七!」
墨環狸和南宮棋正在與他打牌,十分著迷。
「還能再來個小菜。」墨環狸補刀道。
「......」就不能盼著她點好?白夭撇撇嘴,「我去煉丹師總工會看看。」
「傳送陣已經修好了,出城左拐,慢走不送。」南宮棋連頭也不回,反正白夭不會有事的。
白夭更是無語,對卞沉淵說道:「我自己去就好,你幫我看看其他修繕的事情。」
「好。」卞沉淵應下了,轉身就去幫白夭盯著點城內的事。
這要是讓芙蓉城的百姓看見了,非得上去打卞沉淵兩拳不可。自己城的百姓都不管了,竟然在管別的城的百姓,還真是體恤民情,深入人心。
白夭順著傳送陣來到了煉丹師總工會,這裡看起來似乎有些蕭條,並沒有之前的繁榮。
街道上的人很少,完全沒有之前的盛況。
一路走過大道,白夭都感覺這裡死氣沉沉的,沒什麼吵鬧的聲音,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沉重,仿佛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很快,白夭就來到了城堡里,她心中隱隱擔憂,怕年景龍和其他長老會出什麼意外。
「會長?」白夭喊道。
大廳都是空蕩蕩的,旁邊還有幾個敞開門的側廳,白夭一個個房間查看,可是卻依然沒有看見任何人。
怎麼大家都不在?
「咦,白夭?」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白夭轉頭一看,正是十一長老湯羊俞。
他還有些怪異地看著她,分不清楚是不是友好。
白夭心中一陣陣痛,說道:「湯長老,之前的事情......」
「你都傷了會長的心,當時我都想給你一大耳刮子了,你還來幹什麼?」湯羊俞的語氣還有點凶。
白夭盡力平復著他的心情,賠笑說道:「當時是有人冒充我,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個叫溫樂的冒充了我的身份在城內作亂,我當時去救人了,沒想到事情就發展成了之前那個樣子。」
「有人冒充?」湯羊俞懷疑地看了白夭一眼,若是仔細一回想的話,當時的白夭確實是有點可疑的,說出那麼狠心的話,他們旁邊幾個長老都看不下去了。
要不是會長攔著他們,他們都想上去打白夭了。
「是一個精靈冒充的我,湯長老你一定要相信我。」白夭還展示出了煉丹師工會的尊主令,與額頭上的藥王印記。
看著白夭展示的東西,湯長老一拍大腿,說道:「哎呀,害我們還傷心了好久,那你除掉了那個人沒?」
「這件事有點難解釋,不過可惜那個假扮我的人已經跑了。」白夭說道,「工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冷清?大家都沒在嗎?」
說到這個,湯羊俞臉色一變,說道:「有人在暗中不斷暗殺煉丹師,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最近我們總工會老是不太平。每天都有幾個煉丹師被殺死,他們的人頭總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總工會的城門口,我們怎麼查都查不到這是誰幹的。會長和其他長老便帶著大部分的煉丹師暫時離開了,城內留下的,都是武功高強的強者,我也只是回來拿個東西的。」
一邊說著,湯羊俞就朝著城堡的深處走去,「當時走得匆忙,大家都忘記鎖上藏書室的門,我這次冒險回來,就是得把門鎖上,要不然怕裡面東西出事就糟了。」
湯羊俞的步伐走得還很快,白夭便跟隨在他的身後。
「大家現在都還好嗎?」
「我們轉去煉器師工會了,轉過去之後,是沒什麼人再傷亡。真是太可惡了,要是讓我們揪出來是誰幹的,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湯羊俞氣憤道。
「那待會兒我回去問問南宮棋,他說不定知道。」白雲說道。
「南宮棋?就是你的那個會預算的朋友?」湯羊俞目光一亮,要是能算出是誰幹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對。」白夭點點頭,這種事情,南宮棋應該可以算得出來吧。
湯羊俞腳步頓了一下,說道:「那你先回去找他,我去將藏書室的門給關上。」
「好。」白夭剛轉身要離開,湯羊俞卻抓住了她的手。
白夭不禁回頭,問道:「湯長老,還有事......」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前方通道盡頭的一個白衣鬼影,心中一個咯噔,差點就被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