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在遠處擔憂地看著這一幕,南宮棋卻將她拉到了身後,面色沉凝道:「你躲進去,躲到空間裡,至少等上半個時辰之後再出來。」
「啊?為什麼?」白夭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要她進空間是為什麼?
「有危險,你快進去,這裡還有我們在,不會有事的。」南宮棋說道,他警惕地看著溫樂,仿佛察覺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那是來自他下意識的預感,並不是預算,也算不出來。
要是白夭一直呆在這裡的話,可能會被輪迴九面鏡給盯上。
「那你們怎麼辦,下面的百姓怎麼辦?」白夭心中一急,南宮棋這麼說,一定有他的理由,她進去可以,要是這麼多的百姓再次受到了溫樂的迫害,她去空間裡面苟且,她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這個......你不用管我們,我會保護好他們的。」南宮棋剛要開啟城內的防禦大陣,卻一臉尷尬地發現這些大陣都被破壞了。
「陣法被破壞了是嗎,我去修一下。」雪哲孤轉身就往城主府內跑去,因為她和南宮棋熟識,自然是知道渡川防禦大陣的陣眼是在哪裡。
論修繕陣法,她還比南宮棋在行。
「別,你等等我,你一個人時間不夠。」南宮棋追著雪哲孤就去了,還不忘回頭警告白夭一句:「一旦溫樂出現了什麼異變,你最好就躲進空間,你活著,還能給大家報仇,你要是死了,很難救的。」
「我知道了。」
那兩人跑去修陣法,白夭和尖刀王留在原地,依然有些焦心。
「大家現在趕快回家,能躲著就不要出來了,免得被波及!」白夭揚聲喊道,有些明眼人見天空不對,就已經往家裡跑了,還有一些不怕死看熱鬧的,白夭直接將他們給趕走。
現在還是保證全城人性命重要,東西沒了還能再造,人命沒了就是真沒了。
剛剛還有點人氣的街道,眨眼就變得空空蕩蕩。
城外,林嵐飛了過來,問道白夭:「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假冒了我的身份回來渡川,你們都被控制了。」白夭說道,「我去看看外公他們怎樣。」
她現在還是比較擔心大家的安危,怕溫樂知道他們是天宗的人,會對他們先下手。
白夭落在了天宗巡查隊的房子的前面,才剛踹開門,就看見了葉長青匆匆忙忙地帶著十個巡查隊員走了出來。
看這些人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模樣,像是剛睡醒。
「外公,你們沒事吧?」白夭扶住了走路還有些搖晃的葉長青,他看見是白夭,連忙就甩了開,一臉警惕地看著她。
「你到底是誰!敢冒充白夭!」葉長青有些惱火,前些天白夭來找他,說請他喝茶,他自然是不可能拒絕的,沒想到這一杯茶下肚,他就暈了過去,一直到剛剛才醒。
他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天,就是腦子昏昏沉沉,非常難受。
「外公,冒充的那個在外面,我是真的白夭!」白夭澄清道,心中也為葉長青高興,外公還認得那溫樂是假貨。
「你是真的?」葉長青半信半疑,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激戰的三個人,原本亮堂的天空都因為這三個人變暗了。
溫樂被魔無笑和卞沉淵兩面夾擊,她身上輪迴九面鏡的黑色氣焰更強盛了一些,隱隱有掙脫邪血紅繩的徵兆。
「外公,我真的是白夭,既然你沒事,我也放心了,我去看看其他人,那上面的戰鬥你就別去了,我怕你受傷。」白夭說道,那可是歸平境級別強者的戰鬥,葉長青如今也才無皇境,上去就相當於送死。
葉長青看著白夭跑遠,意識逐漸完全恢復清醒,他還服下了一顆丹藥,讓他更精神了一些。
上面的三位都是歸平境級別的,除了卞沉淵他知道,另外兩個人又是誰?那個銀髮的好像和卞沉淵一起在打那個女的。
「都回去整頓一下,這像什麼樣子。」葉長青自知自己的實力無法加入戰鬥,就讓身後的巡查隊員們都整理一下自己,大家都被那個假白夭的茶水給迷倒了,在地上趴了那麼久,衣裳都髒了。
十個人開始快速整頓,跟隨在葉長青的身後,與林嵐等人匯合,了解一下情況。
但是林嵐他們有大半的記憶都是空白的,還是尖刀王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所有人都躲得遠遠的,連神威軍也返回到軍營里,整座城都空了,只有尖刀王幾人站在了城牆上,遠遠看著那三人的神仙大戰。
溫樂已經掙脫開邪血紅繩,她的頭髮在風中狂舞,破碎的衣衫鮮血淋漓,她整個人已經瘋魔了。
不過魔無笑手中的光明論道鏡極大地克制了輪迴九面鏡的力量,這才讓溫樂沒有爆發出最強的實力。
白夭來到了城主府內,尋找著千玉狐,路銀塵等人的身影,在一片廢墟之下,她可算找到了受傷的幾人。
他們的神志還有些模糊,白夭見周圍沒有其他人,直接將這些人給丟進了空間,她空間裡面還有部分的神威軍,他們看見傷員,會幫他們治療的。
而且這幾人受到的都是小傷,不會怎樣。
不過其中千玉狐似乎受到的影響最深,她如今也不能稱作是人,而是木靈,更是會受到溫樂的蠱惑。
此時的天空,溫樂背後出現的輪迴九面鏡的虛影越來越大,而溫樂看著也是邪氣陰森,臉色慘白無比,像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一樣。
「卞沉淵......」溫樂看向了卞沉淵,眼底划過一抹掙扎,身體開始顫抖,她的意識對這個名字有著極大的反應。
但最後她的意識還是被輪迴九面鏡給壓了下來。
「呵,愚蠢的精靈,看清楚了,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他在為了另一個女人而要殺了你!」輪迴九面鏡那虛影低頭,用它的手撐開了溫樂的一隻眼睛,只見她這隻眼睛恢復了清明。
但是此時她的眼裡並沒有純真無害,反而充滿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