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夭正要取出捲軸的時候,魔無笑思考完又說道:「也罷,發現就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怕這個女人不成。」
「你們跟在我後面就可以了。」魔無笑擺擺手說道,背著手往前一踏,就見眼前的木牆瞬間腐蝕出了一圈百米隧道。
在外面看不出這木牆的厚度,而現在這一條隧道打通過去,他們才發現這面木牆是真的厚。
周圍的藤條與葉片蠢蠢欲動,它們似乎想極力生長,卻又被強烈抑制住,看著就像是一條條正在扭動的青色長蟲,看久了,甚至還有點像幻覺。
「遮得有夠嚴實的,不過嘛,都是些小伎倆。你們快跟上來。」魔無笑說了一句,就走進了這個隧道。
白夭和卞沉淵緊隨其後,看著周圍不斷挪動的枝條,兩人都能感受到它們正憋得慌。
一直到走出了隧道,魔無笑甩給了兩人各一件衣裳。
「來,這是隱形斗篷,給我穿上。」魔無笑說道,而兩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魔無笑竟然還有隱形斗篷這樣的寶貝?
這種斗篷製作的材料都非常稀有,穿上可以隱匿自己的身形,甚至隔絕自己的氣息,在別人看來,自己就是完全消失了一樣,只要披上輸入靈力就能使用,比一般的隱匿還要強大。
兩人自然是毫不客氣地套上了,立刻就消失在空氣中,連魔無笑都察覺不出來。
「臭老頭,這件斗篷給我唄。」白夭的聲音從空中傳來,聽都能聽出來她的喜歡。
「你喜歡就送給你了,至於卞小子的,我就不給,你得還給我!」魔無笑哼哼著,他就是這么小心眼,給白夭可以,給卞沉淵,不行!
「......」卞沉淵倒是覺得沒什麼,白夭有就可以,不過他是又見證了一次魔無笑小氣的性子。
他似乎只對白夭大方。
「你們跟緊我就可以,別跟丟了。」魔無笑朝著空氣說道,自顧自地往前飛去。
他的速度並不快,可以說完全是閒庭信步,走自家後花園一樣。
只不過很快,魔無笑就對上了一個人,溫樂。
她此時還是白夭的模樣,魔無笑一個挑眉,這就是冒牌貨?不過有一說一,這變得還真像,除了神態有些不自然以外,其他的看不出任何破綻。
她就出現在了魔無笑的對面,原本是察覺到木牆有動靜,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居然是個年紀大的。
看見魔無笑的模樣,溫樂直接轉身就走,她不想和老頭多廢話,她現在只想想見到白夭懊悔煎熬的模樣。
「誒,好不容易遇到個人,我就問問,這裡是哪啊?」魔無笑湊了上去,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不知道。」溫樂冷冷道,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
魔無笑眉頭一挑,瞬間就追了上去,在溫樂旁邊飛著,說道:「不行啊,你難道不是渡川的人嗎,我就是去問個路,我想找渡川的城主來著。」
溫樂終於停下了腳步,看向魔無笑,問道:「你找她有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聽說之前看見了她下的召集令,想在渡川建立一座傭兵工會,我這不是來應聘會長了嗎。」魔無笑哈哈笑道,反正隨便扯一個,溫樂也不知道。
的確,溫樂眉頭微微一皺,白夭什麼時候還發布過這樣的東西?
不過想想也在情理之中,現在的渡川確實是有點實力的。
於是溫樂擺出了一副高傲的姿態,問道:「我就是渡川城主,你跟我來吧。」
看這人的實力也不是很強的樣子,隨便在城內找個地方給殺了,一了百了,還能殺雞儆猴,讓城內所有人知道,反抗她的下場。
「你就是啊,久仰久仰,今日一見城主,和傳聞中的,似乎還有些不一樣呢。」魔無笑絲毫沒有壓力,在後邊看著溫樂的背影,眼底紅光急速閃過,仿佛看穿了什麼。
「哪裡不一樣?」溫樂狀似毫不在意,繼續往前飛去,可實際上卻關注了魔無笑在說什麼,她得多聽一點,至少在對待其他熟人的時候,能裝得更像一點。
「就是很熱情,見到客人過來,還會在門口設立迎賓團隊,鋪滿鮮花,每個賓客都送上一枚丹藥,再送點渡川的土特產啥的,對了,尤其是見到我這樣有分量的貴賓中的貴賓,還要跪下磕頭歡迎呢。」魔無笑說得有些興奮,好像親身體驗過了一般。
白夭在身後聽得拳頭都捏起來,想揍魔無笑了,就沒見過這麼詆毀徒弟的!
溫樂表情忽然變得十分怪異,白夭還會幹這種事情?干不干也無所謂,反正她自己是不會幹的。這白夭也是忒沒種,來個人還跪下磕頭,庸俗,俗不可耐,真不知道沉淵怎麼會看上這種卑賤的人。
「那你可能聽錯傳聞了。」溫樂一盆冷水澆在了魔無笑的身上,反正說什麼她都不會做的。
「沒錯絕對沒錯,我兒子來過一次,你就是這樣做的,他親口跟我說的,可熱情了呢,聽得我都過來打算給你賣命了。」魔無笑的態度才叫熱情,滿臉笑容不說,還偷偷塞給了溫樂幾塊上好的靈石賄賂。
看著手中的靈石,溫樂掂了掂,就收起來了,說道:「做個傭兵工會的會長,我看你還是不錯的。」
「是嗎,能得到渡川城主的賞識,真是太好了。」魔無笑搓著手,他將自己的修為壓低至了無皇境級別,這溫樂也看不出來。
白夭兩人在後面看著,心中直呼不要臉。臭老頭這麼搞,真的可以嗎?
「嗯。」看得出來,溫樂並不想繼續和魔無笑周旋下去。在她看來,不過是區區無皇境,她還看不上,給她當打手都是貶低她身價了。
她就是應該高高在上,就是應該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焦點!
在溫樂身後的魔無笑眼眸一閃,他看見了輪迴九面鏡散發出的力量,帶著一絲邪惡,纏繞在溫樂的身上,好似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