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姨說笑了,不過他眼光確實好,不然也找不到我。」白夭點點頭,兩人相視一笑,拉進了距離。
治好了傷之後,藍與就直接在環海神殿留了下來,這裡充滿了水元素的氣息,讓她覺得很舒適,在城裡反倒不適應了。
白夭就讓她留在了這裡,回去再看看有沒有其他要準備的。
城主府內也開始籌備起了流水宴,白夭也開始接手安排,備上了流水宴的菜品名單等。
這忽然沒了卞沉淵的日子,讓她還有點小小的不習慣。同時她心中也在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白飲刀等人在最後一天及時趕來,一家子全來了,除了幾個伯父伯母,幾位相熟的長老,還有白芸,白千和等姐妹,不過她們依舊是一臉不爽的模樣。
在心底,她倆還是很討厭嫉妒白夭的,所有的光環都被白夭一個人戴了,優秀又出眾,活在所有人羨慕的眼光中。
但是兩人卻沒回頭看看,她們的追求者也不少,只是白夭太過顯眼,讓兩人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而已。
白飲刀一行人還和白弄梅等人好上了,大家原本就是一家人,只不過白弄梅這邊的先祖是被域意神宗放逐的,而有了白夭這個樞紐,兩家人不再是兩家人,白飲刀已經開始準備給他們舉行認祖歸宗的儀式了。
而在白飲刀來之後不久,卞驚鶴也到來了。
他滿臉的喜色,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白夭要嫁的是他卞家的孩子。卞沉淵的父母雙亡,所以只能由他代替出場。
和卞驚鶴一起到來的,一樣有幾位長老,帝羨也在其中。這可是白夭的婚禮,而且她也算是渡川的客卿長老,於情於理都是要來的。
一群人直接拉著白夭聊七聊八,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白夭一直在忙著接待他們,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才有休息的時間。
千玉狐,聖婉兒和寧茵香在房間內一遍又一遍檢查有沒有哪裡不對,有沒有遺漏,白夭就坐在茶桌旁看著三人忙碌的模樣。
如今已是大婚前夕,所有用得到的東西都擺在了她的房間裡。
「喜糖呢,怎麼沒看見喜糖?」千玉狐急道。
「我命人放門口了,差點就忘了,我馬上去拿!」聖婉兒折出門口取喜糖。
「這些顏色好像都不太適合,還有沒有別的?」寧茵香在看著各色胭脂,感覺沒一個能配得上白夭的。
千玉狐拍了拍腦袋,說道:「紫雲上次還命人專門送來了兩箱胭脂水粉來著,我去找找帶過來。」
......
白夭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腦子都有些空白,仔細觀察,還能發現她有一絲緊張。
「白夭,我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了白斬空的聲音。
「進來吧,父親。」白夭調整好狀態,看著白斬空走進來。
他在白夭身邊坐了下來,面色慈祥。
兩人相視了好一會兒,白斬空才撫摸上白夭的臉,目光逐漸柔和,往事浮上心頭,感慨道,「你和你母親真的長得很像,如今,你也長成這般大了。」
馬上就要出嫁了,他還真捨不得。
她的母親?白夭對她的母親並沒有多少印象,記憶中也很模糊,只有在那塊紋白玉里見過她的影像而已。
「我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白夭看著白斬空的雙眼問道。
「她啊,聰明賢惠,溫柔可愛......」白斬空眸子愈發溫柔,眼中仿佛印出了當年的葉玲瓏。
「這些詞都放不在她身上。」白斬空失笑,「她就像個土匪流氓,脾氣又大,做事都風風火火,她很奇特。」
回想起以前美好的種種,白斬空又眼含熱淚。
「那你們分開......」白夭欲言又止,這對白斬空來說,是個傷心事。
「我們之間有太多的故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白斬空搖搖頭,又道:「不過不知道你的養父白東起有沒有和你說過,你母親寄放了他一樣東西。」
「這個我知道,天祈神石!」白夭將一直珍藏的天祈神石拿了出來。
這塊黝黑的石頭還是如往常一般不起眼。
「他有跟我說過,這塊石頭可以改變運勢,還能穿梭過去。」白夭也是半信半疑,但是之前白東起就向她解釋了,她的父親母親就是因為這塊石頭被追殺,而被迫分開的。
白斬空看著這塊天祈神石,臉色微沉,說道:「沒錯,當年我們兩人得到了這塊天祈神石,卻差點沒能保住它,為了它,我們犧牲了太多。」
他輕嘆一聲,眼眸有些暗淡,「如果可以重來的話,我寧願不要這塊石頭。」
白夭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白斬空才好,張了張嘴,又合上了。她將手搭在了白斬空的手上,無聲地安慰著。
白斬空似乎心情開朗了一些,笑道:「至少現在我還有你。」
他和玲瓏的孩子。
「我來告訴你怎麼開啟天祈神石吧,不過開啟之後,它的氣息可能會讓所有人都察覺到,會引來無數強者的爭奪,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最好不要動它。」白斬空反握住了白夭的手。
這個害他家庭破碎的天祈神石,對白夭還是有點用處的。
「好。」白夭點點頭,接著就見白斬空念了一段冗長的咒語,他還念了三遍。
「這就是咒語,能記得住嗎,只有手握天祈神石,念出咒語,你才能開啟它的力量。」白斬空細細叮囑。
白夭也在腦海里過了幾遍咒語,確定記下了,才說道:「我記住了。」
「好。」白斬空欣慰地笑了,他拿起了一旁放在錦盒裡的梳子,說道:「你母親不在,就由我這個父親來為你梳頭吧。」
白斬空還拿過了鏡子放在白夭的面前,拆了她原本的髮髻,給她細細梳起頭髮,那溫柔的模樣,似乎是又想起了關於葉玲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