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按照我們目前神威軍的力量,有沒有能夠和鬥獸城一斗?」白夭認真地問道卞沉淵,她還不清楚鬥獸城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毫無勝算。」卞沉淵毫不猶豫道。
白夭瞬間就蔫了,他連神威軍目前的實力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卻給出了毫無勝算這句話,那明顯鬥獸城比她想像的還要厲害上許多。
但是不要緊,總有一日,她會將神威軍給武裝到牙齒。
「不過他們對上你這個煉丹師長老的身份,也毫無勝算。」只見卞沉淵取出了一個煉丹師工會的長老令,說道:「這是前不久在戴天森林要塞的時候,年會長來過一趟,讓我轉交給你的,怕你在那邊出事。但是見到你在煉丹,他只是跟我說了一聲,就走了。」
「十五長老令?」白夭萬分詫異,拿著這塊長老令牌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會長怎麼就隨便給她了?
「年會長說,要是有人想對你不敬,那就直接亮出身份,煉丹師工會永遠站在你的身後。」卞沉淵笑道,原本該早點交給白夭的,但是白夭一忙起來,他都找不到機會給。
白夭心中一暖,握著長老令,將它好好收了起來。
傳送陣不過輾轉兩站,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兩人就抵達了鬥獸城外的傳送陣群。
鬥獸城的外觀看起來就像是藏龍臥虎之地,城牆上雕刻著無數的靈獸,連城門前,都立著一對高達三十多米的石獅子。
而來來往往的行人,要麼乘坐著靈獸出入,要麼就牽著小寵,這些靈獸大到一座房屋,小到一個巴掌,形形色色,應有盡有。
「不知道他們抵達了鬥獸城沒有。」白夭迫不及待地就拉著卞沉淵走向了城門。
「還沒,從渡川到鬥獸城,用城內最快的飛行靈獸,也需要一整天的時間,我們還來早了。」卞沉淵說道。
這倒讓白夭稍稍放心,不過就怕在半路上,他們會對路銀塵做出什麼別的事情。
到了城門口,兩人倒是被攔了下來。
「需要攜帶靈獸,方可進入鬥獸城。」守衛攔住了兩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白夭和卞沉淵對視了一眼,她取出了小白,而卞沉淵的袖中則伸出了一隻黑色蛇頭,危險地看著守衛。
見到兩隻靈獸,守衛才給兩人通行。
進入了鬥獸城之後,兩人就坐在城門口附近的茶座等候,這裡視野好,正好能看見整個城門的進出情況,他們就在這裡等,除非那群人是用飛過去的,不然誰進來了,兩人都知道。
而鬥獸城內除了城主府的人有飛行特權,其他人都沒有。
白夭開始觀察起周圍,在這鬥獸城內的,不管是誰,身邊都多多少少帶著一隻靈獸,有些人甚至還帶得更多。
那些皮毛光鮮亮麗的,還會受到其他人的稱讚。
街道十分寬敞,足以容納下大型的靈獸通過。
這家茶座的店家旁邊,也立著一隻禿鷹。而那隻禿鷹此時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小白。
「看什麼看,沒見過龍嗎!」小白對那隻禿鷹喊了幾聲,而人家只是轉了轉頭,絲毫不為所動。
「哼,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小白威脅著,禿鷹鳴叫了幾聲,張開了翅膀,好像也在威脅小白。
「行了,別惹事。」白夭拍了一下纏在她手臂上的小白,別一過來就樹敵好嗎,況且這是人家的靈獸。
而小白委屈地說道:「沒惹事,是它想吃了我。」
一旁的店家,端了茶水過來,新奇地說道:「能說人話的靈獸可少見,不過我這只不吃生肉,放心,都是貴客,肯定不會得罪你們的。」
店家笑得熱情,白夭點點頭回應,要是沒點秩序的話,這鬥獸城都不用開下去了。
「店家,這鬥獸城裡,最大的鬥獸場是哪裡?」卞沉淵飲了一口茶,就將其放了下來,這茶不合他的胃口,還不如白弄梅泡的。
「那當然是勝利鬥獸場啊,它就處在城中心的地帶,你順著這條路走過去,都能看見它的招牌。」店家直接指名了道路。
「多謝。」
「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辦事去了,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問我。」店家熱情道,轉身就去忙了。
白夭看著卞沉淵,問道:「你問這個幹嗎,你還想去鬥獸場嗎?」
「都來這邊了,不賺上一筆,有點虧。」卞沉淵神秘一笑,繼續說道:「這鬥獸城裡最不缺的就是靈獸,還有......靈獸蛋。」
「若是路銀塵的實力足夠,帶著幾千個靈獸蛋跑路都不是什麼問題。」卞沉淵附在白夭的耳邊小聲說道。
白夭目光一亮,能坑他們一筆,好像也不錯,居然敢動她渡川的人,那不得報復一頓嗎?
「一般的鬥獸場內,都是有開放售賣靈獸的,能抱走什麼樣的靈獸,主要還是看你的眼界高不高,挑靈獸的手段厲不厲害了。有些人沒花多少錢,就能得到一隻很強大的靈獸,而有些人一擲千金,得到的靈獸只是一個炮灰。」卞沉淵將桌子上的茶水給移開,拿出了他自己的茶具給白夭泡茶。
「那要是被我們惦記上,管它靈獸是好是壞,全都帶走也不是沒可能。」白夭小聲嘀咕著,眼睛卻笑成了一條縫。
卞沉淵笑著,給白夭端過剛泡好的茶,雖然周圍的木桌木椅看著破舊,但是依然擋不住他身上的優雅氣質,仿佛周圍是精緻的茶室一般。
這茶還是他從天宗帶出來的,卞驚鶴那老頭都不捨得喝。
「他們這什麼茶,老闆,也給我來一份。」一道明亮的女聲從旁邊傳來,白夭側目,就見一紅裙少女指著他們,對店家說道。
「這......」店家往這邊看了一眼,抱歉笑道:「不好意思,這位貴客,那是他們自己帶來的茶,我們這裡沒有。」
「哦?」紅裙少女看了一眼兩人,直接來到了桌邊,單腳踏在椅子上,完全顧不上什麼儀表儀容,指著桌子上的茶就囂張道:「什麼茶,我買兩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