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之間,蕭塵就走到了村子的盡頭,見到不遠處的麥田。蕭塵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這麥子倒是長的不錯,甚至比自己見過最富饒地區的麥子也要好上不少。
在他微微彎腰細嗅的時候,居然能夠感受到那麥子裡面蘊含著巨大的靈氣,察覺到這一點,似乎是打開了某一種法門,蕭塵再次直起身。就見到整個村子裡,在他為什麼察覺的地方,都有氤氳的靈氣環繞。
蕭塵愣在了原地,莫非是此處還是什麼風水寶地嗎?他並沒有察覺到有靈脈的產生呀?
這倒是有些奇怪,不過眼下天色也已經有些黯淡下來。估計也快到吃飯的時候,蕭塵便沒有繼續在外面亂晃。朝著村長家裡面走去。
只是等到路過先前那個地方的時候,依稀能夠聽到有人瘋狂的衝撞著大門的聲音。因為神識敏銳,蕭塵甚至能夠聽到裡面不時傳出對方砸東西和喘著粗氣的聲音。
本想著今天就在打坐中結束,只是等到半夜的時候,蕭塵就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又重新消失不見。
第二天早上因為起的比較早,所以蕭塵就朝著另外一邊走去,村子裡的人見到蕭塵起的如此早。也有些驚奇,紛紛跟蕭塵打招呼。
這一次蕭塵走的是另外一邊的方向,和先前的農田不同。這頭是通往村子的另外一邊。在他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發現那裡有一顆參天古樹。
這棵古樹上面掛滿了不少紅色的吊墜,倒像是那些信男善女許願的時候掛上去的。但是最重要的是上面掛上去的東西顯然已經有些年份,可是依舊像是新鮮掛上去的,若非能夠看到上面的日期,蕭塵恐怕都會以為自己看錯了。
蕭塵仔細觀察,一個看上去有些慈眉善目的老人朝著他這邊走過來,這個老人雖然微微有些駝背,但是整個人看上去精氣神還算不錯。
「你就是最近來到村子裡面的仙人吧,要不要在我們的長生樹上許個願,要知道,這可是十分靈的。哪怕是神仙,也應該有願望的吧。」
對方的歡迎剛落,蕭塵腦海里下意識想到了一個畫面,隨後就立刻收斂了心神。轉頭看向老者,眼神意味深長。
「李老,你這是教孩子教慣了。人家身為仙人怎麼可能會在乎這些事情。」說完之後,李泉連忙對蕭塵道歉,「不好意思,大人你不要見外。」
蕭塵搖了搖頭,那老人摸了摸鬍子似乎也不是在意。兩人就分道揚鑣,只是在臨走之前,蕭塵再看向樹上掛著那些紅色的絲帶和吊墜的時候,若隱若現的聽到了一些細微的哭泣聲。
因為回去的時間是中午,在蕭塵路過和不少房子的時候,聽到打開的門裡不時的傳來幾聲犬吠聲。倒是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等到他重新回到村長家,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
「去幫我看看這地方到底是什麼時候。」蕭塵嘴巴動都沒有動,聲音確實準確的傳到了想要告訴的人耳朵里。
不消片刻,在蕭塵回到屋子,裡面早就有人等待在那裡。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對於外界的感知能力好像已經被封閉,也光能看到那些人具體的事情去了解不到。」這人轉過身,正是蕭塵形象的江山圖。
蕭塵點了點頭,隨後就將他說了回去,不過他也沒有放棄,也並非是沒有辦法,眼下他能夠動用的能力,也就是他們三個其他的東西都在肉體上。除非必要的狀況,自然不可能顯露自己的所有本事。
既然江山圖被封閉了,那麼就讓他自己過去。想著蕭塵就在黑夜裡朝著那邊的槐樹下面跑去,沒錯,因為蕭塵在回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上面的一些特徵。這才得知,原來那棵大樹居然是一棵槐樹。
先不說對方的模樣,已經變了個品種,就說一個被詛咒的村子裡面居然養了一棵這麼大的性陰的大樹,自然肯定有蹊蹺。
等到蕭塵根據建議來到了地方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個地方和白天相比。那充沛的靈氣似乎全部都突然消失,被陰氣所取代。
如同白天的風水寶地一樣,此時這地方的陰氣也讓這一處地方如同黃泉奈何旁的道路一般。若有不慎的話,恐怕經常會吸引到各種各樣的鬼怪,更不要說別的邪祟之物,也是極有可能的。
「真是邪門。」蕭塵輕輕的說了一句,隨後就穿起身,繼續朝著那邊走去,看著周圍若隱若現的鬼影。蕭塵忍不住搖了搖頭,也難怪這個村子裡的人都活不久,就算沒有別的東西。恐怕也會被這麼重的陰氣給沾染到吧。
多上了一定的影子之後,蕭塵就重新來到了槐樹的面前,見到那裡就有幾個人跪拜在那裡。而坐在槐樹的下方,顯然是一個十分年輕的道長。周圍擺著一些極品和幫助,看上去在舉行某種儀式。
可是這分明是大晚上的,在過來的時候,他明顯見到所有的人基本上都已經緊鎖房門。定然不可能是村民,於是蕭塵便提起了警惕。
只是那些人就好像沒有看到他一般,不停著朝著前面的那個人開始不斷的禱告。隨著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蕭塵只覺得靈魂開始有些不穩定,那種感覺說起來有些複雜。大概就是頭皮發麻到渾身開始因為那種不好的預感顫抖。
蕭塵抬頭看去,就聽那個道長的聲音響起,也不知是在說些什麼。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從淮樹的周圍慢慢出現了五個人形。
對於自己剛剛見到過的蕭塵,自然是十分熟悉的。那些人不就是今天自己見到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的人嗎?
只見那些人出現之後,原本在第一上愁雲慘澹的眾人,臉色逐漸變得好了起來。而那些人傳到蕭塵耳朵的聲音卻變得十分的痛苦。
隨著所有人喜笑顏開,原本的身體還算健全的幾個人逐漸敗落了下來,從男人到幼童,無一沒有例外。只是下面的人就好像看不到一樣,十分欣喜地相互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