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無雙謹記著剛剛蕭塵的叮囑,所以並沒有朝著其他地方亂看,警惕的探聽著周圍的聲音,確定並沒有任何異常之後,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等到蕭塵睜開眼睛的時候,原本黑色的瞳孔已經微微有些發紅。在王無雙想要仔細觀察的時候又重新消失不見。
「剛剛我看到了一個十分不正常的貝殼,裡面竟然是裝了一個分量不小的粉色珍珠。但是在我盯著那東西看了一會兒之後,識海明顯有東西入侵。」蕭塵臉色微沉,剛剛他一時之間沒注意,險些變大東西給占領了思維。好在最後他成功將大東西從腦海里拋出,就是神識受傷的面積有些大。
兩人之間一時間變得十分沉默,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怎麼來到這裡了?」
兩人循聲看去,就見到了地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截只有食指大小的骨頭。蕭塵蹲下身將其撿起,感覺到上面有自己施加的法律下意識將其解除。
那骨頭一瞬間變得足足有一個人小腿長度,與此同時,他的面前也出現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可算把我放出來了。」那老人身子在兩人面前轉了轉,隨後像是看到了什麼新奇的東西,咦了一聲。
「可拉倒吧,我哪裡能夠限制住你的出入。」蕭塵下意識回嘴,等到說完之後,有些困惑的想要回想。
「你這說的什麼話,現在老朽寄居於這骨頭裡,可以說這骨頭才是老朽的本體,按照你這樣的做法,以後就將你關進屋子裡,每天把你的衣服拿出去,透個風就可以了?」老人瞪了一眼蕭塵之後,像是明白了什麼。
沒等兩個人反應過來,那老者的魂體直接就衝著它們迎面撲過來,兩人都是能夠直接反抗。不過在聽到老者的制止聲之後,也就任由對方撲向自己。
蕭塵感到一陣清涼的風將自己身體裡那些。這次的地方全部消除,瞬間腦海里的記憶又重新復甦了過來。
一旁的王無雙也是如此,眼睛裡面從迷茫慢慢的恢復了清明。
老者嘿嘿一笑,對兩個人頤指氣使:「既然老朽幫了你們這麼大的忙,你們是不是應該感謝我一番?別的就不說了,先給我弄些魚蝦嘗嘗。」
見到對方如此熟稔的樣子,已經恢復了記憶的王無雙和蕭塵對視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另外一頭,因為派出去了弟子尋找的正是過大,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那些還沒有走遠,或者是正好碰上的修飾,全部都被花劍宗地址給攔住詢問了一番,這才客氣的送走。
只是這消息實在是太過不好探聽,白谷見到眾位弟子每每失望而歸,不由得心急如焚。
就在他開始跟著尋找的時候,不少人也提起了興趣。雖說事情跟他們無關,但是被花劍宗如此重視的人怎麼能讓人不好奇?
雖然有人打聽,但是因為弟子們受到過白谷的命令,因此並沒有把蕭塵幾人的身份說出來。
其他人只知道是丟失了一名長老的親傳弟子,其他的就不知道更多了,也就沒有多問。
「那不是花劍宗宗主?」一個身穿帶有暗紋的精緻衣料的男人衝著身邊的人開口。
聞言,他身邊的人也朝著白谷那邊看去,似乎是在辨認著什麼,隨後衝著那人點了點頭。
「那我們當然要過去看看,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竟然令白宗主如此大動干戈。」說完之後,那男人就朝著白谷的方向走去。
身後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上,只是在走路的時候,十分警惕地查看著周圍。
在兩人相隔不遠之後,白谷就察覺到了有人正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下意識轉身就對上了那人身上低調而又掩飾不住貴氣的花紋,心裡狠狠地揪了一下。
「不知白宗主是在找什麼東西?按照我們之間的關係,某很樂意幫助白宗主。」那人看起來十分禮貌,但是依舊掩飾不住身上透露出來的傲慢。
站在白谷身後的弟子十分不滿對方的態度,甚至隱隱有要把刀的趨勢,但是被察覺到的白谷給伸手攔住。
那弟子只好不甘的又後退回去。
「倒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丟了幾個得力手下罷了。」白谷說話的時候笑眯眯的,看上去也是十分的客套,但是那副打官腔的樣子,很明顯是不想和對方多聊下去。
那人聞言挑了下眉頭,沒有多說什麼。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人,抬手掩面一笑。
白谷見對方沒有繼續追問,一個時間也放心下來,繼續派著其他弟子尋找,只是同時又特意強調了一番,不能對其他人泄漏幾人具體的信息。
弟子們自然紛紛應下,眼看著他們就要繼續分散開,尋找的時候,白谷想到了蕭塵之前跟自己說的,又重新把了解事情最多的弟子叫住,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番,這才在對方的神魂上下了禁咒。
倒是不會傷害對方的身體,只不過是不能說出有些東西罷了。那弟子還沒還回來,白谷又說沒事兒了。
並不知道白谷做了什麼,那名弟子該幹什麼幹什麼,而白谷則是深深的看著那些人一眼,轉身就朝著其他地方走去。
這時候,被掛念著的蕭塵兩人此時還在原地,因為有了先前老者的出現,他們對於現在的情況也有所了解。在擺脫了先前的迷茫之後,兩個人很快就找到了得到更多信息的方法。
「你們這樣做難道不虧心嗎?別忘了,就算是在這個裡面,你們依舊會對時間流速的感覺。」老者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升起了一團火之後將那截腿骨放在上面炙烤,忍不住想要擦一擦自己額頭的冷汗,可是他現在已經變成鬼了,並不可能會出汗。
蕭塵笑眯眯的將那些骨頭從火里拿出來,在上方轉了轉。因為是他發出來的火焰,所以並不擔心會燙到自己的手,眼看著那原本就黑漆漆的骨頭,一時間更是黑上幾分,老者只覺得自己心肝痛。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說,這可是我給你最後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