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光顧著去抵擋蕭塵的攻擊,退了幾丈後,見蕭塵沒有繼續攻擊,才猛地注意到蕭塵去救了原錦。
「哼!不自量力!」刀疤臉冷哼一聲,菜刀在手上一轉,脫離雙手朝著蕭塵砍過去。
蕭塵耳朵動了動,感覺到後面的動靜,一個側身躲開菜刀,同時長慈出鞘,將兩把菜刀貫穿在一起,兩把菜刀咔擦一聲,碎裂開來。
刀疤臉看著長慈眯了眯眼睛,他忽然轉頭看向蕭塵,有些驚訝道:「蕭塵?你是蕭塵?」
蕭塵將原錦扶起來靠在牆上,快速給他把脈觀察情況,隨著靈力在原錦身體裡流走,原錦的身體情況蕭塵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眉頭皺了皺,從須臾芥子中掏出一粒丹藥給原錦服下。
「你先在這裡待著。」蕭塵說完,在原錦周身設下一個結界,只要結界還在,即便是房子塌了也不會影響到原錦。
安置好了原錦,蕭塵轉身便朝著刀疤臉而去,刀疤臉已經從長慈確認出了蕭塵的身份,神情也變得嚴峻起來。
「聽說之前有破空強者想要殺歐陽衡,還是你幫忙救得歐陽衡,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
刀疤臉的語氣有些不屑,顯然是不太相信以蕭塵的能力可以殺掉破空強者,從剛剛和蕭塵短暫的交手來看,蕭塵頂多只有能力殺掉太初境的人,而且還是初階,中階和高階的都不行。
巧在這位刀疤臉就是個太初境中階強者,與蕭塵對戰開始,他便用強大的神識震懾蕭塵,想要以此對蕭塵造成影響。
屬於強者的神識從廚房裡滿眼開來,朝著外面大堂而去。
鳳凰等人實力皆未到太初,被神識威壓一震懾,動作頓時就慢了幾分。
本來店小二不是鳳凰幾人的對手,但刀疤臉的神識威壓一出來,他頓時就輕鬆了許多,趁著鳳凰幾人動作延遲的機會,他當下便想要攻擊他們幾人。
還是仙罰反應最快,當即便用自己更強大的威壓反彈了回去,無論是店小二還是刀疤臉,皆是一愣。
仙罰的實力本就不止天元,包括鳳凰和兵將也是,只是三人之前自降了實力才會如此。
不過仙罰比鳳凰二人幸運,他本就是神器器靈所化,精神力超乎常人,因此雖然修為下降了很多,神識卻還是保留了一些的。
兩方神識相碰,刀疤臉雖然吃驚,卻也沒有過多被影響,他的神識竟是和仙罰的打了個平手。
而受自降修為的影響,仙罰的神識只有太初境,無法再高了,二人勉強維持了平衡。
「沒想到你身邊竟然還有這等人才,倒是低估你了。」刀疤臉冷笑一聲,朝著蕭塵灑了把白灰,蕭塵下意識後退,而趁著這個機會,刀疤臉卻是飛快從廚房溜了出去。
外面大堂的店小二也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白灰朝著眾人揮散去,趁著眾人躲避的時間,他也身影一閃,和刀疤臉一前一後離開了客棧。
他們剛剛離開客棧,客棧的大門便被哐當一聲關上,整個客棧頓時陷入了黑暗,只有廚房裡還有明珠的光芒散發著光輝。
這客棧因為是開在邊境沙漠,因此是沒有窗戶的,先前只憑著門口透漏出來的一絲光亮照明,現下門一關,光源並沒有了。
兵將在門被關上的第一時間便來到了門口,他從裡面將門打開,卻根本拉不動門栓,眼神一凜,兵將抽出自己的大刀,朝著兩扇大門劈去。
以他現在的實力,手上拿著的刀又是靈器,按理說劈開一扇門簡直是綽綽有餘。
然而那門卻像是金剛石做的似的,劈在上門半點反應也沒有,只能聽到悶沉沉的一聲響。
「哼!這門只要不打開,你們就休想出來,等再過幾天,你們就都會變成一堆白骨,好好享受你們不多的時間吧。」店小二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說完後應當就離開了,除了呼呼的風聲,再聽不到別的聲音。
「砰!」
仙罰一圈砸在桌子上,臉色陰沉得快要滴水,「竟是被算計了,呵,膽子還挺大。」
鳳凰也是臉色難看得緊,想他們這一路走來,什麼危險沒有遇到過,但卻這麼輕而易舉被算計了,既是惱怒對方,也是惱怒自己,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先幫原錦看看吧。」
蕭塵扶著原錦從廚房裡面走出來,同時將廚房裡唯一的一顆明珠給帶出來放到大堂里。
明珠的光輝總算讓大堂有了些光芒,看到原錦是被蕭塵幾乎背著走出來,眾人這才想起原錦還在這裡。
「他這是怎麼了?」木里上前,頗有些擔憂的看向原錦。
服了蕭塵給的丹藥,原錦的氣息平穩了些,不過臉色還是蒼白的,身體依舊使不上力氣,更談不上開口說話。
「他的元丹......」蕭塵沉默了一下,手指動了動,有結界籠罩在原錦耳朵上,蕭塵轉過身,背對著原錦,同幾人道:「他元丹已被人毀掉,現下同普通人無異。」
「什麼?!鳳凰一驚,忍不住看向原錦。
原錦耳朵上有結界,聽不到蕭塵在說什麼,而蕭塵又背對著他,他連口型都看不到。
不過鳳凰震驚的表情他卻是看到了,聯想到自己的情況,原錦也是個聰明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蕭,蕭......」他想開口叫蕭塵的名字,奈何嗓子發不出聲音來,只能夠看到他嘴巴一張一合。
「他好像連話都無法說出來。」鳳凰注意到原錦的動作,眉頭也皺緊。
蕭塵轉過身,手指帶著靈力在原錦喉嚨處遊走,片刻後他睜開眼睛,眼中有怒火閃過。
「誰害的你?!」蕭塵低聲道,言語間壓抑著自己的火氣。
原錦苦笑著搖搖頭,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又沒有辦法發出聲音。
他沉默下來,表情看著倒是很平靜,只是周圍的人卻沒有他那麼平靜了。
「他,不是去了日月城麼,怎麼會這樣。」木里心裡悶悶的,他印象中的原錦一直就是個瀟灑不羈的貴公子,何時如同死狗一般奄奄一息趴在地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