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以為仙罰會繼續等待他們的態度呢,沒想到仙罰就這麼離開了,一時間眾人險些沒有反應過來。
「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這毒真的只有蕭塵才可以解?」
「不可能!既然天澗那種窮地方都可以解決的毒,為何我混元界不行?你們不要信了他的鬼話!」
「可是,他說得那般信誓旦旦,著實不像是在說謊啊,而且這也的確是他先發現我們中了毒......」
眾人一陣沉默,有人先反應過來,去查看趙無極的反應,趙無極還縮在角落了,他失血過多四肢無力,想站起來都沒有力氣,只能夠蜷縮在角落裡。
「咦?先前那人不是說要趙丹靈付出代價麼?怎麼人甩在這裡就不管了?」
「說不定他給忘記了,不過這樣正好,他要是忘記了,咱們就可以將趙丹靈給救下來,無論如何,趙丹靈不是說說了自己可以幫我們解掉身上的毒嗎?」
「可若是被那位尊者知道了該怎麼辦?」
「他不肯救我們?還不准我們找人自救了?」
聽著倒是這個道理,眾人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反駁的,便紛紛朝著趙無極的方向涌去,打算將趙無極給拉起來,好歹把手上的血給止一下。
「愚蠢!」西州王看到眾人的行為,鄙夷的搖搖頭。
歐陽衡看了眼眾人,目光著重在方家人身上掃了一圈,隨後便移開目光,身影幾個閃現就消失在了大殿裡。
西州王還想留下來看熱鬧的,但一看歐陽衡跑了,他也懶得留下來看一群蠢人,便也跟著離開。
剩下的還有靈力的基本上都是西州王帶來的人,西州王那忙一走,他們自然不會多留,沒一會兒大殿上就只剩下一群無法使用靈力的修士。
「趙丹靈,你可一定要記住是我們救了你啊,等你手上的血止住了,立馬就給我們煉製丹藥知道嗎?」
打算救趙無極的幾人並沒有立馬下手將趙無極拉起來,而是居高臨下同趙無極談條件。
趙無極心中暗自罵了幾聲,表面卻和聲和氣道:「這是自然,你們對我的恩情我自然是不會忘記的,等我起來就好好研究該如何解掉你們身上的毒。」
眾人很是滿意趙無極的回答,走到角落裡,伸出手準備將趙無極給拉起來,然而手還沒有觸碰到趙無極,卻猛地被一道無形的結界給彈開。
現下這些人都是沒有靈力在身的,若是有靈力在身,這點結界只是將他們勉強擋住,用點功夫就可以將結界給毀掉。
偏偏眾人此刻都沒有靈力,別說是使用靈力來破結界,就是手在結界上這麼觸碰了一下,人就被彈開一丈多遠。
「他設置了結界?!」
眾人一陣驚呼,這才隱約在趙無極的周圍看到有紫色的雷電在閃爍,那些紫色的雷電越久頭髮絲兒粗細,可見仙罰設置結界的時候也沒有花太多功夫,不怪眾人都直接忽略了。
這么小的結界,若不是親手觸碰到了,誰會看到它的的存在啊?
然而就是這么小的結界,眾人一時間卻拿它沒有辦法,這要是放在他們有靈力的時候,壓根不會將這個結界放在眼中。
「這,那這下怎麼辦?這結界,我們現在都沒有靈力,根本沒辦法打開,如何才能夠將趙丹靈給救出來呢?」
眾人正苦惱該如何才能夠把趙無極給救出來的時候,忽然有人發現了趙無極的不對勁。
「你,你們看?趙丹靈的手怎麼了?」
趙無極自己本人也沒一注意到,聽到那人的驚呼他才低下頭去看自己的手,然而當他看清楚自己的手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張臉頓時就黑了下來,眼中還有驚恐在匯聚。
「這是怎麼回事?」趙無極失聲尖叫道,眼睛不敢去看自己的手,卻又忍不住將視線停留在自己的手上。
眾人紛紛扭頭看去,饒是在場的人都經歷過風雨,當他們看清趙無極的手時,也忍不住背脊一涼,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只見趙無極的手,從手指尖開始,皮肉以人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被腐蝕掉,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趙無極卻沒有辦法去阻止,他的兩隻手的手筋早已經被仙罰給挑斷,連抬個手都抬不起來,更何談其他?
隨著皮肉一點點被腐蝕消散,逐漸露出了森森白骨,與那些死了多年皮肉風化的死人無異。
「啊!啊!!蕭塵!!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做鬼也不會放了你!」趙無極眼中的驚恐猶如是指,他下意識就能夠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久了,但在死之前,他還是忍不住將蕭塵拉出來詛咒一番。
「哼!你不是連他們身上的毒都能夠解麼?怎麼你自己身上的毒倒是無法解了呢?」
冰冷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眾人下意識回頭看去,就看到一身黑衣的仙罰正踱步,慢慢從外面走進來。
「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求生本能讓趙無極丟掉面子,開始朝仙罰求救。
「你覺得我會輕易饒了你麼?」仙罰諷刺的看著趙無極,眼中無悲無喜。
趙無極用手臂支撐著自己跪下來,全然不顧身份的朝著仙罰磕頭求饒,「求你!求你放了我吧,哪怕,哪怕你給我一個痛快的死法也好啊!」
仙罰眼神冷漠,他在趙無極身上施了咒術,若是旁人不去觸碰結界倒還好,一旦觸碰結界,便是打開了咒術的開關,咒術就會自行運轉,趙無極除了一點點看著自己的皮肉被腐蝕掉,沒有任何別的辦法。
「我瞧著反正你也不像是什麼珍惜生命的人,既然如此,早死晚死想來對你應該沒有太大差別才是。」仙罰冷笑道。
趙無極已經徹底絕望了,他看懂了仙罰的意思,仙罰就是要他死,還是要他親眼看著自己一點點死去!
「你,你們好狠的心啊!如此惡毒,將來你們定然也會經歷!」趙無極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只是他還是不甘心,即便是如同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一雙眼睛裡仍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