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靈力波動了半天,終於出現一個黑衣人,全身籠罩在黑衣裡面,外面披著一件黑色斗篷,黑色帽子將黑衣人牢牢罩住,看不到半點對方的信息。
仙罰眯了眯眼睛,手心隱隱有雷電的痕跡在閃耀,鳳凰也屏息凝神,鳳凰真火在她體內涌動,隨時有要出來的可能性。
兵將的身體跟一座小山似的,牢牢擋在蕭塵面前,只留給蕭塵一個能夠觀察到對方的視角。
「是,你,殺,了,霍,屏,君。」
黑衣人站在角落裡,聲音粗嘎沙啞,像是鋸子鋸在朽木上,聽著讓人心頭一陣不舒服,更令人不舒服的還是黑衣人說話的腔調,真正做到了一字一句,機械又詭異。
蕭塵眼睛眯了眯,目光落在黑衣人的腳下,只是這會兒太陽已經被烏雲所覆蓋,什麼都看不清楚。
「閣下可不能夠這麼說,霍屏君是自己自殺的。我頂多只是和他交了一次手,可沒有殺他,而且以我當時的境界,我可殺不了他。」蕭塵輕笑道。
對面的黑衣人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只是機械重複道:「是,你,殺,了,霍,屏,君。」
得虧現在是大白天,蕭塵身邊還有三個人,這要是換個環境,就變成恐怖片了。
嘴角彎了彎,蕭塵笑道:「看來閣下還是沒什麼誠意啊,既然如此,我看我也不必再給閣下臉面了。」
「哼!我看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小命吧!」空中忽然出現一聲冷哼,聲音低啞深沉,蕭塵一時間也分不清自己有沒有聽過這道聲音。
在那聲音落下後,站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的黑衣人忽然有了動靜,他猛地動了起來,一個縱身,只來得及捕捉一道黑色的影子,他便從角落來到了兵將面前。
他微微抬起頭,黑色斗篷下,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著蕭塵,即便面前還有個如小山般擋著的兵將,那人的目光里卻只有蕭塵。
兵將身上的大刀抽出來,他朝著黑衣人劈過去,先前看著動作僵硬的黑衣人,這會兒卻是動作靈活的避閃開來,他的動作非常快,就連蕭塵也只能夠捕捉到一片殘影。
黑衣人身上湧現黑色的霧氣,那些霧氣跟長了眼睛似的,專門朝著蕭塵幾人的方向鑽,蕭塵臉色未變,只是大聲提醒:「當心霧氣有毒!」
仙罰幾人反應迅速,蕭塵出聲的時候,他們就快速做出了反應,屏息凝神,在自己身上設置了小結界,將黑色的屋子牢牢擋在外面。
他們躲避的功夫,蕭塵和兵將分開來,黑衣人腦袋一轉,不去管旁邊追著自己打的兵將,直直朝著蕭塵沖了過去。
蕭塵眸子一縮,手中長慈顫動,利劍出鞘,直直朝著黑衣人刺過去。
長慈乃是上古魔劍,威力不可小覷,一劍下去,若是個正常人,定然是半條小命都沒有了。但那黑衣人也只是動作遲緩了一下,也只有那麼一下,很虧又恢復了正常,猛地朝著蕭塵撲過來。
蕭塵將長慈從他身上取出來,發現長慈劍刃乾淨,竟然連半點學沫都沒有沾上,仙罰和鳳凰等人也看到了這一幕,幾人的臉色頓時就變得不太好看。
像是想到了什麼,蕭塵猛地朝著黑衣人刺去,卻並不是往黑衣人的身上刺,而是刺向黑衣人的衣服。
隨著他的動作,黑衣人的衣服被他輕而易舉的挑了下來,暴露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渾身漆黑,像是岩石製作而成的身體,和人的身體一樣,但卻根本不是人的皮膚。
黑衣人的面容模糊,根本沒有清晰的五官,只是黑乎乎的一團,但卻有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整個眼睛都是黑色,看不到半點眼白,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仙罰一直以來都算是比較淡定的,但這會兒卻也忍不住變了臉色,他抓著蕭塵的肩膀往後退去,同面前的怪物保持著最遠的距離。
「不好,這根本不是什麼人,這是,這是魔!」
最後那個字,仙罰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在他說出來後,兵將和鳳凰的臉色也是跟著一變,二人看面前怪物--哦不,應該稱之為魔的眼神都透著緊張。
明明二人早已經失去了記憶,但卻下意識的害怕這種東西,或者說是害怕『魔』這種東西。
蕭塵此前只是聽說過,卻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有些疑惑,「魔不是應該早在上萬年前就被剷除乾淨了麼,怎麼現在還會出現?」
仙罰面色凝重,「沒有!魔從來就沒有剷除乾淨,它們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現在不知為何,又出現在這裡。」
「哈哈哈,你們幾人果然不是從天澗上來的那麼簡單,竟然連魔都知道。」
半空中,忽然又出現那人的聲音,他猖狂的笑著,為自己發現了蕭塵的秘密而得意。
蕭塵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中只剩下一片寒光,「這裡交給你們了。」
他說完這句話,便提著長慈躍上半空,在蕭塵行動的時候,魔也開始動作,想要追擊上蕭塵的身影,卻被仙罰等人給攔了下來。
兵將在半空朝著魔狠狠劈下來,對魔並沒有太大的傷害,仙罰眼神一凜,手伸向天空,空中烏雲匯聚,沒一會兒便有閃電從空中落下來,直直劈在魔的身上。
魔的動作遲緩了一些,身上也散發出燒焦的味道,然而它也只是遲鈍了那麼一會兒,很快又恢復了靈活的動作。
它仍然無視擋在自己面前的三人,漆黑的眼中只看得到蕭塵的影子,朝著蕭塵衝過去。
面前猛然出現一片火海,這些火熾熱瘋狂,朝著魔瘋狂涌去,它被這動靜弄得連連後退。
在火焰後面,鳳凰神色嚴肅,手中操縱著鳳凰真火,將魔牢牢堵在火焰之內,不讓魔離開半步。
與此同時,楓河城內的人齊齊看向某處地方,看到閃電從天際劈下來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這是哪兒又發生雷擊了?」有人感嘆,卻並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