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曲老激動的坐了起來！
但是由於身體實在是太過於虛弱，所以剛剛起身，卻還是有些無力的癱軟了下去。
石頭和影趕忙扶住了曲老，生怕曲老因為太過於激動而讓身體更加的惡化。
他們之前一直都沒有告訴曲老這件事情，就是怕曲老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畢竟對於曲老來說，羽兒就好像是他的親孫子一樣。
這種痛苦，以曲老現在的身體未必能夠扛得住。
然而，蕭塵卻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到曲老的痛苦一樣，臉色依舊平淡。
「我說，是我殺了他。」
曲老的嘴唇已經發青，身子也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死死的盯著蕭塵。
可是蕭塵卻依舊不為所動。
按照蕭塵之前得到的情報來看，這個曲老的應該是蘊鼎境中期的境界，甚至更高。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恢復完整的狀態，但是一旦曲老的實力恢復，估計蕭塵未必能夠勝他。
但是，蕭塵並不怕。
事實就是事實，既然已經發生了，蕭塵絕對不會否認。
「為什麼？」
曲老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更知道現在即便是想報仇，也沒有那個能力。
所以，他更想知道原因。
「他是內鬼。」
蕭塵淡淡的說到。
曲老微微一怔。
而方石則是立刻解釋道：「曲老，這位大人說的沒錯，他真的是為了幫我們！羽兒……的確是魔武堂的人，應該說，他們一直都是魔武堂的人！」
曲老很聰明，方石既然這麼說了，他自然明白方石想要表達的東西。
只不過，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曲老卻並沒有什麼過激的情緒。
反而……
悠悠嘆了口氣。
的眼中滿是失落，之前爆發出來的氣勢也漸漸減弱了下去。
「他果然還是動手了，是嗎？」
一聽這話，除了蕭塵之外的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
曲老這句話……
隱藏的意義簡直讓他們震驚。
曲老好像就是在說，他早就知道了羽兒的身份！
「曲老，你……早就知道了？」
方石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沒想到的是，曲老卻真的點了點頭。
「我一直以為能夠感化他，沒想到，羽兒這孩子還是已經被魔武堂洗-腦的太徹底了！」
曲老躺在石台上，原本蒼老的面容顯得更加憔悴了：「我真的以為，羽兒最後不會背叛我！」
蕭塵眯起了眼睛看著曲老，並沒有說話。
但是方石此時卻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有不知道從何說起。
過了一會兒，曲老又是側過了頭。
「你的夫人，也被殺了嗎？」
這話一出，眾人再次驚訝。
既然曲老都這麼說了，那就說明……
他連方夫人的事情都知道！
方石愣了好久，終於疑惑的問到：「曲老，您真的什麼都知道？」
曲老點了點頭：「其實跟羽兒一樣，我真的希望你能用真心感動她，只是沒想到，我的想法有些太天真了。」
說著，曲老有些歉意的看向了所有人。
「對不起，因為我的一廂情願，差一點讓你們陷入危機。」
方石也立刻擺手：「曲老您這是哪裡話，我明白，您這也是為了我們好！」
曲老嘆了口氣，卻並沒有過多的言語，而是轉頭看向了蕭塵。
他的眼中明顯充滿了好奇。
「你看起來並不意外？」
從始至終，蕭塵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即便是在曲老說自己早就知道羽兒和方夫人的身份，蕭塵的臉上都是一片波瀾不驚。
這就讓人不免產生疑惑。
而蕭塵則是微微點了點頭：「有什麼好奇的？」
「哦？」
曲老挑起了眉毛：「你早就猜到了？」
「只是覺得有可能吧。」
蕭塵輕聲說到：「之前也沒有確定。」
曲老皺眉：「你是怎麼猜到的？」
蕭塵嘴角上揚，接著看向了方石。
「之前這位方老兄說過，你是天澗的情報專家，對於魔武堂也相當的了解，你的手裡有很多有價值的情報，不瞞你說，我正是為了這些情報才會出手的。」
蕭塵這話說的倒是很直接。
但是其他人卻沒有表現出多少不滿。
因為蕭塵的確都已經把話說清楚了。
不然的話，大家無親無故，老子憑什麼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幫忙？
這完全就是等價的利益交換罷了。
曲老聽了這話，也是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很正常，然後呢？」
「然後？」
蕭塵的笑容中開始出現了一抹狡猾的味道：「既然他們把你說的這麼厲害，但是如果你連自己的身邊都是些什麼人都弄不清楚的話，那也就不配說是什麼情報高手了。」
曲老的眼中閃過了精彩之色。
他倒是對蕭塵這個產生了一點興趣。
不過他卻問出了一個讓人有些沒想到的問題。
「那如果說，我真的不知道呢？」
一聽這話，所有人也將目光匯聚到了蕭塵的身上。
他們也很想知道蕭塵的回答！
蕭塵的笑容更加的濃郁了起來。
「如果是那樣的情況，那就證明這位方老兄對我說謊了，對付騙我的人，我通常都是沒有什麼好脾氣的！」
蕭塵的話讓所有人的人都感覺到脊背發涼！
這話已經很明白了。
如果發現曲老的利用價值沒有那麼大的話……
蕭塵可能會直接對他們出手！
很難想像，剛剛還在幫助他們度過難關的人，一旦發現沒有價值就會毫不猶豫的像他們揮起屠刀！
這個人的性格……
好狂！
而最重要的是，通常就算是有這樣的想法，在這個時候也不應該說出來，因為這很有可能會引起他們的不滿。
但是蕭塵就這麼明晃晃的說出來了。
這一方面說明蕭塵是個不喜歡裝友好的人，而另一方面……
說明蕭塵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
自信到根本就不怕得罪他們！
曲老此時也是沉吟了片刻，漸漸眯起了眼睛。
「年輕人，你很狂。」
蕭塵微微一笑，毫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
「狂慣了，如果你覺得不舒服……那我也沒辦法！」
說著，蕭塵的眼神中也閃過了一抹自信。
「況且，狂……也是要有實力作為基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