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致死?!」
方石差一點就驚叫出聲。
可是他很快便想到蕭塵特地將他單獨找出來,其實就是為了不想讓其他人聽到兩人的談話內容,所以趕忙壓低了聲音。
「大人,我不明白,如果不致死的話,那你為什麼還要將那碗山魅血給打翻?」
方石有些心疼的說到。
畢竟山魅血有多麼難才弄到,他可是深有體會的。
蕭塵輕輕的說到:「或許可以換一種說法,不會立即致死!」
方石皺著眉頭。
其實蕭塵這句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會立即致死,但是……
還是有劇毒的!
那麼這跟內鬼又有什麼區別?
蕭塵也很快給出了解釋。
「山魅血加上金鱗草,的確是劇毒,只不過在死亡之前,會陷入一段時間的恍惚狀態,而且無論是多麼嚴重的傷,都會清醒過來幾分鐘的時間!」
蕭塵的眼睛一亮:「就像……傳說中的迴光返照!」
聽到這四個字,方石又是一陣後怕。
他要的是曲老平安無恙,而不是迴光返照!
所以,總的來說,這山魅血還是不能給曲老喝。
不過,到了現在,方石似乎已經有了一點猜測,他似乎知道蕭塵為什麼會斷定有內鬼的事情了。
「大人,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蕭塵點了點頭,對於方石的反應還算是滿意,最起碼不至於太蠢。
「對於魔武堂那邊,他們所需要的東西,應該在曲老的身上,或者可以說……在他的腦袋裡!」
方石沉聲說到。
蕭塵點了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
蕭塵緩緩的眯起了眼睛:「而如果我沒有操作的話,這個所謂的解毒配方……應該是你們其中一個人提供的吧?」
聽了這話,方石的臉色馬上就僵住了。
緊接著,這個男人的眼中閃過了痛苦之色!
很明顯,蕭塵又猜對了!
而且方石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蕭塵舔了舔嘴唇,忽然幽聲說到:「說吧,這個配方……是誰給的?誰給的配方,誰就是內鬼!」
……
當方石從另一間房回來的時候,手上倒是多一個白玉瓶。
只不過蕭塵卻並沒有跟他一起回來。
「石頭哥,那位大人呢?」
影上前一步,關切的問到。
方石面容苦澀,不過卻還是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這個笑容在誰看來,都是有些不自然。
「大人煉丹的過程中出現了一點意外,現在身體相當的虛弱,不希望我們打擾到他。」
方石淡淡的說到。
影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那丹藥……」
方石將白玉瓶遞給了影:「丹藥在這裡,幫曲老服下去吧!幸好大人在最後關頭將丹藥練成了!」
影終於鬆了口氣。
雖然她多少也會關心一點蕭塵,畢竟蕭塵幫了他們很多的忙,但是相比於蕭塵,影肯定是更關心丹藥。
畢竟這關係著曲老的生死。
影幾乎沒有多少猶豫,便跑到了曲老的身邊,將丹藥幫他服下。
曲老的身體沒有半點變化,蕭塵所煉製的是丹藥,又不是仙丹,這麼快的時間裡是不可能出現什麼變化的。
將丹藥服下之後,方石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也立刻露出了疲憊之色。
「石頭哥,你沒事吧?」
影上前一步,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方石。
「沒事,就是有點透支了。」
說著,方石還苦笑了一聲:「我真的是沒本事,也沒有能力保護你們……」
「石頭哥,你別這麼說,這段時間你真的已經盡力了,如果沒有你,我想我們已經被魔武堂給全部殺掉了!」
煬此時也是上前一步,激動的說到。
可是還沒等他說完,方石就已經暈了過去。
這個傢伙的身上畢竟有傷,之後又是完全不顧及體力的去採藥,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扶他去休息吧,這裡我來照看就好了。」
這個時候,方夫人走了過來,有些心疼的看著方石。
「好!大嫂,您的修為不高,也別太過於操勞了!」
影點了點頭,又看向了煬:「你留在這裡幫襯著大嫂!」
「我明白!姐,你也去休息休息吧,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
煬真誠的說到。
影本來想拒絕,可是方夫人又是接著說到:「是啊,影妹子,你也休息休息吧,這裡面只有你和我家老方的實力比較強,如果你們都倒下了,到時候就真的危險了。」
聽了這話,影也覺得有道理,所以也就沒再推辭,與方石一起離開了房間。
此時房間裡除了昏迷的曲老,也就只剩下方夫人,煬,還有那個小孩子了。
「羽兒,你也去休息一會兒吧,這裡你還幫不上什麼忙,等有時間煬哥哥再交給你一點武技!」
煬蹲在了地上,看著也是一臉疲憊的小孩子。
羽兒卻堅強的搖了搖頭:「沒事的,我不累。」
「去休息吧,羽兒,等度過了這次的危機,讓你石頭叔叔好好教你點東西,你還要留著力氣跟石頭叔叔學東西呢!」
方夫人溫柔的說到。
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對於這個叫羽兒的孩子還是比較照顧的。
羽兒聽到了學功夫這句話,倒是終於同意了下來。
「好!那我去睡一會兒,不過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叫我,我也是個男子漢了!」
聽了羽兒的話,兩人倒是微微一笑。
「好好好!小男子漢,快去睡覺吧!」
方夫人摸了摸羽兒的小腦袋,輕聲的說到。
等到羽兒離開之後,煬坐到了一旁的石台上,眉頭又皺了起來。
很顯然,他還在擔心曲老的安危。
方夫人看著煬,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問到:「煬,你要不要也休息一會兒?這裡我一個人可以照看的……」
煬抬起了頭,對著方夫人笑了笑:「沒關係的,大嫂,我最近沒怎麼消耗,還應付的來,而且,如果曲老醒過來的話,我怕你一個人照顧起來會有些麻煩。」
方夫人見煬堅決,也沒有繼續勸說。
不過,她卻看向了外面的方向:「那位大人……聽說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