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後,葉鳴交代陳志雄,把於友亮的事情處理好。
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在錢五洲之前,收編於友亮所有生意和手下。
「是,我馬上去辦。」
陳志雄點頭:「對了葉先生,趙武才還有這間拳館怎麼處理?」
「把趙武才抬到屋裡去,我想跟他談談。」
很快,殘廢的趙武才,被抬到房間裡,放在了床上。
他兩眼無神,嘴角抽動:「要殺就殺,請給我個痛快。」
「我不會殺你,相反我還要救你。」
葉鳴站在床邊,微笑道。
「什麼?救我?」
趙武才自嘲一笑:「哈哈…我脊椎骨都被你打斷了,下輩子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你也不用假惺惺。」
「趙師傅,葉先生說能治好你,那就一定能治好你。」
鐵塔指著自己:「之前我被重炮打成重傷,醫院都放棄治療了。」
「是葉先生把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了,你看我現在不是生龍活虎嗎?哈哈……」
「什麼?」
趙武才顫聲道:「如果你真能治好我,從此以後我就跟隨你,聚英拳館隨時聽候調遣。」
葉鳴沒說話,先把他翻過來面朝下,接著雙手按住他受傷的脊椎骨,猛然發力。
趙武才腰部冒起淡淡白煙,仿佛在被烈火燃燒,很快他就全身大汗淋漓了。
二十分後,葉鳴收回真氣,開始用點穴法,刺激他腰部穴位。
「咦?我的腿有知覺了。」
一個小時左右,趙武才一聲驚嘆。
之前他都感覺不到雙腿,現在腳趾頭起碼能動一點了。
葉鳴又拿出一包藥,這是事先準備好的,他就知道能派上用場。
藥包一打開,立刻臭氣撲鼻,鐵塔趕緊捂住嘴,想問又不敢問。
之前曹太太斷腿,就是用的這黑藥膏,治療斷骨有奇效。
葉鳴把藥膏敷在他腰部,最後再用紗布纏好。
「行了,一個星期後你就能下地行走。」
「一個月基本就痊癒了,切記恢復期間不要練拳。」
「好,我記住了,多謝葉先生。」
趙武才現在是感激涕零,人就是這麼矛盾。
「趙師傅,你我本我仇怨,好好休養吧。」
葉鳴拍拍他肩膀,起身就要走。
「葉先生,請等一下。」
趙武才急忙叫住他:「據我所知,於友亮和山河會的周老虎勾結到一起了,想剷除所有敵對勢力。」
周老虎,山河會會長,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原本東河城地下勢力,是五洲會一家獨大,他硬生生從五洲會嘴裡,搶下了一半地盤,可見他有多兇狠。
「你是指五洲會嗎?」
葉鳴問。
「不單單是五洲會,還有白家。」
「什麼?白家?」
葉鳴臉色一沉。
趙武才點頭道:「周老虎之所以能發展迅速,是因為他背後有馮家支持。」
「馮家和白家多年前就是競爭關係,那馮玉財更是野心勃勃,想稱霸整個東河城。」
葉鳴不屑一笑:「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有那個實力嗎?」
「他是沒有,但他背後的勢力有。」
趙武才皺眉道:「馮玉財和很多江湖人,都有著密切往來。」
「聽說不但有武者,還有術士,總之這個人很邪門。」
葉鳴不動聲色,看來得想法子把他除掉才行。
「另外下個月,就是東河城黑市拳賽了。」
趙武才繼續道:「馮玉財定會藉此機會,想法設法除掉對手,當天必會演變成一場大屠殺。」
「哦?趙師傅,你很清楚這一切啊?」
葉鳴疑惑問道。
趙武才苦笑一聲:「實不相瞞,我也被安排了任務,就是負責看守拳賽進出口,防止有人逃走。」
「明白了!」
葉鳴點點頭:「你把消息泄露給我,就不怕馮玉財派人殺你嗎?」
「當然怕,還請葉先生保我一命,在下感激不盡。」
趙武才也看明白了,這個年輕小子絕非等閒之輩。
東河城的勢力紛爭,恐怕會因為他而改變,一股新勢力即將崛起。
「鐵塔,你最近留在拳館,幫忙照看一下。」
葉鳴發話道。
「是,葉先生!」
安排好一切後,司機把葉鳴送回餐廳。
從今天開始,聚英拳館就算被他收入囊中了。
……
當天晚上,馮家別墅。
客廳內坐著三個人,一個穿著白襯衫,眼神陰險的男人,坐在沙發中間。
他就是馮玉財,馮家目前的掌舵人。
這傢伙長得很有特點,臉上是坑窪不平,就跟那月球表面一樣。
「財哥,出事了,於友亮掛了。」
坐在右邊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胖子,鐵青著臉道。
他是周老虎,山河會會長,也是馮玉財一手扶持起來的。
「什麼?掛了?」
馮玉財臉色一沉:「敢壞我的好事,誰幹的?」
「是陳志雄!」
周老虎回答道。
「陳志雄?誰呀?」
馮玉財一愣,都沒聽說過。
「以前就是個小角色,是於雷死後,他才上位坐上了副會長的位置。」
「於友亮本想藉機吞併他的勢力,誰知反被他給弄死了,連帶著所有地盤和手下,也全被他給收編了。」
周老虎黑著臉道。
「哈…這個陳志雄,還挺有手段啊。」
馮玉財冷笑道。
「財哥,陳志雄不足為懼。」
「我聽說…他身邊有個年輕人,很邪門。」
「一個人就把聚英拳館給滅了,還打殘了重炮和趙武才。」
周老虎直言道。
「哦?東河城還有這等高手?」
馮玉財若有所思道:「封大師,上次白如畫中了你毒針,居然有人幫她解了毒。」
「這次陳志雄又有人相助,我看八成他們是從外地請來了高手。」
他左邊坐著個老者,一身黑色唐裝,滿身邪氣,手裡握著兩顆玉球。
此人是馮玉財請來的高手,江湖人稱封大師。
老頭摸著鬍鬚,眯眼笑道:「哈哈…馮先生,你無需擔心,那個能解我毒針的人,是有兩下子,不過在老夫面前,只是個螻蟻。」
「哎呀,不會是那小子吧?」
突然,站在周老虎身後的蠍子,驚呼一聲。
「誰呀?神神叨叨的?」
周老虎不悅道。
「虎哥,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姓葉的王八蛋。」
「之前我伏擊白如畫,就被他給破壞了。」
「後來我又遇到他一次,被這混蛋一腳給…給踢斷子絕孫了。」
蠍子恨得咬牙切齒,褲襠處是隱隱作痛。
他現在徹底四大皆空了,連鬍子都快掉沒了。
「哦?那姓葉的是什麼來路?」
馮玉財問。
「我打聽過,好像…是個賣早點的廚子。」
蠍子小聲道。
什麼東西?廚子?
三人全愣住了,滿臉都是黑線。
「你個沒用的廢物,居然被一個廚子給修理了,真是丟我山河會的臉。」
周老虎氣得大罵:「這幾天找個時間,叫上刀疤,再多帶點人手,把這混蛋給我大卸八塊了。」
「是虎哥!」
蠍子露出了賊笑,有劊子手刀疤在,那臭小子是必死無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