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籠內,雙方相互敵視著,眼神殺氣騰騰。
「哈…又來一個送死的。」
莽熊雙臂一盤,趾高氣昂道。
「哈,大個子,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無情冷聲道。
「哈哈…小子,你是找死呢。」
「我莽熊鐵布衫,縱橫江湖十幾年,只有我傷人,沒人能傷我,喝啊…」
莽熊一聲吼,全身真氣涌動,臉色通紅通紅。
「好,我來領教一下。」
無情直接殺了過去,啪啪連續幾拳打在對方身上。
「小子,你也想給我撓痒痒嗎?」
莽熊一巴掌呼過去,無情閃身轉到了他身後。
『啪啪…』
他又是一陣瘋狂輸出,拳頭如雨點般落在莽熊後背。
「臭螞蟻,我捏死你。」
莽熊一拳掄在他手臂上。
無情側身飛了出去,一個前滾翻又馬上站了起來。
白家這邊見莽熊如此勇猛,一個個全都震驚不已。
「真厲害呀!」
「不愧是南武盟的高手,果然名不虛傳。」
「有這兩位師傅在,馮家今天必敗無疑。」
聽著眾人的誇讚,矮個子狂雷很是受用。
他翹起二郎腿,得意道:「白小姐,今天有我二人在,保你大獲全勝。」
「那就好,有勞兩位師父了。」
白如畫欣喜點頭,慶幸自己這幾百萬沒白花。
「臥槽!」
陳志雄瞪大雙眼:「葉先生,鐵布衫這麼厲害嗎?簡直是刀槍不入啊。」
「哎,他已經輸了。」
鴿子搖頭,嘆了口氣。
「什麼?」
陳志雄一愣:「你是在開玩笑吧?他也沒受傷,怎麼可能會輸?」
「說了你也不懂!」
鴿子也懶得解釋。
「小年輕不要亂說話,你又懂什麼?」
白英生剛好聽到,訓斥一句。
「他的鐵布衫,已經被對方找到了破綻。」
「如畫姐,你最好還是叫停比賽吧,再打去他性命難保。」
鴿子正色道。
「哈哈…笑話!」
狂雷嘲諷道:「莽熊的鐵布衫,堪稱南武盟一絕,幾乎無人能破,年輕人,這真正的武者,可不是你能現象的。」
鴿子不屑道:「切…你當我沒見過武者啊?」
正當兩人爭論時,八角籠內的局勢變了。
『啪啪…』
無情躲開對方攻擊,抓住機會在莽熊的後腰部位,用中指的關節處,連續擊打數次。
剛才還一副風輕雲淡的莽熊,臉色瞬間扭曲了,他連忙往後連退幾步,冷汗布滿了額頭。
「哇!」
突然,他嘴角湧出一口鮮血,驚呆了全場所有人。
「什麼?」
狂雷更是大驚失色,猛然站了起來。
白家眾人也全懵了,剛才還刀槍不入呢?這咋突然就吐血了?
「我去,這…真要輸了?」
陳志雄瞪大雙眼,轉頭看向鴿子。
這小丫頭不簡單啊?難道她也是武者?
「他命門被攻破了!」
葉鳴小聲道:「這個叫無情的傢伙,是個點穴高手,鐵布衫最怕攻擊穴道,現在勝負已分。」
擂台上,無情雙手背後,傲然道:「這就是鐵布衫嗎?也不過如此。」
「你…你到底是何人?」
莽熊捂著胸口,滿眼驚恐。
他引以為傲的絕技,今天居然一敗塗地了。
「等你死了,我就告訴你。」
無情直接殺了過去,沒有了鐵布衫護體,莽熊就是個人體沙包,只有挨打的份。
『砰砰砰…』
他胸口連中三拳,跪在地上狂吐鮮血,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不要打了,快停手。」
狂雷一看情況不對,急忙大聲喝止。
對方既然叫無情,那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啪!』
他兩手大拇指,在莽熊的左右太陽穴上,用力一戳。
「額…」
莽熊身體一僵,瞪大雙眼倒在了擂台上,身體還在一下一下抽搐著。
「什麼?莽熊。」
狂雷一聲怒吼,飛身就上了擂台。
他托起莽熊,可對方半點反應都沒有,嘴裡直往外吐血沫子。
「快,先救人。」
白如畫趕忙派保鏢上去,把人給抬了下來。
葉鳴一檢查,莽熊沒有完全死,但和死人也沒啥區別了。
他腦部嚴重受損,以後不會有半點意識,只能躺在病床上,靠輸液維持生命,簡單說就是活死人了,比植物人還慘。
「葉鳴,還有救嗎?」
白如畫忙問。
「難!」
葉鳴吐出一個字。
就算他醫術再高明,可人體大腦太過複雜。
再加上大腦受損嚴重,想完全治癒希望不大。
「嘖嘖嘖,白總,這就是你找的高手嗎?」
馮玉財嘲笑:「哎呀,真是讓我太失望了,哈哈…」
「混蛋!」
白如畫咬牙罵了一句。
八角籠內,狂雷眼角閃著寒光,滿臉猙獰。
「臭小子,我要將你大卸八塊了。」
「哼,就憑你?」
無情不屑道:「我勸你還是下去吧,免得和他落個同樣下場。」
「呸,竟敢口出狂言。」
狂雷拉開架勢:「你是哪個宗門的人?老子不殺無名鼠輩。」
「你可聽說過萬毒門?」
無情挑眉問。
「什麼?」
狂雷一驚:「你…你是南疆域,萬毒門的人?」
「沒錯!」
無情點頭一笑:「我是萬毒門旗下,金蟾派的弟子,你要是不想死,馬上滾下去。」
狂雷眼皮一陣狂跳,在金錢和性命面前,是人都會選擇後者,他也不例外。
「小子,算你狠。」
扔下一句話,他迅速下了擂台。
白家眾人再次懵逼,這幾個意思啊?沒打就先跑了?
「狂雷師父,您這是?」
白如畫忙問。
「對不起白小姐,我退出。」
狂雷直言道。
「什麼?退出?」
白如畫咬著嘴唇:「是差錢嗎?我可以再加兩百萬。」
「這不是錢的問題,總之我不打了。」
狂雷皺眉擺了擺手。
「你不能這樣啊!」
白如畫急了:「我給你們拿了三百萬,你說不打就不打,這臨時讓我去哪找人?」
「有何不妥?」
狂雷不要臉道:「這三百萬,就當是蠻熊的醫藥費了。」
「你……」
白如畫恨得直咬牙,她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無恥。
「你們南武盟的人,都這麼不要臉嗎?」
突然,鴿子冷冷嘲笑道:「拿錢不辦事,還冠冕堂皇的找藉口,你們歐陽盟主,就是這麼教你做事的?」
歐陽盟主?
葉鳴若有所思。
二十年前武道界,有一個歐陽家族,可惜最後被滅門了。
不知道這位歐陽盟主,跟歐陽家族之間,有沒有關聯。
「嗯?你認識歐陽盟主?」
狂雷一驚。
「你管我呢?」
鴿子沒好氣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你身為武者出爾反爾,就不怕丟極限武道會的臉嗎?」
「你說什麼?」
狂雷瞪眼道:「小兔崽子,老子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滾遠點。」
「狂雷師傅,做人要講信用。」
白如畫柔聲道:「這關係到我整個白家的發展,還麻煩您……」
「少廢話!」
狂雷不耐煩道:「老子再說最後一遍,錢我不會退,擂台我也不會打,你白家看著辦吧。」
馮玉財和馮夜瑤父女,全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這拳賽還沒打完,白家就先自亂陣腳了,看來敗局已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