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家嗎？」王凱問道。
「應該是吧。」
我自己心裡也沒底，胡局沒給聯繫電話，也沒有具體地址，就這麼一個店鋪名，只能打聽一下了。
「你確定這是美容美髮？我怎麼感覺，有點兒像那種場所啊？」王凱摸著下巴，猥瑣的笑道。
「滾犢子！」
我瞪了他一眼，上前去敲門。
「誰啊？」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片刻後，卷閘門升起，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拉開了玻璃門。
女人長得不算漂亮，但十分嫵媚，身材也很好，尤其是她穿得很暴露，酒紅色的短袖，撐得鼓鼓的，下半身是黑色短裙，黑色絲襪，皮膚很白。
怎麼說呢，這個女人雖然長得不算好看，但也不醜，而且，很有韻味。
女人看到我們兩個，楞了一下，隨後笑道：「呵呵，老闆，這麼早就來了，我們才開門呢。要按摩還是找小妹啊？」
我剛要說話，王凱搶先問道：「你們這不是美容美髮嗎？怎麼還帶這種服務呢？」
女人笑著解釋道：「美容美髮是以前的招牌，我們嫌麻煩就沒拆下來。老闆，第一次來吧？要按摩嗎？」
王凱還想問問價格，被我惡狠狠瞪了一眼，隨後道：「我們是來找人的，劉冠東是住在這兒嗎？」
「找老劉的？」
女人訝異的看了我們一眼，隨後不快的回頭喊道：「劉冠東，有人找你，趕緊起來了！」
說完，女人扭頭就回了後面的房間裡。
「知道了！」
而閣樓上傳來一陣動靜，但半天沒人下來。
我和王凱對視了一眼，王凱低聲埋怨道：「你看你，就是太直接了。你說咱們找個小妹按摩一下，再循環漸進的提這個事多好？整得多尷尬啊？」
「別扯淡了！」
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自己找了個沙發坐下，一邊抽菸，一邊等著。
十幾分鐘後，一個頭髮亂糟糟，皮膚蠟黃，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從閣樓上爬了下來，看到我們，他一臉疑惑，問道：「你們是？」
我笑著遞了根煙過去，道：「呵呵，我叫吳前，他是王凱。關東大俠對吧？我們是在網上聽說過你的名聲，特意來請你出山的。」
劉冠東也沒有客氣，接過煙掃了一眼，笑道：「呵，華子，看來兩位老闆不是尋常身份的人啊。請我出山？呵呵，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做過什麼事嗎？」
我說道：「聽說了一些，偽裝富二代，一手策劃了跪行千米救女。這件事雖然讓你背負了很多罵名，但我很敬佩你。以身入局，勝天半子，你這樣的人才，不應該埋沒在這種地方。」
劉冠東笑了笑，很直白的說道：「呵呵，你知道的，這不過是表面而已。當年我策劃了許多營銷方案，比如拜月神教的小月月，3.6億巨獎得主等等。很多策劃方案，我都是收了人家錢的，我並不光是為了伸張正義，憐憫窮人的。」
「嗯，我知道，你繼續說。」我點了點頭。
劉冠東沉吟了一下，說道：「古人說有才無德，謹慎用之，我做事，可能沒有什麼顧忌，你真的敢用我嗎？」
「你都沒問我是什麼公司，多大的公司，甚至我的來歷，都敢這麼坦率了，那我有什麼不敢用的呢？」我笑道。
「呵呵，爽快！」
劉冠東讚賞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可以不要工資，但你得先給我預支五十萬的佣金，以後每次幫你策劃營銷方案，我們按照一筆一筆的佣金來算，可以嗎？」
「沒問題！」
我根本沒思考，毫不猶豫的從包里掏出支票，填了個五十萬的現金支票，隨時都可以去銀行兌換的。
「吳前！」身旁，王凱低聲喊了一句。
我沒搭理他，直接把支票遞給了劉冠東。
而劉冠東饒有興致的看了我一眼，拿了支票，看都沒看，只是沖屋裡喊道：「紅姐！」
片刻後，先前那個女人出來了，原來她就是紅姐。
女人雖然嘴硬，但是心很軟，剛剛雖然不太客氣，但出來的時候，端著三碗紅糖茶水，說道：「先喝點東西吧，我這裡也沒有茶葉，鍋里煮了麵條，一會兒將就吃點。」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一會兒就走。」
劉冠東卻擺手，把支票遞給了紅姐，說道：「我最落魄的時候，是你收留了我，吃的，喝的，用的，包括....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報。這五十萬你拿著，別幹這行了，找個門店，做做正當生意。」
紅姐頓時臉色一變，道：「你什麼意思啊？拿錢打發我是嗎？劉冠東，你在我這兒待了三年多，睡了老娘不止三百次吧？你還是人嗎？」
劉冠東尷尬說道：「不是紅姐，我是感謝你，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剛好我現在發跡了，這筆錢，就是我的一點兒心意，以後還會有的。」
「我要的是錢嗎？滾，你給老娘現在就滾！發達了也好，別再來找我這種下賤的女人，免得玷污了你的名聲！」
紅姐情緒激動了起來，眼圈紅紅的，幾乎落淚了，推著劉冠東往外走。
「紅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滾啊！出去，都給老娘滾蛋！」
我們三個，被紅姐硬生生的轟了出來，卷閘門拉下，紅姐把門都給反鎖了。
「紅姐，你真誤會我了。放心吧，我還會回來的，你等著我啊！」
劉冠東敲了半天卷閘門，見紅姐沒有開門的意思，也就沒有堅持了，把支票透過卷閘門的門縫遞了進去後，拍了拍手，沖我笑道：「老闆，以後我就跟你混了。對了，未請教？」
我伸出手掌，笑道：「重新認識一下，吳前，盛大醫藥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這位是王凱，行政副總。」
「盛大醫藥？沒聽說過啊，新開的公司嗎？」劉冠東問道。
「對！」
我們一邊走一邊說，最後在一家沙縣坐了下來，邊吃邊聊。
盛大醫藥的情況，老藥廠與牡丹藥業的恩怨，包括上次的重大醫療事故劉，我都仔細跟劉冠東說了一遍。
劉冠東除了是營銷策劃人，最重要的是他的頭腦，這個人是可以作為智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