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好像在尋找什麼

  田吟秋的到來,讓潘書恩和潘書茵都看到了希望。

  午飯吃的很輕鬆,雖說她們兩個到現在都不清楚田吟秋說的那個藥引子到底是什麼,可既然見她這麼有把握,那也就徹底放了心。

  當然。

  她們雖然沒有再多問什麼,可葉純心裏面別提有多難受多好奇了,這不,當吃完飯喝了會兒茶離開後,剛上車還沒走呢,就趕緊問起了田吟秋來。

  「喂,你剛才說的那個藥引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真想知道?」

  外頭雖然很冷,可車裡開著空調熱的很,以至於剛上車的田吟秋立刻就把那件黑色毛絨領的貂皮大衣給脫了下來,只穿著裡面那一件塑形優雅的旗袍。

  半老徐娘,風姿綽約。

  冉冉香氣,撲面而來。

  「那當然了。」

  點上支煙,葉純發動車後離開了這兒。

  田吟秋從前面拿出一張抽紙擦了擦汗,對於這個問題,她倒是沒有急於立刻跟葉純明說,相反很淡然的笑了笑後,道:「其實,我說的藥引子也並不是什麼很特別的,至少對你來說。」

  「什麼意思?」

  「這你都聽不出來嗎,那東西跟你有關。」

  「啊?」

  聽到這話,葉純當場木訥了。

  田吟秋接著道,「嗯,具體來說,是用你的血。因為你體內有冰凝丹,我記得之前跟你說過吧,冰凝丹是由玄冰木和麒麟血以及其他珍貴藥材配製而成的,這東西有個作用就是化解體內的任何毒素,百毒不侵。既然如此,那肯定就會用到你的血了。」

  「這樣啊……」葉純若有所悟的應了聲,「誒對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那兒倒還有一顆冰凝丹呢,是紗幔女子上次送給我的,要不我去拿過來,直接給她服下算了。」

  此時,葉純忽然想起了這個來。

  雖說那顆冰凝丹本來是留給林夢瑾的,就連前幾天晚上,紗幔女子來送信的時候也囑咐過等小瑾回來就儘快把那東西給服下。可現在真要說起來,畢竟還是人命關天的,況且自己雖然跟潘書茵不怎麼熟悉,但有句話說的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這,是葉純現在的想法。然而,他的這個想法雖然聽上去不錯,可田吟秋卻並不同意。

  「為什麼?」

  見田吟秋沒答應,葉純好奇反問。

  「這還能為什麼呀,冰凝丹那麼珍貴的東西,這麼多年我跟小舞、小曦都沒捨得服,你就這麼平白無故的送給一個陌生人?」田吟秋有些抱怨的吐槽著,稍後,更是把話題重新轉移到了潘書茵的病情上面,「而且,就算是給她服了冰凝丹,她體內積壓那麼久的毒素也未必完全排得出,還得需要另外一樣東西才是。」

  「還要什麼?」

  「這個……還是等晚上我再告訴你吧。」

  「汗,現在說不行嗎?」

  突然被田吟秋潑了盆冷水,葉純可是夠鬱悶的。

  而見他如此,田吟秋倒是不急不慢的把剛才擦汗的紙巾揉成一團,放進了貂皮大衣的口袋裡,隨後一個出其不意的嫵媚眼神,立刻笑了起來:「你別急,有些事是急不得的。好了,你在前面的市區路口把我停下後就回去吧,我正好去買點中藥。等到了晚上我約你。」

  「……哦,行。」

  或許是葉純一直在想關於治病這件事吧,因此並沒注意到剛才田吟秋的那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但即便沒注意到,他也感覺到了:她一定有古怪,而且多半還跟自己有關係……

  ……

  哎,罷了。

  既然人家不讓自己跟,那自己乾脆先回家得了。

  要說起來,對于田吟秋的印象,葉純還是停留在之前去成都的時候,舉止大方,知性優雅。當然,至於後來兩人在酒店裡發生的那件事,葉純到現在早已經忘卻了。

  忘了?

  是的,當時兩人雖說在主題酒店裡發生了關係,可那次葉純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混沌狀態,所以現如今能記得的就是跟田吟秋交談的場景,至於當時在床上撕扯忘我的溫熱一幕,他根本不記得。

  不過。

  忘歸忘,葉純現在還是得「提防」著點她才行。

  咳咳,沒辦法啊,自己越來越覺得田吟秋似乎有什麼歪想法……其實要是以前,那自己來者不拒,可如今自己老婆還沒回來呢,要是田吟秋真打自己主意,那自個兒必須得好好提防著點才是。

  誒,等等!

  田吟秋可是顏舞和顏曦的媽媽啊,自己怎麼能這麼想呢?

  咳咳,罪過罪過……

  回到別墅的時候,時間才剛到一點。

  小辣椒還沒回來,等葉純給她打了個電話後才得知原來她跟蘇明月、月島結衣她們一起去了月湖山莊,至於什麼時候回來,那就得看她們在月湖山莊玩的怎麼樣了,恐怕,至少得等到明天了吧。

  不過她們不在倒也是件好事,最起碼清淨了不少,剩下的這段時間,自個兒還是好好午睡一下吧!

  ……

  天氣陰沉沉的,在躺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飄起了雪花。

  看這架勢,這兩天應該要下一場大雪了。

  在這種天氣下睡一覺,那可是格外愜意的,這不,躺在舒適的雙人床上,雖然有些冷清,可葉純還是很快就沉浸在了慵懶的溫度中漸漸迷糊了過去。

  然而。

  就在他還在睡覺的時候。

  外面。

  一個人影卻悄然的頂著迎風大雪,走到了翠湖別墅小區門口。

  這是個女人,一個看上去行銷落魄的女人。

  她穿著一件白色長款連帽風衣,風衣上的帽子雖然遮住了頭部,可雪白的顏色卻已然歸化於飄落下來的皚皚白雪中。下身是一條湛藍色的牛仔褲以及一雙白色帆布鞋。褲子和鞋子都跟風衣一樣,有些破爛不堪,而她整個人有些灰頭土臉的,儼然像經歷了什麼磨難。

  在車流不息的馬路邊,她站在門口眼睛一直在打量著這個小區,好像在尋找什麼,一直看了足足有一分多鐘。稍後,才把目光移開回過神來,邁著輕易而略顯踉蹌的步伐,慢慢消失在了越下越大的風雪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