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書恩摘下眼鏡後一直在揉著太陽穴,喝了口水後氣色才變好了不少:「沒事,我不餓……小葉,你今晚為了我折騰一晚上,趕緊去吃飯吧,冰箱裡很多東西,你儘管吃。」
「那好吧,我去給你熬完粥。」
……
要說葉純現在還真是餓得不行,從傍晚帶著潘書恩去醫院打針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四個鐘頭,自個兒肚子早就咕嚕咕嚕叫個不停了。
冰箱裡不少東西,葉純也沒客氣,隨便拿出了兩盒酒肉罐頭來就煮了一大碗面,沒一會兒就吃個精光。
當然。
在煮麵的時候他還特意給潘書恩熬了點小米粥,外加一點清淡的開胃小鹹菜。
人發燒後往往是沒什麼胃口的,葉純這麼做,也算是精心準備了吧。
……
「潘……潘姐……」
當葉純迅速填飽肚子然後把粥和一碟小鹹菜端到二樓臥室的時候,剛推開門,結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
嚇到了?
咳咳,好吧,與其說是被嚇到,倒不如說被閃到了才對。
為什麼呢?因為潘書恩正在脫衣服啊……
眼前。
潘書恩正站在出那邊姿勢旖旎的脫掉那件白襯衫,衣服才脫掉一半,雪白的香肩以及黑色的bra吊帶如花苞般慢慢露出,而當葉純進來時,潘書恩不出意外的停止了脫衣的動作,相反回過頭來把目光轉向了門口。
美眸一閃,含香凝視。
就這樣,彼此兩人仿佛進入到了一個沒有時間的真空中,都愣在那似乎凍結住了。
「你怎麼不敲門呢!」
驀然,潘書恩並沒有立刻把衣服重新穿上,相反直接問起了葉純。
葉純木訥,回過神來後趕緊把頭一撇,看向了門外,「咳咳……對……對不起啊潘姐,我這人在家閒散慣了,所以……我不是故意的……」
「噗……沒事,快進來吧!」
……
「潘姐,給你弄了點粥,你快趁熱喝吧!」
葉純把粥和鹹菜放在旁邊的書桌上,他本以為潘書恩會重新系好扣子,可沒想到不但沒有,反而更是當著他的面直接把白襯衫給脫了下來,並迅速把葉純今天上午穿的那件浴袍拿了出來,披在了身上。
「想不到你還會熬粥呀,行,先放那吧,等我洗個熱水澡回來就吃。」
「嗯。」
或許是因為去醫院的關係吧,此時的潘書恩精神頭已經比之前好了不少,看上去就跟平常似的。
不過她雖然正常了,可葉純此時卻鬱悶壞了……咳咳,本來剛才看到潘書恩的某些香酥的部位後心裡就莫名的燃起了一團慾火,可現在一聽浴室傳來的那輕曼如細雨般的淋浴聲後,頓時變得更加難受了不少。
哎,先出去抽根煙解解渴吧!
潘書恩洗澡洗的很快,葉純剛抽完煙就發現她已經穿上了之前自己穿著的那件黑色針織浴袍,她似乎並沒拿葉純當外人,當然,要是拿他當外人的話就不會穿葉純穿過的衣服了。
「小葉,你熬的粥真好喝,今晚讓你這麼照顧真是麻煩你了。」在葉純面前,潘書恩並沒有刻意去迴避什麼,坐在書桌後面的老闆椅上一邊津津有味的喝著稀飯,一邊把葉純叫到身邊。tcur
葉純憨笑:「應該的……」
「哎,都怨我,原本咱們定好的今晚行程,看來只能等明天了。」
「不礙事,只要你沒事就行,早去晚去幾天無所謂。」
葉純點了支煙,轉而走到陽台前把窗戶拉開了一道縫。
「小葉。」
「嗯?」
「姐問你件事,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
一口氣將稀飯喝完,潘書恩一邊擰開藥瓶取藥一邊把目光投射到了葉純那邊。
她此時的目光很認真,這一點葉純看出來了,當下也笑應了聲後,沒等潘書恩發問,自己立刻出於直覺的反問起了她來:「潘姐,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你應該想問我我的真實身份吧?」
「嗯!」
潘書恩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白天的時候你說要等去了拉斯維加斯才告訴我,可我現在就想知道。」
「這……」
見潘書恩這麼堅決而懇求,葉純深吸了口煙後,立刻陷入了一陣沉默。白天的時候之所以沒說,倒不是怕嚇到潘書恩,而是不想讓她產生任何雜念或者猜想,畢竟自己的這個職業跟她這個副市長一個名一個暗,有很大差別。
但最後想了想,覺得現在說出來也無妨,反正她早晚都會知道的……
……
「傭兵?」
當葉純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後,不出所料,潘書恩立刻產生了很大興趣,「是安保公司的那種嗎?」
「嗯,算是吧!」
葉純應了聲,不過剛才他只是說自己是個傭兵,並沒有說明是哪個組織。更何況,潘書恩也不知道什麼叫傭兵組織才對。
「那個……潘姐,還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說下。」把菸頭掐滅,坐在她旁邊的那把椅子上後,葉純忽然又轉移了話題,「你……你還記得之前咱倆去過的那個銀月集團吧?那個集團的……」
說這些,葉純是想跟潘書恩坦白自己跟林夢瑾的關係,畢竟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這些也不必再隱瞞才是。只是……出乎他的意料,沒等自己把接下來要說的話說完,潘書恩便自信的主動提前回答了他。
「你是想說你跟林總的關係吧?」
我靠!
葉純目光呆滯的看著潘書恩,別提有多驚訝了。
他不曾想過潘書恩竟然早就有所察覺,而且,自己貌似在她面前也從未提過小瑾吧?
既然沒提過,可她是在怎麼知道的?
「呵呵,很簡單,直覺!在某些方面,女人的直覺是特別靈驗的,尤其是關於男女之事上,哪怕你再偽裝,也終究逃不過女人的敏銳。」
潘書恩抿嘴淡然的笑了笑,倒也沒說什麼。
其實,自從上次跟葉純一起去銀月集團的時候,她就從葉純跟林夢瑾的眼神中隱約意識到了什麼,直到現在葉純說的這番話,她才終於確定自己的直覺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