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久坐傷腎

  甄爽的話讓葉純格外不解,稱呼官職怎麼了,這年頭下屬稱呼領導不都是叫職位的嗎?

  而見葉純這般好奇,甄爽倒也沒再拐彎抹角,剛走到四樓樓梯口後,還沒上去,便轉過身子很小聲的說道:「你不知道,老闆她可是國文大學出來的博士生導師,今年才三十五歲呢,這麼年輕就當了副市長,你想想肯定會招來閒話的,所以她才選擇出來辦公,而且對自己的做事風格一直很低調。」

  「三十五歲?這麼年輕啊!」甄爽不說不要緊,一說葉純反而更好奇了。

  「她之前一直在外地履歷,現在才調到這邊來呢,誒對了,待會兒她面試的你可得禮貌點,她不喜歡不禮貌的下屬,尤其是別叫她官職,明白了沒?」

  甄爽再次囑咐了葉純一遍,能看得出她對這件事挺用心的。其實想想也是,人是她介紹來的,萬一出什麼岔子,她這個當下屬的難免會被牽連不是?

  四樓左側樓到盡頭是那位女市長的辦公室,辦公室沒有葉純想像的大,也就四十多平方,而且也不奢華,最顯眼的就是辦公桌後面的那個堆滿書的木質書架了。

  「給,你在這坐著等會兒,老闆馬上就到。」

  甄爽引著葉純坐到了辦公桌旁邊的沙發上,稍後就出去了。而她這一出去,葉純倒是趁著沒事,走到辦公桌前好奇的看了眼。stw6

  看來這個女市長應該挺喜歡看書的,而且書架上都是些歷史經濟以及哲學類的,就連辦公桌正中間都擺著一本已經看了快一半的黑格爾著作《法哲學原理》,不過與這些比起來,葉純發現這個女市長似乎很喜歡國畫,就連辦公桌上都放著筆墨紙硯,甚至桌子旁邊的一個青花瓷瓶似的畫婁里還放著畫好的作品。

  按捺不住好奇,葉純走過去隨手抽出了一幅作品。

  古墨生香,雋彩熠熠。這是一幅丹芙蓉出水圖,畫的很精緻,就連葉純這種對藝術有著很高追求的人看了都打心眼裡佩服。不過與這個相比,眼下更讓葉純好奇的恐怕就是畫的左側的落款名字了。

  潘書恩?

  不錯不錯,挺文雅的名字。不過可惜的是,這種名字同樣也在向他傳遞一個信號,這個女市長多半是個心靈很美外表很醜的女強人吧。

  哐!

  就在葉純還沉浸在手拿畫卷心中無限遐想的時候,門開了,緊接著一陣暴躁的氣流如同凜冽寒冬中的冷風一般,咆哮著撲到了葉純耳朵里:

  「你在幹嗎?誰讓你擅自動我東西的?」

  身為滬海市新上任的副市長,潘書恩對自己的屬下都會無條件的要求嚴苛,甚至除了自己的秘書甄爽外,不允許任何外人來自己辦公室,更別說私自亂碰自己堪稱完美的藝術品了。

  她像仇人一樣怒視著葉純,葉純則在聽到一陣突如其來的質問聲後不急不慢的把頭轉到了門口。

  這聲音,尖銳刺耳,屬於典型的母老虎風格。不過最終在看到潘書恩後,葉純整個人徹底傻了……

  如果說林夢瑾是她那個年齡段的絕色美女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潘書恩就算是她那個年齡段美麗的代表了。銀灰色的職業套裙下豐腴起伏的軀體玲瓏有型,凹凸的部位完全對得起她的年齡,不算高挑的個子因為一雙與衣服很搭的黑色高跟鞋的關係,給人一種很好的視覺效果。即便戴著一副精緻的金絲框眼鏡顯得有些老氣,可這也恰恰是智慧與成熟的象徵。

  葉純其實有些傻眼,儘管潘書恩怒氣沖沖的朝他走去,可自己卻甘願站在那不動,等著被她訓斥。

  潘書恩不是不知道剛才是自己讓秘書甄爽把來應聘司機的那個青年給叫到自己辦公室等著,她說的很清楚,是等,而不是讓他亂動。

  身為一名很有素質修養高級知識分子,潘書恩對這種行為可謂是痛恨到了極點,這不,沒等葉純回答呢,她立刻再次以凌厲的語氣訓斥道:「誰讓你亂動的?」

  葉純不急不慌的把畫重新卷好放在了畫婁里,沖潘書恩嘿嘿笑了笑:「潘市——哦不,嘿嘿,潘老闆,你好,是你的作品吸引了我,讓我情不自禁無法控制自己想要打開一窺究竟的**。」

  論無恥,葉純算是天下無敵了。

  而同樣的,他的話也引來了潘書恩的無語,本來憋在肚子裡的火正要準備發呢,結果卻被眼前這個叫葉純的一記四兩撥千斤便化為了無形。

  「好,算你說的對,且先不管你出於什麼理由私自亂動我的東西,現在麻煩你趕緊離開讓開!」如果不是因為眼前這小子昨天救過甄爽的話,潘書恩發誓,自己一定會讓他馬上滾蛋。

  她最討厭這種沒有規矩的人,尤其是自己的下屬。

  各自歸位,避免了一場不必要的「戰爭」。

  葉純很老實的坐在沙發那兒,眼睛也沒再直視,僅僅用餘光去捕捉她的一舉一動。

  剛才的那番話引來了甄爽等工作人員的注意,不過最後都被潘書恩給趕出去了。別人或許不知道,她有一個怪癖,那就是喜歡說教人,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只要讓她發現了缺點,那麼最後都只有一種結果。

  「簡歷給我看一下。」

  一邊喝著甄爽剛剛泡好的龍井茶,潘書恩一邊翻著手中的文件,很隨意的問道。

  「沒有。」

  葉純說的很簡練,同樣,這是他誠實的表現。

  潘書恩倒是沒想到,抬頭微微一怔,稍後哦了聲,「你到這邊來!」

  「好的領導。」

  一副頗有領導威嚴的話聽了後渾身覺得像被電了下似的,好不自在。

  「這不是有椅子嗎,坐下吧!」潘書恩可不想抬頭看他,累得慌。

  「咳咳,謝謝老闆,不過還是算了吧,都說久坐傷腎,我站著就好。」

  「你說什麼?」

  葉純本想隨口說一句玩笑話,結果沒想到自己不經意間說的這話卻反而又激怒了潘書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