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純的話雖說有點唐突,可經他這麼一提,林夢瑾倒也覺得有那麼一絲道理。
玄冰木,她也見過,因此自然清楚這一點。
然而跟葉純一樣,林夢瑾對於這個推測也太不敢相信,至於到底如何,是不是真的跟自己推測的一樣,還是等明天出發去深入了解驗證下了。
大家商議好的出發時間就是明天,本來葉純打算自己一個人去,結果林夢瑾硬要跟著,他最後沒辦法,也只好同意了她的要求。
時間輾轉,很快到了晚上。
跟白天相比,晚上的科考站要嚴了很多,除了劉永順他們這幫人以外,從不遠處的軍營里還專門抽調了一個班的隊伍來這裡徹夜巡邏待命。一來,是防止野獸或者一些不法分子出現;二來,自然是為了密切監視長白山腹地內的藍光事件,保護這些專家的生命安全了。
自然與肅穆,這是這個地方白天晚上分別給葉純的感覺。
好在葉純大晚上的也沒出去,而是跟林夢瑾一起待在房間裡,當然,他想出去也沒地方去了,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地的,到了晚上還格外冷,出去那不等於自討苦吃嘛。索性就在房間裡陪陪老婆,那多舒服。
林夢瑾剛洗完澡,現在正躺在床上看著手機,倒也沒什麼,無非就是跟夏瑤通過微信聊天,匯報交代集團的事情等等。
當總裁,就是這麼忙。
「老婆,明天記得多穿點衣服,山裡面冷,而且還有野獸,最好穿長褲。」
坐在床邊,葉純主動把林夢瑾換洗下來的外套T恤和半身包臀裙迅速給洗了,然後放在洗衣機里烘乾。
林夢瑾對葉純的表現很滿意,幸福嘿嘿一笑後立馬答應了。
跟葉純不同,她對明天可是充滿了期待,對她來說,這不是任務,而是一次旅行。
只是。
事情發展到底如何,誰也說不清楚。
而且誰也不敢保證接下來不會出錯。
唯一確定的是,接下來一定充滿驚喜與神秘吧!
……
對於接下來,葉純總感覺這次任務就像電影裡的探險情節似的,任務不是殺人也不是保護,相反是去破案,去已經存在了幾千年上萬年的深山老林里去破解一宗離奇的懸案。
這種感覺,挺奇怪的。
哎,睡不著。
深夜,葉純在哄著林夢瑾睡覺後,自己卻失眠了。
幫她蓋好被子,自己則起身推開門先走了出去,然後順著旁邊的一個梯子爬上了屋頂。
由於科考站本身就在山頂,所以這裡即便都是平房,可坐在屋頂上放眼觀望,葉純還是有一種一望無際的感覺。
今晚夜色很好,滿天星辰,而且再加上四周本身就是原始森林地帶,看上去非常美妙,就像置身於浩瀚無際宇宙星河中一樣。
「還沒睡?」
驀然。
屋子下面一個熟悉的聲音打亂了葉純的思緒。
原來是朱青。
「你不也沒睡嗎!」
等朱青爬梯子上來,葉純點上根煙,笑道。
「給。」
「這什麼?」
見朱青上來後遞給自己一樣東西,葉純不禁好奇問道。
「這是長白山的詳細地圖和一些相關資料。明天你就要出發了,而且路途遙遠,你這次去最起碼要七八天時間,所以特意給你準備好了這些,希望到時候你可以用得到。」
「這個啊,好說!順便幫我準備一把槍和一些救急藥品什麼的。」
「你要這些幹什麼?你不是不喜歡帶槍嗎?」
槍枝彈藥和救急藥品什麼的,朱青想辦的話完全是一句話的事,不過她很好奇葉純怎麼突然帶上這些東西了。
「小瑾要跟著,這些都是給她準備的。我怕到時候萬一出什麼事,沒有應急裝備。」
「她要跟著?呵,你真捨得讓你老婆跟著一起去深山老林?」
朱青眉頭一皺,成熟銳利的面孔顯得很吃驚。
葉純有些無語:「哎,捨不得也不行啊,小瑾這次是鐵了心要跟著一起去,我能有什麼辦法?既然她願意,那就讓她跟著吧,反正這次任務應該沒有什麼危險性。」
「未必!」
「什麼意思?」
朱青的這兩個字說的突然,也讓葉純有些納悶。
「你還記得今天中午在開會的時候,劉教授為什麼三言兩語,沒把部隊無法進山的具體原因告訴你嗎?其實……這裡面還有內情。」
「什麼內情?」
「我也是剛從組織高層那兒得知的,說在前幾次軍隊進山搜尋的時候,曾經有兩次遇到過伏擊,由於事發突然,而且還來的莫名其妙,所以前後共造成六人神秘死亡。」
「有這事兒?」
朱青的話讓葉純大吃一驚,如果不是突然聽到這些,他還真以為這次的任務只是單純的尋找失蹤人口而已。
「千真萬確。劉教授和鄭教授之所以沒跟你說,其實也有他們的苦衷,在出事之後,軍方就下令徹底封鎖了消息,所以別說外人了,就連其他一起奉命封山搜索的兄弟部隊都不清楚。」
這件事是機密,朱青自然不敢撒謊。
「什麼東西造成的?人?還是猛獸?」
「不清楚。」朱青略顯無奈的回答著,「雖說遇到了伏擊,可讓人百思不解的是,那些人無一例外都完全沒看到對方是誰,甚至連影子和一點線索沒有。隨後搜山的人在發現屍體後,對方早就逃之夭夭了。」
「葉純,你可知道附近駐紮的部隊是什麼來頭嗎?那可是華夏國東北軍區的一級作戰部隊,論單兵作戰能力,絲毫不輸給任何人。而且你知道他們出事的地點在哪兒嗎,就在震源中心附近,所以我有理由懷疑裡面或許隱藏著什麼秘密組織甚至極端勢力。」
「當然,如果我推測是對的話,對你來說,那些人再厲害也構成不了威脅,關鍵是小瑾,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你還是把她留在這我來照顧比較好。」
朱青肯定不會害葉純,她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替他考慮,替小瑾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