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某處深山之內。
山頂海拔很高,猶如巨擘擎天,直衝雲霄。
山頂之上,枯葉寒纏,隨風亂飛,天色陰暗,一片蕭瑟。
杜碧清來到這裡之後,刻意放慢了腳步。山路婉轉通幽,風聲鶴唳,她不敢驚擾了坐在前面石台上的師父,因此只好在後面等待。
「回來了?」
良久,閉門養神的先知慢慢睜開眼,發話了。
「是師父,我去過野熊組織,布魯克說小璟的確去過黑暗森林,但並沒有找到。」
杜碧清拱手作揖,很恭敬的說道。
「呵呵,她只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又怎麼會找得到呢?況且即便找到了她也進不去,更不可能發現什麼。」
先知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點,稍後繼續說道:「清兒,查到這叛徒的下落了沒?」
「屬下無能,到現在還沒找到。布魯克說她離開之後就不知道去了哪兒,現在還沒消息。」
「不怪你,她恐怕早就知道我會派人抓她,所以躲了起來。」
「那現在該怎麼辦?」
杜碧清又問。
「這件事先暫且放下,料她也不敢跟我們作對,而且她本來就不知道多少秘密,出了一個叛徒,無傷大雅。」先知很自信的笑了笑,隨後接著道,「你現在回滬海,神之審判計劃還差最後一步就能大功告成,記住,務必要抓到那個人,取得玄冰木!」
「是!」
「另外……師父,我聽說二十諸天和師叔祖他們已經去了崑崙山,我們不用跟著嗎?」
在恭敬的應了聲後,杜碧清稍後又主動說起了這個。
這是她回組織後從情報部門聽到的,她知道血靈果一直是師父先知數十年來一直垂涎的寶物,眼下既然血靈果馬上就要成熟,那正好是去搶奪的好時機。
不過對於此,先知卻另有打算。
他眯著那雙布滿褶皺眼瞼的老眼,露出狡黠詭詐的目光:「此事不急,欲速則不達,知止有得為上策,未謀而動是莽夫,他們如此莽撞心急,總會壞了大事,不用理會。」
「是!主要是怕他們捷足先登了。」
「呵呵,你太小看神農一族了。總之,就讓他們斗吧,螳螂捕蟬我為後,鷸蚌相爭利在先。就讓他們死斗好了,血靈果早晚都會是我的,不必急於一時。好了,你去吧,為師要閉關一段時間,血靈果之事我已吩咐反人馬暗中觀察,你不必擔心,專心做好自己任務即可。」
「是!」
杜碧清再次應了聲。
「師父,恕弟子多嘴,弟子可否再問一事。」
「你是想問關於那個叛徒的吧?!」
「師父明鑑。弟子很想知道小璟到底是什麼人,師父你或許不知,我看過目標照片,她倆長得很像。」
「這一點我早知道了。」
杜碧清的話先知早就猜到,他長嘆一聲,依舊是背對著杜碧清沉默了片刻,稍後才說:「這個叛徒是我曾經在黑暗森林撿到的,至於那個林夢瑾,情報上說她是滬海銀月集團的總裁,林家的人。她們兩個,並沒有直接關係,更沒有血緣上的親情。」
「可為什麼她們會長得如此相像?」
杜碧清又問。
「因為黑暗森林裡有樣東西擁有複製能力,它能把某個人複製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可是……林夢瑾的年齡似乎比小璟小很多,如果真有東西有這能力,那她們倆應該反過來才對。」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有些事說了你也不懂。」
先知一本正經的說道,「好了,這件事不是你能理解的範疇。去吧,抓林夢瑾要儘快,不能耽擱!」
「遵命!」
先知的話讓杜碧清變得更加好奇了起來。
不過她沒再問,離開這裡後,便下山回到了華夏國。
目視杜碧清離開,先知擰眉長嘆,終於舒了口氣。
他剛才的確隱瞞了什麼,確切的說,是欲言又止,沒有把真相說出來。
那是發生在二十八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他在偷吃了半顆血靈果之後便去了黑暗森林,並在森林裡遇到了一個棄兒,這就是林夢璟。至於他為什麼去那兒,那是個秘密,反正他不會告訴任何不相干的人,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林夢璟,是黑暗森林裡的一個產物,至於被複製的母體,那更是個遙遠的傳說。
……
……
林夢璟走了,事情到現在為止也已經畫上了句話。
即便葉純好奇,可他也無能為力,只能把解開這個秘密的希望寄托在將來。
此時的他在做什麼?
他現在什麼事也沒做,安心在別墅里養傷。有時悶得發慌了,就去周圍轉轉或者去銀月集團給小瑾送飯,充當起了男保姆的角色。
就這樣,在平靜中又過了兩天。
到了第三天,當葉純像往常一樣趴在床上睡懶覺的時候,龍小楠來到了這兒。
「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到葉純,龍小楠第一反應就是驚訝,外加好奇。
怎麼說呢,上次去漠蒙大荒原執行任務,他最後離奇消失,這個龍小楠這段時間一直耿耿於懷。
當然,龍小楠突然來這,葉純早就猜到她的目的了,恐怕除了給自己送錢之外,就是想知道自己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二樓,小客廳里。
來到這,龍小楠把問題說了出來。
「你真想知道?」
「不然呢?」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先幫我做件事。」
看著龍小楠一本正經的站在沙發旁邊,葉純不禁微微一笑,把目光定位在了她的胸部。
這次龍小楠跟之前不同,因為從江都來滬海,所以她並沒穿軍裝,相反穿的比較中性。一條白色緊身牛仔褲,一雙棕色露背尖角高跟鞋,雪白的腳背清晰可見,當然最吸引他注意的,當屬那件朦朧半透明的白襯衫了,葉純甚至都能清楚的看到裡面的白色蕾絲內衣。
做事?
乍一聽葉純說的這些,龍小楠已然料到了這個小流氓又開始打起了自己的主。
「你想讓我做什麼?」
「這個嘛,很簡單,我想在你體內留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