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禁制與傀儡

  「你說,有一個丫環被留下了?」華麗的窟窿屋裡,一名傲慢的女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名丫環,質問道:「香蘭,你說的,可是句句屬實。  」

  香蘭低垂著頭,肯定的點頭道:「小姐,我肯定沒看錯,大家都被趕了出來,唯獨春桃還在屋子裡。」

  「春桃?」女子眼中閃過一抹不屑,道:「不過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丫環,那模樣,也不見得有多好,只怕是要讓春桃幫忙看傷罷了。」

  女子說著,廣袖揮起,蓮步輕移,卻是朝著門外大步的走去。

  「好了。」李青鸞輕聲說著,塗滿藥的後背傷口看起來猙獰可怕,她道:「這傷雖然沒入骨,但也要好好休養。」

  「嗯。」樊秋澤點頭,目光掃向一旁的潘航。

  潘航立刻會意,道:「我去門外給你們守著,你們隨便聊,我保證不讓任何人進屋子。」

  潘航的目光還有話語裡,滿是異樣的情愫。

  李青鸞臉不紅心不跳,暗道這潘航若是知道了她們兩個人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青鸞,你怎麼來了?太危險了,你們不是回青雲宗了嗎?」樊秋澤擔心的看向李青鸞,現在這個時期正是最危險的時候,他恨不得現在就讓李青鸞離開。

  「哥,我是回了不過呢,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訴你。」李青鸞目光閃閃,道:「你還記得,曾經趕我們的舅舅嗎?」

  「李俊安?」樊秋澤說著,他的記憶沒有了,再加上當初離開的急,並沒有去找李俊安。

  「對,他是金丹期了。」李青鸞沉默的說著,道:「還有,外祖父為了我,也死了。」

  李青鸞聲音低落。

  樊秋澤抬手,便將李青鸞臉上的易容術給弄沒了,凝視著李青鸞那悲痛的模樣,擔心的問:「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李青鸞便將之前和李家發生的一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如今的她,也只能和樊秋澤說了,秦炎那裡,就算想說,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嗚嗚,我還沒和外祖父說找到了哥哥,他就……」李青鸞一想著那畫面,一想著李力明為了她,最後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她的心中,就帶著傷心和難受。

  「青鸞。」樊秋澤輕拍著李青鸞的肩膀,見她趴在床邊泣聲而哭的模樣,他的心中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對那個素未謀面的舅舅,也充滿了恨意,道:「青鸞你放心,以後,我給你報仇。」

  『噗嗤』

  李青鸞直接就笑了出來,道:「你現在還是鍊氣期呢,離金丹期,可遙遠了。」

  「……」樊秋澤漆黑的眸子閃了閃,道:「很快,我就會突破了。」

  「哦,對了,天璣養金丹,你的。」李青鸞拿了天璣養金丹給他道:「如果結丹的時候,吞下的話,成功的機會很大的。」

  「好。」樊秋澤也沒客氣,兄妹兩又說了很多話,最後,李青鸞才開口問:「哥,你可知道,焚天宮的人在收集人血?」

  樊秋澤一怔,抬眼,就見李青鸞    繼續道:「我們路過劉家村的時候,劉家村的很多青壯年都死了,我們發現了一個神秘的血池,那些青壯年被抽乾了血,我還見到了麻東樹,就像是打不死的人形傀儡一樣。」

  李青鸞清澈的目光盯著樊秋澤,問:「哥,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樊秋澤低頭不語。

  「血池,和你的禁制,是不是有關?」李青鸞追問。

  樊秋澤閉著眼睛,李青鸞心中一個咯噔,頓時沉了下來問:「哥,你這麼瞞著我,只會讓我更加的擔心你。」

  「是。」樊秋澤深吸了一口氣,才回答著道:「我腦海中的禁制,卻實是一種很特別的,長期吸收血池之的血,所以,我體內的血,才會如此的特殊。」

  「那傀儡呢,以後,難道你會和那些傀儡一樣?」李青鸞激動的說著,看向樊秋澤的目光帶著激動和擔心。

  「不。」樊秋澤搖頭,道:「我的身體吸收了那些血,身體實力很強悍,那禁制,似乎不是傀儡。」

  「那是什麼?」李青鸞追問。

  樊秋澤搖頭道:「不清楚。」他垂下眸子,斂去心中的想法。

  李青鸞來來回回走著,直接就將小喵拎了出來問:「小喵,你說,這禁制,你到底知不知道怎麼破?」

  「或許,等他結丹了,自己就能解了。」小喵瑟縮的說著,李青鸞那氣憤和著急的樣子,讓她根本不敢說真話。

  小喵朝著樊秋澤眨了眨眼睛道:「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讓他突破金丹期。」

  「……」李青鸞沉默,這金丹期又是這麼容易突破的?

  「哥,你現在的修為,是築基後期吧?離金丹期,還差多遠?」李青鸞直接問著。

  「初入築基後期。」樊秋澤說著,解釋道:「我只是因為身體比你們強悍,而且,我的術法,都是地階術法,所以,才比你們更強。」

  「那……」

  李青鸞話還沒說完,潘航揚高的聲音道:「千琴小姐,你怎麼來了?」

  門口,便是一道傲慢的聲音響起,道:「潘航,你不隨身照顧著秋澤,在門外站著做什麼?」

  「那個,少主睡了。」潘航低垂著頭,一想著屋子裡的李青鸞,心中就一陣擔心。

  江千琴狐疑看著他,水潤的大眼睛裡,陰狠一閃而逝,先前香蘭說的話,她還沒放在心上,但此時潘航如此奇特的模樣,倒是引得她懷疑。

  「真的睡了?」江千琴推門而入,樊秋澤俯身躺在床上,睜開眼睛,便見到江千琴四處搜尋的眼睛。

  「你來做什麼?」樊秋澤冷聲詢問著。

  江千琴看了一圈,什麼也沒有見著,白皙的瓜子臉上閃過一抹疑惑,隨即展露燦爛的笑容道:「我就是來看看你,聽說父親打了你?」

  說到這話的時候,江千琴斂起臉上的笑容,換上一副擔心的模樣,走上前道:「父親下手也太狠了。」

  那後背因為還沒結痂,也沒遮蓋什麼,那猙獰的後背,便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