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面子是個什麼?

  「我就只有二萬。  」白未逸把身上的全部靈石都拿了出來,只有二萬,加起來,也只有六萬。

  「嘖嘖嘖……」李青鸞嘆著,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道:「白家的少爺小姐,怎麼會連十萬靈石都沒有呢?」

  李青鸞眼神清澈而無辜,讓人看著好像就是本來的意思,沒有半點嘲諷一樣,但是,越望著那一雙清澈的眸子,白含玉心中的火氣,也就越大。

  「誰沒有十萬靈石了,只是恰巧用了,只剩下這點靈頭罷了。」白含玉也是驕傲的,抿著唇,就是不會承認自己沒有靈石。

  只見白未逸似乎往船艙里走了一遍,兩位中年男子便從船艙里走了出來。

  「二叔,三叔。」白含玉抿著唇,問:「我和二哥輸了十萬靈石,還差四萬靈石,能不能……」

  借,這一個字,她說不出來,只是卡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水刺鱈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釣了?」白揚宏看著那桶里的魚,且不說李青鸞她們的,就是白未逸和白含玉兩個人釣了一千多條的樣子,就讓他們覺得很驚訝了。

  之前在船艙里,他們一直都在尋找著最佳機會動手,釣魚比賽,也是全程看了的,只是他們也沒看出來,明明就是同樣用丹藥釣魚,可是,李青鸞釣的魚,就是特別特別容易。

  白志梁目光死死的盯著李青鸞,一想著上一次因為這臭丫頭受傷了,恢復了這一年多才好,他的心中就憋著一股氣,這一次,和三弟一起,一定要讓這人吃點苦頭,最好是直接殺人滅口了!

  白志梁斂下心中的殺機,直接拿出了四萬靈石,道:「含玉,願賭服輸,別讓人說我們白家的人不懂規距。  」

  「是。」白含玉接過靈石,抿著唇,拿著那十萬靈石,不高興的遞到了譚赫晨的手中,一邊可憐兮兮的道:「雖然周天雨的煉丹師肯定做了手腳我不知道的,但是,既然輸了,那麼,我也認輸。」

  「切。」周天雨聽著這話,直接就笑了出來,隔著水望著白含玉,一副嘲諷的模樣,道:「白含玉,輸了就是別人做手腳,若不是你自己用喜妖草,大家都開開心心的釣魚,那就不會有這麼多問題了。」

  周天雨毫不含糊的,接過靈石,還剎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分了一半給李青鸞,道:「木子,來,我們分了。」

  周天雨自己拿了三萬,剩下的七萬都給了李青鸞,李青鸞一看,直接也收了三萬,剩下的四萬她道:「這四萬,就留著我們去醉仙樓大吃一頓。」

  「這主意好。」周天雨激動的說著,對李青鸞的喜歡,又加了一分,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他們要走,立刻道:「站住。」

  「白含玉,白未逸你們兄妹倆是不是還忘記了一件什麼事情,是不是需要我找赫晨提醒你們一下?」周天雨認真的說著,就算對方兩位長輩來,但有譚赫晨在,難不成對方兩位長輩,還要以勢欺人?

  白含玉轉過    頭,咬著唇,杏眼圓瞪,說:「周天雨,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含玉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咬字極重,就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是誰欺人太甚?」李青鸞清冷的聲音響起,當那一雙清澈的眸子看向白含玉的時候,就像是清清楚楚的在告訴著白含玉一個事實。

  「是誰提議要釣魚比賽,是誰說一萬靈石彩頭不夠,非得要十萬?又是誰說十萬靈石彩頭還小了一點,要跳到水裡游一個時辰,然後大聲嚷著『我是笨蛋』?」李青鸞幾個反問,直接就把白含玉剛剛的話給堵了回去。

  事情,是白含玉挑起來的,現在輸了,難道就想賴帳?

  那可沒那麼好的事情!

  「我不!」白含玉直接拒絕,退到白志梁的身後,道:「我可是白家的三小姐,才不做這麼丟臉的事情。」

  「二叔,三叔,你們可得幫我們。」白含玉朝著白志梁還有白揚宏撒嬌說著,要她跳到這相思湖裡游一個時辰,還要被周天雨和譚赫晨看笑話,然後還要大聲嚷著『我是笨蛋』?

  她要是真做了的話,那她白含玉以後還怎麼在洛風城裡見人?

  所以,不管怎麼說,就算說她不守信也好,她就是不答應!

  「赫晨。」周天雨直接開口看向譚赫晨。

  「願賭服輸,既然……」譚赫晨的話語才開口,就被白含玉打斷道:「譚大哥,你偏幫他們,明明是那個煉丹師作弊了,可是,卻還逼我!」

  白含玉頗為哀怨的看向譚赫晨,一想著輸的那麼慘,白含玉就差點把銀牙給咬碎了,怨恨的看向李青鸞,望著那一雙靈動的眸子,恨不得能將那眸子給戳瞎了!

  白未逸低垂著頭,站在父親白志梁的身後,這件事情,回家之後,只怕不能善了。

  「赫晨,周天雨,還有林木子,這十萬靈石已經給了,剩下的,就當作是給我一個面子!」白志梁沉著臉道,總不能看著白含玉和自家兒子跳到水裡,大叫著『我是笨蛋』吧?

  相思湖裡,此時人十分的多,甚至許多人靠近著想要弄清楚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若是真這麼做了,那他們白家當真是顏面掃地了。

  譚赫晨猶豫了,看向周天雨和李青鸞,按照他的想法,當然是該如此做的,只是,他身為城主之子,又不得不顧忌白家。

  周天雨也沉默了。

  「哼。」李青鸞冷哼一聲,站上前,清冷的聲音如叮咚的泉水一般,說:「白二爺,面子是什麼?我只知道願賭服輸,賭注是白含玉和白未逸兩個人提出來的,怎麼,現在輸了就想不認帳?」

  李青鸞那雙清澈的眸子明顯寫著不屑,無視白志梁那鐵青的臉,繼續道:「換個角度,若是我和天雨輸了,只怕白含玉與白未逸未必就會放過我們。」她的目光落在白含玉和白未逸身上,他們兩個人,對自己,都是目光帶著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