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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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青帶著人在外面守了許久,那半是痛苦半是享受的呻吟綿延不絕,直到裡面傳來了男子發泄後的低喘和女子短促的尖叫。

  「淨房中的熱水都備好了嗎,娘娘只用新鮮的玫瑰花瓣。算了,還是我自己去看看吧。」

  姚紈懿趴在岳稚垣的胸前,小口地呼吸著。岳稚垣愛憐地撫摸著她的後腦:「弄疼你了嗎?」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多發出什麼聲音了,岳稚垣小心翼翼地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中,低聲說:「想睡就睡吧。」

  岳稚垣將她額前汗津的髮絲撇到一邊,看著她依然泛著紅暈的小臉,落下一個濕潤的輕吻。

  他打開了緊閉的床簾,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地狼藉,首飾和衣服散落四處,看似靡靡。岳稚垣赤身裸體,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件寬大的外袍,隨意地披在身上,隨即轉身抱起了榻上的女人,往淨房走去。

  說是淨房,其實早已經被岳稚垣改裝成了一個寬大的浴池,水面上灑滿了鮮艷的玫瑰花,就連空氣里都氤氳著淡淡的香氣。

  遠青知道岳稚垣在這件事上始終不願假手於人,甚至都不希望她們在一旁侍候,安靜地退下了。

  或許是美人在懷實在難耐,岳稚垣原本輕柔的動作開始沾染占有欲,細細碎碎的吻從額頭延伸到她的肩頭,這一舉動驚醒了姚紈懿。

  「陛下?」

  「噓,紈紈什麼都不用做。」

  姚紈懿看出了他的下一步,內心欲哭無淚,這個男人怎麼就是不知疲倦呢。

  但那熟悉的感覺再一次席捲了全身,罷了,就這樣醉倒吧。

  兩人就這樣在浴池中又一次顛鸞倒鳳起來,岳稚垣將她抵在壁上,顧及是在水中,動作不及方才猛烈,卻依然十分霸道。

  遠青見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卻仍然不見兩人出來,這才走近了兩步,不料聽到了女子嚶嚶的哭泣聲,還有男子粗重的呼吸。

  「陛下怎麼又……」

  遠青知道自己不該非議,可卻擔心姚紈懿的身體實在吃不消。

  這一晚才過去一半,岳稚垣已經要了姚紈懿兩次,待他再抱著姚紈懿回到寢殿的時候,遠青走進淨房,真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水跡斑斑,甚至還有花瓣躺在地上,不復嬌艷。

  「陛下,可饒了臣妾吧。」

  岳稚垣知道自己孟浪太過,帶著歉意說道:「紈紈睡吧,今晚朕不折騰你了。」

  聽了這話,姚紈懿才沉沉睡去。

  岳稚垣凝視著她的睡顏許久,兩人相擁著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岳稚垣如往常一樣起身更衣,準備上朝。聽到榻上傳來窸窣的動靜,他一看,不過是姚紈懿翻了個身,依舊睡得十分香甜。

  他壓低了聲音囑咐遠青等人不得擾了她的安眠,抬腳離開了昭祥宮。

  姚紈懿的確起得很晚,喚了人來:「遠青。」

  一直候著的遠青和楓紅應聲上前,一人撩開一邊的床簾,外頭的日光灑進來,姚紈懿才知道已經不早了。

  「怎麼不叫本宮起來呢?」

  「陛下臨走時交代了,娘娘勞累,要睡夠了才行呢。」楓紅滿臉都是促狹的笑意,看到姚紈懿裸露在外面的雪膚上都是深深淺淺的痕跡,還是騰的漲紅了臉。

  姚紈懿一開始還會有些羞澀地用被褥將自己遮住,經過這些時日倒也慢慢習慣了。

  遠青卻沒有幾分高興的神色:「娘娘,陛下這樣,您的身體可怎麼受得了啊……」

  「你懂什麼,這陰陽之道好處可多了,沒見娘娘的氣色比在大涼的時候還好嗎?」

  姚紈懿下意識摸上了自己的臉頰:「真的嗎?」

  「是啊。」楓紅用力地點點頭,「多了一種女子的嫵媚,難怪陛下如此離不了娘娘。」

  「楓紅,越說越沒規矩了,這些話是能在娘娘面前說的嗎?」遠青難得露出嚴厲的模樣,楓紅覺得有些丟面,只好悻悻止住了話頭。

  姚紈懿扶著兩人的手緩緩起身:「本宮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藥丸呢?」

  遠青從懷中拿出一個不起眼的細長瓶子,倒出了一顆小小的藥丸在手心裡,眼看著姚紈懿毫不猶豫地接過就要吃下去,忍不住還是勸阻:「娘娘,是藥三分毒,您也不能……」

  「本宮現在不能有孩子,這件事上,不能冒一點風險。」

  「是……」遠青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左右姚紈懿的心意,「可是咱們餘量不多了,照這樣下去,很快就會用完的。」

  姚紈懿似乎早有準備:「讓霜白再去聯繫春幽台吧。」

  「是。」

  姚紈懿端詳著鏡中的自己,不得不承認楓紅並沒有說錯,她幾乎都要認不出眼前這個嬌艷欲滴的女子了。

  簪好最後一根鎏金步搖,姚紈懿起身說道:「走吧,去看看皇后娘娘。」

  祁蔓過去兩個月因為孕期反應太大,一直是深入簡出,就算有后妃想要來探望做客,也都被婉拒了,偏生只有姚紈懿是個例外,這樣的事情要說沒人好奇也是不可能的。

  「妹妹見過姐姐。」姚紈懿一如往常地那樣在祁蔓下首落座之後,白蘿就已經奉上了她最喜歡的明前龍井,還有一碟精緻的小點心。

  「白蘿如此機靈,當真是討人喜歡,就連妹妹宮中的都顯得遜色了。」姚紈懿看得出來白蘿與白芷不同,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沒有對她心懷敵意,笑著對祈蔓說道。

  白蘿剛想謝過姚紈懿的誇獎,卻被祈蔓身邊的白芷搶了話:「奴婢與白蘿都是祁府家生子,是夫人和娘娘一手調教的,自然不會給娘娘丟臉。」

  眾人臉色微變,只有白芷渾然不覺,姚紈懿尤其不悅:「龍生九子還各有不同,一併調教出來的,怕也是有高低之分。」

  白芷聽出來姚紈懿是在貶她抬白蘿,還想搶白,卻被祈蔓低聲喝止:「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前面交代你的差使做了嗎?」

  「娘……」

  「快下去。」

  白芷只好草草行了禮退下了,走之前還偷偷剜了姚紈懿一眼,帶到了一旁低著頭的白蘿。

  「這丫頭,從小就被我寵壞了。」祈蔓無奈地搖搖頭,「她娘是我的乳母,我也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待,比我的那些庶妹都要親近。」

  「吃同一個人奶水長大的情誼自然非比尋常,妹妹知道,只不過白芷到底沒有看清自己的身份,以後怕是會為姐姐引來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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