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來說,這裡的一切都是十分新鮮的,如果能夠見識到不一樣的風景,那對於大傢伙來說也是長了一番新的見識。
更何況他們這次去,很有可能看到這裡最新的武器,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個了解對手的好機會。
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他們現在差的就是情報這方面,雖然最近也知道了一些關於上境的消息,但終究還是沒有親眼得見來得讓人踏實。
而且大傢伙也存在著一些比拼的心理。
他們心裡認為自己帶來的武器應該不比上境的人差,可終究沒真刀真槍地幹過,大家心裡也沒有底,這一次正好是一個考驗。
林夢雅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阿青,讓她轉告給鐵家兄弟。
等到這裡的事情完結之後,他們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鐵礦島。
同時因為有了安置這些受害者的地方,林夢雅他們的解救行動也就得以順利地展開。
帶過來詢問情況的姑娘,在天亮之前又被他們悄無聲息地送了回去,不過這姑娘身上卻多了一些東西。
林夢雅告訴她,如果想要帶著自己的朋友親人逃出來,就要配合他們的行動。
這姑娘最開始的時候還是滿腔的恐懼,但是林夢雅的一番話卻讓她安定了心神。
最壞的情況,不過就是現在了,還能壞到哪兒去呢?
不如拼死一搏,沒準還能搏出一番天地。
同時林夢雅也明白地告知她,因為受到各種條件的限制,他們不會親自把這些人都送回他們的家鄉。
但她會找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把他們安置起來。
如果這姑娘不願意跟他們走的話,現在就可以提出來,免得到時候發生什麼意外,弄得大家勞心勞力還費力不討好。
沒想到這姑娘聽完這些話之後,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跪在地上給林夢雅磕頭。
「烏雲不知該如何報答各位的大恩大德,但如果以後若是有機會,我定然會結草銜環來報,還請諸位恩人請受我一拜。」
沒想到,這姑娘的名字居然叫烏雲。
既然是烏雲,那就總有得見天光的一日,林夢雅相信他們早晚會找回自己原本平靜的生活。
按照跟奴隸販子的約定,第二天一早林夢雅他們就帶著銀子來購買堯山小奴。
兩個人顯然昨天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因此眼下一片烏青,而且跟林夢雅他們交易的時候兩個人總是捂著肚子,看樣子應該是有些不太好受。
最後兩個人實在憋不住,只能跟林夢雅他們幾人告罪之後輪換著跑去茅房裡面解決問題。
幾趟下來兩個人就顯得有氣無力,那樣子就跟生了一場大病似的,林夢雅看了看他們,有些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輕輕柔柔地說了一句話,卻讓兩個人面色大變。
「爹,要不還是算了吧,他們兩個該不會像是從前那些奴隸販子一樣惹上了什麼疫病吧。」
霍叔立刻作勢呵斥「女兒」不要多嘴多舌,但是兩個奴隸販子聽到這話,突然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似的,有些焦急地詢問兩人。
「這位女客,你剛才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之前見過長疫病的奴隸販子,這疫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一旦病了之後就容易多思多想,就跟現代的一些人一樣,自己身上但凡出現的半點的不舒服,就要立刻去某度上查一下自己是不是身患了什麼絕症。
實際上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剛才伸懶腰的時候抻了一下,但從某度上查下來之後,估計也離過世那天也就只有半個多月。
所以林夢雅這樣說,兩個人立刻就感覺到害怕,他們立刻詢問其中的關鍵。
霍叔卻擺明了不想多談這件事,甚至連人都不買了,準備直接帶著自己的家人就走。
誰知道兩個奴隸販子急了。
直接拉住了他們不說還吹了口哨,下一刻,有二十幾個奴隸販子的同夥從四面八方跑了過來。
個個凶神惡煞不說,手中還帶著武器,直接把一家幾口子都圍在了一起。
林夢雅裝作害怕的樣子躲在霍叔的身後。
霍叔也趕緊跟那些人賠不是,說一些都是誤會之類的話,但是對方顯然不想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
「我這人生平最恨別人說話說一半留一半,你們既然剛才說了這話,就必須要給老子說清楚到底是什麼疫病!」
兩個已經被折磨慘了的奴隸販子根本就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他們昨天吃喝都沒有問題,大家都是在一起的。
可只有他們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這讓他們兩個心裡沒底。
所以哪怕是拼著得罪客人,他們也要問個清清楚楚,至少死也要當個明白鬼,而不是稀里糊塗的就葬送了性命!
其他奴隸販子的同伴最開始的時候還不知道,可能是這兩個同伴得了疫病。
這口哨是用來應付緊急情況,比如說奴隸逃跑或者是有人來硬搶的時候用的。
現在他們聽到這兩個同伴的話後,也跟著慌了神。
畢竟除了住在一起,他們一天吃吃喝喝都是在一起的。
要是這兩個同伴得了疫病,那他們多半也跑不掉,於是二十幾個人更是把他們一家幾口子圍得嚴嚴實實的,根本沒有走掉的可能性。
霍叔「迫於無奈」,只能小聲地說道:「唉!其實這也是我這女兒意外看到的一幕,你們可別出去亂說,萬一要是引起騷亂可就不好了。」
那兩個奴隸販子,現在只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染上疫病,胡亂地答應了下來。
保證自己一定不會亂說,霍叔這才解釋道:「大約在半年前,我們本來想要買一些奴隸送回家裡的莊園勞作,沒想到就碰到了兩個病懨懨的販子。」
「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兩個居然有......總之,人死了之後是不能碰的,哪怕是瀕死身上也是帶著毒的。」
「但那兩個奴隸販子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他們甚至還在人死了之後又做了一些褻瀆屍體的事情,大概這也是一種懲罰吧。」
「聽說這種疫病發展得極為迅速,得上之後可能只有幾天的時間人就不行了。」
隨著霍叔的講述,剛才那兩個奴隸販子覺得自己渾身發癢,甚至某些部位已經開始有種潰爛的尖銳痛感。
他們不禁有些後悔,昨天為什麼要做那種事情。
「可是,可是我們從前也這樣做,為什麼沒有染上疫病?你這肯定是危言聳聽,一定是說來唬我們的,我們這才不是疫病,可能就是水土不服,吃壞了肚子。」
人在以為自己感染絕症的時候,就很容易想要把鍋給推出去。
仿佛只有這樣自己就能夠恢復健康,但事實上是一種消極逃避的動作。
一般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會更加堅定不移地認定自己已經生病了。
霍叔見狀,只是他沒有氣,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或許像是這兩位小哥說的,是我們看錯了吧!畢竟我們也不是大夫,也不能確定你們到底是染了疫病還是吃壞了肚子。」
「諸位,我們只是生意人,來這裡也只是想買兩個奴隸,現在咱們買不成仁義在,還請諸位能行個方便放我們回去。」
既然已經弄清楚這是一場誤會,那他們也沒有理由跟立場繼續圍堵這一家子人。
那兩個奴隸販子剛想開口,想把兩人留下來,為首的奴隸販子的頭目,應該是這個家族的某個管事的,卻橫了那兩個該死的傢伙一眼對著霍叔抱了抱拳。
「這位貴客,剛才都是一場誤會,的確是我們的不是,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們的兄弟很有可能染上了你口中的疫情,不知道能不能告知我們這疫病能否醫治?」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這種疫病會不會傳染給別人,就像肺癆一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僅他們這些販子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他們這次帶來的奴隸,也有可能會因此損失慘重。如此一來他就沒辦法跟主人家交代了。
一想到主人家會因為這件事怪罪到他們頭上,這可是一筆重大的損失,他就覺得自己是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奴隸要是沒有了,他們還可以去周邊的島上去抓,但如果自己的命沒了,那就真的一了百了了。
如此一來,他們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這種疫病的來源,以及治療方法。
藏在斗笠之下的林夢雅,眼角是帶著笑的,她就知道這些人肯定會顧及到自己的小命而上當。
她輕輕地扯了扯霍叔的袖子,用自以為小聲,但卻可以讓周圍的人聽到的聲音勸道:「爹,算了吧,就算是日行一善,告訴他們吧,那要是能救一兩條命,那也算是功德一件。」
霍叔嘆了一口氣,有些恨其不爭的瞪了瞪「多管閒事」的女兒。
「你呀!罷了罷了,既然我女兒給你們求情,那我就告訴你們吧!」
其他的奴隸販子一聽到這句話,都用感激的眼神看向林夢雅。
但他們如果知道這兩個人之所以會犯病,卻是因為中了她的毒,恐怕會生吞活剝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