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暗中揣測,這件事究竟是誰干出來的時候,有人大搖大擺地進了月湖城。
雖然街面上數不清的狂蜂還在飛舞,但對於男人來說,卻是揮一揮手就能夠驅走的小東西而已。
男人挺直了腰杆子,邁著相當得意的步伐,甚至還有心情欣賞起被狂蜂之災籠罩下的月湖城。
就應該是這個樣子才對嘛!
他苦心造詣地忍了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古族最尊貴人麼?
沒想到這麼快機會就被他給等到了。
一想到臨行之前,那些人交給他的任務,男人的眼神里儘是扭曲的快意。
雖然這麼做,會讓古族大部分的家族一蹶不振。
但,以後這裡就是他的天下,削弱那些人的能力對於他來說算是件好事。
想到那些從前能對他吆五喝六地大家族,往後只能對他俯首稱臣,百般討好,男人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深。
到最後,他甚至無法控制地「哈哈」大笑出了聲。
可惜因為事發突然又太用力,導致他自己差點被嗆個夠嗆。
「咳咳咳咳......」
「爹,您沒事吧?」
一直小心翼翼跟在他後面的楚靈韻快步走上來,殷切地給父親捶背。
雖然那些馬蜂還是讓她覺得毛骨悚然,但她往後可是古族內身份最尊貴的千金小姐。
為此,她甚至還不惜跟在父親身邊百般地討好孝敬。
當然也是為了能夠占得先機,讓父親更喜歡她。
果然啊!她做到了,不然父親也不會帶著她來走這一趟了。
「爹沒事了,乖女兒,不是說你還有其他的事要處理嗎?」
對於這個小小的插曲,楚經業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此刻看向乖女兒的表情真的像是個慈父。
只是那眸中的慈愛,卻並沒有直達眼底。
楚靈韻恨恨不得咬了咬牙,說道:「女兒是咽不下這一口惡氣!哼,那老東西不是口口聲聲說他的乖徒弟有多厲害嗎?我倒要看看,連命都保不住的時候,他還能傲氣個什麼勁兒!」
楚經業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老對手,眸色微暗。
但一想到自己這次用的手段就又忍不住得意起來。
「好,乖女兒想去就去不管你做什麼,爹都支持你。」
毒聖?
呵,這次他用的東西這般厲害,想必那老東西手段再高,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出破解之法來。
一想到堂堂的毒聖大人,居然在毒術上束手無措。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邊的人送命,卻什麼都做不到。
那該多諷刺!
就連他都動了心思想去先瞧瞧熱鬧。
不過最後還是理智占了上風,不過就是個徒有虛名的老東西而已。
往後,就再也沒有「毒聖」這個人了!
他心情舒暢的拍了拍女兒的頭。
「多謝爹爹!」楚靈韻笑得越發甜美。
迫不及待的帶人往林夢雅他們落腳的地方走去。
「走吧,咱們也去辦正事。」
楚經業心情大好,手一揮,胸有成竹的往族會廳的方向走去。
這古族,要變天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暢意地想著。
......
「給我把門踢開!今日本小姐倒要看看那老東西為了他的乖徒弟,肯不肯跪下來求我!」
楚靈韻頤指氣使的指揮著跟著自己的下人。
他們並非都是楚家人。
其中更是有兩個是楚經業從外面帶回來的高手。
那兩個人總是板著臉一言不發,但卻十分好用。
在楚靈韻下了命令之後,他們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上前去踹門。
隨著一聲巨響,兩人居然將兩扇門踹出了兩個大洞。
儘管如此,那門還是紋絲不動的緊閉著。
預想當中解氣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楚靈韻看著那兩個大洞,越看越氣。
總、總不能讓她堂堂楚家大小姐順著這兩個洞鑽進去吧?
「廢物!這點小事都干不好,也不知爹爹養你們有什麼用!都給我閃開!」
倆人被罵也毫無反應,忠誠的執行著楚靈韻給他們的所有命令。
事到如今,楚靈韻也只能放棄把門撞開的想法。
轉而給自己貼身的兩個丫環使了個眼色。
這倆人並不是她平時用來出氣的可憐蟲,而是會跟在她身邊對她極盡阿諛奉承,甚至在她作惡的時候一起出謀劃策的共犯。
倆人也是頗有經驗。
立刻就上前,對著門板又踹又踢,嘴裡還叫罵個不停。
什麼「賤人你給我們小姐滾出來!」,「以為躲在裡面他們就沒有辦法,現在不開門,等到我們小姐親自動手,一定會讓他們後悔!」
諸如此類的威脅,那真是此起彼伏。
兩人在辱罵裡面的人過程中,還不忘了吹捧自家小姐,直接把楚靈韻捧得飄飄然。
她就說嘛,但凡是聰明人,都該知道討好誰,不該得罪誰。
可惜了,百里睿那老不死的就不清楚!
還有他那個徒弟。
狗屁的宮家家主,不過是聽起來唬人罷了,她可是聽她爹親口說過,那宮家當年在古族,就是個沒人看得起的破爛棄族而已!
不像她,從前就算了,往後她可是楚家千尊萬貴的千金小姐。
身份,自然是要比一個小小的棄族家主要尊貴得多。
那老不死的之前也不過就是瞧著宮家有利可圖罷了。
要是他知道了現在的改變,說不定,心裡要後悔死了呢!
門外傳來的叫罵聲,最終還是傳進了裡面那些人的耳朵里。
只不過林夢雅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因為她正忙於跟老師一起配置解毒劑。
這種解毒劑並不是作用在人體上,而是為了給毒蜂的屍體處理善後。
焚燒應該是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
但同樣也會這裡帶來一些污染,甚至有些毒素會殘留在土壤里數十年。
既然是交易,那她必定會不留任何隱患,將此事處理得乾乾淨淨。
於是,她加班加點的跟老師一起製作解毒劑。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也到了每天例行給小福寶餵奶的時間。
小丫頭簡直就是個天使寶寶。
每天都是定時定點地喝奶奶,其他時間內也不鬧人,哄得錢金子、方姨等一眾人搶著當保姆。
不過小傢伙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尤其是跟她哥哥在一起的時候更是秒睡。
林夢雅出門之前都會親親這個,啾那個一口的,別提有多不捨得了。
出了門,就看到白蘇正一臉殺氣地拿著劍衝出去。
林夢雅站在原地看了好幾秒,之後,才進了屋。
屋子裡只他家男人一個。
「人呢?」她順嘴一問。
雖然她餵、奶的時候會清場,但大部分時間內這房裡都會留下兩個人,以備不時之需。
最近尤其是以白蘇跟錢金子待的時間比較多。
畢竟他倆一個是林夢雅的貼身婢女,一個是小福寶的主治醫生兼男保姆。
可現在,咋一個人都沒有?
「哦,他們出去處理一點小麻煩。」
龍天昱抱著乖囡,淡淡地說道。
「什麼麻煩?需不需要我去幫忙?」
林夢雅還以為是外面的馬蜂又出新招了。
不過龍天昱很快就否定了,然後把乖寶塞在了她母親的懷中,雲淡風輕地道:「我出去看看,你好好休息下。」
林夢雅總覺得這仨人的舉動有點怪怪的。
但她也沒往深處想。
畢竟外面現在這個鬼樣子,能在家裡乖乖縮著,就在家裡乖乖縮著,誰會傻到在這個時候上門來搗亂呢?
所以,當自己兩個叫囂得正厲害的婢女,被一道突然衝出來的身影,一腳一個踢出去的時候,楚靈韻愣住了。
白蘇手持長劍,面色清冷。
「剛才是誰膽敢辱罵我家主子,出來受死!」
呃......
先她一步趕到的錢金子的視線,落在了那兩個直接被踢暈過去的女子身上。
嘶!剛才那兩腳,他看著都覺得疼。
果然啊,女人不能惹!
尤其是宮老闆家的女人,那絕對是死活都不能惹的存在!
楚靈韻只詫異了一下,隨後,更是惱羞成怒。
指著比她還囂張的白蘇,惡狠狠地威脅道:「打狗還得看主人,你竟然敢當著我的面打我的狗!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把她拿下!我要親自打斷她的雙腳,割了她的舌頭,看她還拿什麼猖狂!」
剛才把門踢壞的兩人聞言,迅速朝著白蘇沖了過來。
他們兩個的武功路數都是剛猛狂暴,而白蘇的武功則是偏向靈動飄逸。
三人一時之間居然打了個不分上下。
但以一敵二,白蘇還是占了體力不足的劣勢。
儘管如此,她卻絲毫沒有退卻手中長劍也是越舞越急。
最後那兩人仗著合作默契,一人纏住白蘇手中的兵器,另外一人則是趁機偷襲。
眼看對方一掌拍向白蘇的丹田,突然,一柄短刀突然飛去,直奔那隻偷襲的大掌而去。
「兩個大男人還要靠偷襲才能贏一個小姑娘,嘖,我們男人的臉都被你們這樣的傢伙給丟光了!」
錢金子抱著雙肩,開口便是嘲諷。
而在他的身後站著的則是一臉嚴肅面孔的鄭淵。
顯然,剛才的那柄短刀就是出自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