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聖殿馬上就要開慶功宴了,你們說這一次,殿主會不會出現?」
「難說,當時那場爆炸我也在場,就連神仙也難逃,何況是肉體凡胎的血肉之軀?
要我說,應當是殿主夫人為了穩固軍心搞出來的事情。😾♗ 🍟♟」
儘管市井之中有這樣或那樣的流言,不過對於各家高層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他們是為了瓜分利益而來,甚至有的人還打起了殿主夫人的主意。
但當殿主再度出現,他們還是不可避免的,心中升起了幾分俱意。
畢竟當時在龍都之中,殿主的英勇無畏已經深入人心。
他們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被殿主以摧枯拉朽之勢收拾的反叛軍。
而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不具有當初反叛軍的實力。
此刻他們才明白,當時那野心勃勃的樣子是有多麼的可笑。
認慫,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逃跑……
反叛軍跑的倒是快,可結果不還是都被俘虜了嗎?
頓時山下的那些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他們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地想要打聽殿主跟殿主夫人的意思。
認俯首認罪也好,亦或是其他的懲罰措施,好歹給他們列出一樣,心裡也有個底。
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聖殿這一回的口風極嚴。
上層的他們根本就見不到下層的,便是見到了也沒有什麼用。
尤其是前陣子,這些人大概都以為聖殿完了,所以曾經對聖殿的那些低層聖徒們也為難過一陣子。
當然,這件事也有可能並不是他們自己去做的。
但那些下人如果沒有他們明里暗裡的授意的話,想必也不敢動手。
一時間大家後悔不迭,不過倒是也有幾家心中泛起幾分喜氣。
馬家與程家其實早就到了。🎄🍓 ❻❾𝓼ђU𝕩.ς𝕠𝓂 ☮💢
只不過他們的來意,跟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不同。
拋開跟聖殿的利益關係不談,他們兩家跟宮家卻是綁在一條繩的。
宮雅失勢,就意味著他們的利益受損,所以這兩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站在宮雅一邊。
他們在山下集結了不少的家族人員,為的就是如果一旦出現眾人圍攻聖殿的情況,他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施以援手。
不想峰迴路轉,那一對小夫妻,竟然給了他們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於是在宴會之前的三天,林夢雅就親自下山去請那兩位前輩。
跟前兩次不同,這次她不用再做任何的偽裝,而是風風光光的坐著轎子下的山。
聖殿夫人出現,排場自然不小。
最起碼,左右負責護衛的上百位聖殿軍都不是吃乾飯的。
有他們在那些試圖要討好、靠近甚至打探消息的閒雜人等,一概不能上前。
等到了馬程二位長輩的住所,林夢雅這才下了轎。
「夫人,您慢著點。」秦副殿主一臉笑容,親自替林夢雅打開帘子。
下轎之後她只是隨意的環視一圈,就毫不意外的收穫了無數人敬畏的目光。
一想到這些人之前是抱著何種的心態來聖殿的,她就覺得心頭壓著一股火。
人群里有厚臉皮的,見狀笑嘻嘻的上前說道:「夫人,恭喜您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不知我們什麼時候能有這個榮幸,得以面見殿主的天顏?」
對待這種人,林夢雅並沒有顯得多不客氣。
「殿主身體還需要靜養,暫不便見客。」
那人眼中閃過一道陰影,不過還是很恭敬的說道:「祝殿主大人早日康復,就是不知道開慶功宴的時候,我們能不能見上一面呢?」
林夢雅勾了勾唇:「慶功宴殿下一定會出席,只是閣下有沒有機會見到,那我就不知道了。👮🔥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對方臉色一變。
林夢雅也沒有再跟他廢話,只是走入了程家馬家所暫居的院子。
呵,以為誰都有這個資格,去參加她的慶功宴嗎?
外面的情況如何,她暫且不想去管。
慶功宴必定是要招待眾人的,但是從現在開始,她可是要篩選合適的人才能參加。
而這一次,她有意將這個雖然可能會得罪人,但更多的卻是能讓人欠下一個大人情的好事,交給馬家與程家。
所以當她提出來的時候,馬家與程家二位家主都顯得有些吃驚。
「宮家主,你說的是真的?」
馬廉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林夢雅笑著點點頭說道:「自然都是真的,難不成,我還能專程跟二位長輩開玩笑嗎?」
也不怪馬廉是這樣的反應。
就連一向淡定的程如松,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要知道,現在山下聚集的,可約有衛國三分之一的世家。
拋去那些可能會得罪的人不談,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兩家能夠抓住機會的話,那麼馬家跟程家的影響力,就會再提高一個台階。
雖說有可能還是比不上風頭正勁的第一世家宮家,但也比那些所謂的十大世家強多了!
讓人不由得心生疑惑,最後還是馬廉忍著心痛問道:「丫頭,你如果只是想要來試探我們的話,那你大可不必用這種事情。
我跟老程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我們絕對不會是那種背信棄義的小人。
不管是你還是殿主,都值得我們這般結交,所以……」
林夢雅看他一臉的不舍,哭笑不得的說道:「馬伯伯,您這是把話說到哪去了,我就算是試探他們,也不能拿這種事情來試探您二位呀?」
程如松眉頭輕輕一皺說道:「可是這是一個收復人心的好機會,若是宮家來做的話,只怕從此之後,衛國之內再沒有任何世家能夠與宮家抗衡。
宮家主,這些你可都想好了?」
原來他們擔心的是這個呀!
林夢雅見狀,笑了笑,跟二位前輩解釋。
「的確,如果這件事是宮家來做的話,那從此之後這些人都會唯宮家馬首是瞻。」
馬廉與程如松點了點頭。
但林夢雅卻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宮家現如今風頭太盛,發展的太快,雖然我們有底蘊,但是這並不符合宮家一向穩紮穩打的作
風。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宮家一家做大的結果,會讓很多人擔心。
所以我想與其讓宮家冒險,不如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們最堅實的盟友。」
馬廉與程如松不由得一震。
這意思就是宮家以及聖殿,把他們真的當成了自己人。
如此一來,不管宮家與聖殿會有什麼樣的好處,他們都能夠憑藉著合作夥伴這一身份,占據一席之地。
一時間兩人不由得百感交集,心中都在慶幸,這一把,他們算是賭對了。
話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馬廉以程如松也就不再矯情。
尤其是性子更加外向的馬廉,當下就眉開眼笑的說道:「他奶奶的!我就知道,宮家人絕對不會虧欠咱們!」
看著自己這老朋友眉飛色舞的樣子,程如松不由得給他潑冷水。
「我看就你這脾氣,只怕是干不來這樣細緻的活,如此,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程家吧!」
馬廉立刻跟自己的老夥計吹鬍子瞪眼睛:「你這說的什麼話?上次打仗的時候,你不讓我去就算了,這次你還想要獨攬功勞大出風頭嗎?呸,休想!」
「看你這老胳膊老腿,我是怕你在戰場上丟人。」
程如松一臉淡定的瞎掰。
馬廉可是個炮仗的脾氣,當下就指著自己老朋友的鼻子罵道:「你比我還大三歲呢,要不要咱們現在出去比劃比劃,誰輸了就管誰叫爺爺!」
程如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幽幽說道:「我家那小子,媳婦早就起到家了,這次回去之後我就能當爺爺了。
看你這老小子可憐,這次我就不占你的便宜了。」
論嘴炮,馬廉永遠不是程如松的對手。
林夢雅只是笑眯眯的在旁邊觀戰。
這兩個老夥計可是太有意思了。
不可否認的是,不管他們互相罵的有多歡,但是在關鍵時刻,他們都是能夠將自己的背後交付給對方的夥伴。
對於宮家來說,恰恰是缺少這樣的合作者。
不過現在看起來馬家跟程家,還真的是值得信任。
她眯起眼睛,笑得更加開心了。
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託付給兩位長輩之後,林夢雅又給他們留下了兩枚,可以在聖殿之中暢通無阻的令牌。
「兩位前輩,在這裡不管需要什麼,你們都可以去聖殿裡取用。
有了這個東西,你們可以不必時時刻刻來報備我,直接讓人去取就是了。」
沒想到兩個人說什麼也不肯收,尤其是馬廉一邊往回推,還一邊虎著臉說道:「你這丫頭把我們兩個當成什麼了?本來就是占了你莫大的便宜,怎麼還能讓你搭上呢!」
程如松也是那個意思,只不過他卻勸馬廉將令牌留下。
而且他對林夢雅說道:「東西我們可以留下,只是為了證明我們三家的深厚友誼,至於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這麼一說,馬廉立刻點頭說道:「對對對,丫頭,我就是這個意思。
有了這個東西,我們也算是名正言順。
但是其他的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跟老程雖然家底沒有你厚,不過還是有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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