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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雅自認,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吧。
但能到這份上的,宮亢也算是其中的翹楚。
眼瞧著這人像是發了瘋似的往出跑,她自然不會幹看著。
命令人把人綁了,然後回到屋子裡,跟五個哥哥商量後續事宜。
「引蛇出洞這招算是奏效了,就是不知道他身後的那些人,會不會被引出來。」
宮三算是最了解自己的這個同胞弟弟,眉頭緊皺。
「宮亢小時候就十分偏激,這樣的人,除非對方根本沒打算成功,否則絕不會重用。」
沒錯,從一開始她就算準了宮亢會趁著這一天動手,所以早就有了準備。
剛才她也感覺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存在,因此才讓小黑去家裡守著。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是他們大獲全勝。
「偏激,也有偏激的好處。起碼,他會為了達成的目標,不擇手段。」
對於宮亢,她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
為了愛情出走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但為了愛情去傷害自己的家人,這就太渣了吧?
何況,還是拿著老人跟小孩威脅他們,簡直就已經渣成了沫子。
「對了,那具屍體?」
宮四很是聰明,直接就命中了紅心。
林夢雅也很想知道,就把人叫了進來。
對方只是一個巡查隊的小隊長,見到自家大老闆,心裡還是有那麼點小緊張的。
「見,見過家主。」
「不必這麼客氣,我們都想要知道,你發現了個什麼樣的屍體。」
提到這個,小隊長就顯得從容得多了。
「回家主的話,那屍體是個姑娘,看起來像是剛死不久,保存得也算是完好。剛打開的時候,小的還以為是個活人呢!」
這話,說得其實讓人有些冷颼颼的。
宮三的臉色變得很差。😲🏆 ☝🐨
「這個該死的傢伙,居然殘殺無辜!」
別看他只是個書生,可宮家的人正義感都強,此一時,他已經把棺中女子的死亡,歸結到了宮亢的身上。
但林夢雅,卻並不這樣認為。
「走,我們去看看。」
棺材還放在冰窖裡面,儘管已經提前加了棉衣,可她還是凍得手腳有些發寒。
「你呀你,怎麼越來越畏寒了。」
宮四一邊埋怨著,一邊遞給了她一隻精緻的小手爐。
手爐里散發出淡淡的藥香,她認出來都是一些活絡血脈的藥,要是正常人用久了自然可以改善體質,不那麼畏冷。
可惜,對她沒用。
但她還是朝著四哥哥道謝,沒人,能拒絕別人真心的好意。
「四哥,不就是去一趟冰窖麼?瞧你,緊張什麼?」
宮五大咧咧的開玩笑,旁人倒是都沒覺察到什麼,唯獨宮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四弟。
宮四本來就懶得理這塊頑石,反正他是以哥哥的名義,對她好。
既如此,那便是理直氣壯,沒什麼可心虛的。
「你武功好,不怕冷,不如你去吧裡面的屍體搬出來?」
宮五立刻搖頭,閉了嘴。
天知道,他是最討厭搬運屍體的活計了。
兩人拌了幾句嘴的功夫,幾人就來到了冰窖的深處。
裡面是又潮濕有冰冷,幾乎能凍到人的骨頭縫裡去。
在巨大的冰窖中間,放置著一個黑色的棺材。
她繞著棺材走了一周,之前她倒是接觸過這些東西,但宮家乃至衛國,都沒聽說過用黑色棺木的。
並且這棺材也不夠平滑,她伸出手摸了摸,竟也沒有上漆。
棺材板已經被推到了一旁,她往裡面瞅了瞅,卻突然間愣住了。
「怎麼是她?」
大傢伙都看了過去,只見一個面色青白的女屍,正躺在裡面。💢♬ ➅9ⓢ𝓱𝓾Ж.c๏𝓜 👊🎃
除了膚色之外,女屍幾乎跟常人無異。
但是那清秀的五官,卻讓大傢伙無比的熟悉。
「於明竹?她居然死了!」
宮三驚訝無比的說道。
再三看了看,還真是沒認錯。
宮斌也眉頭緊皺,「前陣子我在外面還聽說過她的消息,說是她莫名失蹤了,於家也在找,但是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就在大傢伙覺得疑惑不解的時候,躺在棺木里的於明竹,突然間睜開了雙眼。
大家瞬間覺得,從天靈蓋一直冷到腳底板,驚悚異常。
唯獨林夢雅像是沒事人似的,眯起眼睛看著「於明竹」。
「你是誰?」
「於明竹」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聲音嘶啞低沉。
「我就是我,於明竹。」
「你不是她。」
沒人,能瞞過她的眼睛。
儘管眼前的人樣子跟於明竹完全一致,但「她」的氣息,卻是完全陌生的。
林夢雅可以肯定,面前的人,一定不是於明竹!
「哈哈哈哈,他們總說你是最聰明的,我原先還不信。」
「於明竹」輕鬆的跳下了棺材,而旁邊的宮家五子,則是步步後退,但依舊護著她。
「被你說聰明,我可一點都不感覺到榮幸。」
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太怪了。
林夢雅可以肯定,對方是有呼吸有溫度的。
奈何這一切早就超出了正常人所能承受範圍的下限,方才「她」還沒起來的時候,幾乎是一點特徵都沒有。
但隨著「她」的活動,各項指標都在穩步的攀升。
這人,似是又「重新」活了過來!
「你可一點都不可愛,比那個叫『於明竹』的姑娘,可差遠了。」
「她」瞥了瞥嘴,顯得有些不太滿意。
幾人一直在盯著那人,只要其有一點點的異動,就要上前把「她」撕碎。
「哎呀,你們別這麼緊張。我除了能裝裝屍體外,不會任何武功。」
「她」攤了攤手,顯得尤其無奈。
五人卻不信,唯獨林夢雅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歪了歪頭,那人飛快的朝著她眨了眨眼睛:「我叫霜花,就是那個一曬就化的霜花。」
六人一陣無語。
這人的態度,怎麼那麼奇怪?
霜花靠在棺材上,自顧自的敲打著自己身上的關節。
而且好像天生是個話癆的屬性,嘴巴怎麼也停不下來。
「你們是不是沒見過我這樣的?」
她笑得眉眼彎彎,自我介紹道:「我們一族被稱作『冰之族』,所有的族人都在常年冰冷的雪山之中生活。大概是凍得太久了吧,我們就漸漸的有了可以裝屍體的能力。唉,其實這能力挺雞肋的。要是外族人遇見了,說不定得把我們直接給火葬了,那不就完了?」
林夢雅扒開擋在她面前的三哥哥。
「那你為何要到這裡來?」
「當然是為了任務啊!」
霜花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臉。
「我是奉命來裝成她,好來騙人的。雖然我阿爺常說騙人不好,但沒辦法,這是谷主的命令,我們所有人都得聽。」
林夢雅為那個運氣不太好的谷主默哀了一下,能挑出這麼一位主來,這任務不黃才算是老天瞎了眼。
「那你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
霜花瞪大了眼睛,「我裝死的時候,能聽到外面的動靜,要是再不活過來,你們肯定會燒了我!」
這話還特麼的挺委屈,可五個大男人差點嚇到尖叫了好不好!
頓時,大家都用譴責的目光,看向了霜花。
林夢雅揉了揉眉心,好吧,經過鑑定,這貨絕對是個二缺,而且還是個會裝死的二缺。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男是女?」
霜花聞言,居然瞪大了雙眼。
「這個,這個」
扭扭捏捏,最後又含羞帶怯的看了他們幾眼,旁邊的幾個男人,恨不得自戳雙目。
雖然人確定是活的,但是盯著那張死人臉也相當的恐怖了好不好!
「我,我是個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哦!」
宮五面無表情的朝著「她」,不對,現在應該是「他」了,走了過去。
「老子先打死你!」
霜花此時已經活動開來,人也靈活了不少。
「大哥大哥,有事好商量。你打死我不要緊,但是萬一線索就在我這裡斷了,以後,你們可就再也不知道是誰,想要謀害她了!」
這話,成功的讓宮五住了手。
同時,原本怪異的氣氛,此刻卻再度凝重了起來。
林夢雅走到霜花的面前,看著他狡黠的一雙眼,便知道這人,怕是沒那麼簡單。
「你想跟我談條件?」
霜花眯起眼,笑得極為歡快。
「因為啊,我不想再讓我的族人去送死了。其實我想過很多種辦法,可我們的力量太弱了,根本就沒辦法反抗。但是後來,我發現谷主很怕你。所以我就想,那我為什麼不能讓你,幫我這個忙呢?」
林夢雅卻後退了一步,態度十分冷淡。
「我為何要幫你?」
霜花依舊笑得沒心沒肺,但白慘慘的手指,從宮斌,點到了宮五。
「就憑他們幾個,已經中了我的寒毒。宮家主,我知道你最重視家人了,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凍死吧?」
霜花的語氣里,也不全然都是自信。
還有一絲緊張與絕望的孤注一擲,只是他自信自己隱藏得很好,可惜站在他面前的,可是成了精的狐狸。
「哦?你是說,這個麼?」
她忽然間伸出右手,只見在她的手掌心裡,凝固著五粒小小的淡藍色的冰碴。
看到這東西,霜花的臉,立刻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