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汐怡然自得地坐在桌旁,好像蕭亦辰如何說都引不起她的歇斯底里。👌💀 ❻9𝔰ℍU𝓍.Ⓒㄖм 🐣👊
甚至有閒心品茶,像是在觀賞某種有趣的事情。
聽到蕭亦辰的咒罵,她笑著甚是篤定般說道:
「想必昨夜國公夫人有好好'招待'你們,怎麼樣,自食惡果的滋味,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嗎?」
「你看看你,換了一張皮,削了無數骨,還是那樣沒用!把你留在身邊那麼久,給你那麼多時間,讓你養你的魂索,結果呢……」
「呵呵……血都快放幹了吧,控制住一個人了嗎?」
「你的血骯髒無比,那魂索也害怕,所以,註定一事無成!」
這般赤裸裸地嘲諷,被林念汐說得理所當然,因為這就是事實。
靈仙兒是越來越佩服眼前的人了,她一本正經聽著林念汐說話,還時不時跟著點頭。
可蕭亦辰就不一樣了,所有的計謀都被識破了不說,還一點兒傷害都沒有。
這叫他如何不扭曲,如何不憤怒。
「血液骯髒又怎麼樣,還不是進入了你的身體!哈哈哈……有本事,你放干自己的血啊?」
林念汐覺得此人到現在還是天真,再也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雙眸微動,仿佛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裡面藏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人為之沉醉。
加上整個人明媚如春光,仿佛擁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夠喚起人們內心深處的溫柔與情感。
說話的聲音像一泓湖水,清澈而透徹,
「難道,本小姐的淨化之術是練著玩兒的嗎?想法這麼'單純',怪不得只能在你凌雲劍派裝裝樣子。」
林念汐不打算和他廢話,站起身來轉身離開,微微揚著聲音吩咐:
「把他關在羲王府的牢房裡,好好'伺候'著,留一口氣,讓他這輩子就苟延殘喘可好了。」
林仙兒也跟著附和:「對對對,千萬不要讓他死了,我還沒有玩夠呢!讓他欺瞞本小姐,不把毒藥試個夠,他別想好過!」
靈仙兒說話算數,當真每日都去牢房裡把人折磨一番。
臨出發前還抱怨時間根本不夠用,導致她好多想法都沒有實現。
林念汐想著,被易星辰算計了,也不能白白吃了這個啞巴虧。
雖然他被楊明宇壓在身下成為了笑話,但這個終歸是不痛不癢的。
所以,來個夜探尚書府,打算把易星辰套麻袋裡狠狠打一頓。
她帶人才剛剛到尚書府,就發現那易星辰被人提著朝外面飛去。
這是還有人要教訓他?
不過看那身形,有點點熟悉。
林念汐轉變了方向,一路跟著那人到了一片荒郊野嶺。
怪不得那麼熟悉,原來是清羽。
他直接把人一手摔在地上,對著某處躬身,恭敬說道:
「公子,人帶到了。」
此時迷霧散開,露出一個仙氣飄飄的背影。如秋水長天,如落日餘暉,如幽蘭獨放。
他身披雪白錦緞長袍,在漆黑的叢林裡好似能閃爍著深邃的光澤。
只一眼,林念汐便發現,那人是雪槿知。
聽見他發出的聲音也同那些迷霧一般,纏纏繞繞經久不散。
「先打一頓。」
「呃……是!公子。」清羽似乎是愣了愣,他應該沒有想到,那個冰冷如雪的男子,竟然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不過他沒有遲疑多久,招招手就有幾個人上前,對著地上的人一陣拳打腳踢。
那場面,莫名有點好笑。
地上的易星辰睜大雙眼,想罵人,說不出話;想蜷縮,身體又不能動。
他回府後,一直暗暗憤恨,為什麼那林念汐就那麼好的運氣,每一次都能完美避過所有的傷害。
不僅龍騰寨沒有毀了她,玄隱寺也讓她毫髮無損。現在,她還一躍成為了羲王爺的女兒。
功夫上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身份上,又死死壓他一頭。好不容易在牡丹園找到機會,她又逃過不說,還順手解決了身邊的禍患。
原本以為待在府中可以逃過一劫,沒想到,還是被人捉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眼睜睜看著一群人,把自己當死豬一樣捶打。
這些人肯定是林念汐指使的!!那個心胸狹隘又惡毒的賤女人,居然暗算他,肯定不得好死。
不過,他心裡的憤怒沒有人在意,就連他那怒瞪的雙眼,也被人一腳差點踢瞎。至此,只能面目扭曲,腫的跟豬頭一樣。
沒多久,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公子,他暈倒了。」清羽默了默,暗暗腹誹這人真不抗揍。
雪槿知轉身,看到像殭屍一般的躺在地上的一坨,並沒有發生任何表情變化。
只淡淡開口:「弄醒。」
清羽麻利化出一瓶藥水,放在易星辰鼻下晃了晃。
沒多久,那人便醒了。咳了咳,吐出一口淤血。
倒是能說話了,就是喉嚨刺痛。不過他忍不得,迫不及待開口怒問: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干出這種令人不齒的行徑!本公子自認不曾得罪你們,何故暗算於我?」
「是不是林念汐那個賤人指使你們,嗯?一群走狗,只配跟在那個賤人身後腆著臉求寵幸。」
雪槿知聽到這個名字還擰了擰眉,隨即化出無數片雪花擊在他身上。接觸的瞬間發出滋滋聲響,像是在用燒紅的烙鐵烙豬皮。
「這些印記會永遠留在你身上,提醒你,有些話,不能亂說。」
雪槿知優雅著理了理凌亂的袖子,冷著聲音繼續說道:
「你放心,這些印記的疼痛永不會消失,你活多久,就會折磨你多久,生生不息。」
「還有,莫要再打靈藥谷的主意,你,不配。」
果然是那人派來的走狗。
易星辰痛得齜牙咧嘴,還不忘逞口舌之快:
「她們這次只是運氣好,下一次,可就不一定躲得過了……」
他發出極其輕蔑的一笑,繼續諷刺:「你這樣舔著人家又怎樣呢……她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你這趁手的工具,還不是用完就被丟棄。」
「還不如,你我聯手,到時候,我讓皇上把他許配給你啊~~」
嘖,好大的口氣。
他還能'讓'皇上做事兒?簡直自不量力。說出來,也不怕燙嘴。
雪槿知不再看他,沉聲吩咐道:「挖個坑,埋了吧!」
果然,那些人麻利行動起來。
而那個白衣男子,信步離開。
「姑娘,」雪槿知停下腳步,淡聲說道:「那賊人說的全是臆測,雪某並沒有對姑娘不敬!」
林念汐閃身出現,並沒有驚奇人家會發現她。
「太子殿下不該隨意動用原氣,仙兒要是知道了,會生氣。」
林念汐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隨意的說了句話。
沒想到眼前的雪槿知順著揭過了此事,誠懇請求:
「那…還望姑娘替在下保密!」
他沒有解釋那是不是動用的原氣,也沒有說明那是為什麼。
林念汐覺察出一絲死寂,是那種雪山之巔的與世隔絕,過於冰冷了些。
這人在冰火交替折磨之下都不曾變化一點表情,就好像,這世間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生命的過客。
這種把自己抽離開來的冷漠,林念汐很想打破。
「可壓製冰火兩重天的事,我也出了力,太子殿下不該對我也要有個交代嗎?」
她就那樣淺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的人,仿佛閃爍著讓人不能拒絕的吸引力。
儘管沒有其他涵義,雪槿知還是微不可察的摩擦了一瞬指尖。不知道為什麼,心尖也跟著顫了顫。
他很不適應這種感覺,像是被人從萬丈懸崖丟下,一直處於失重狀態。
喉結暗暗滾了滾,雪槿知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請姑娘……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