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撲朔迷離的失蹤案

  怪物在發現艾蓮的瞬間就放棄了手中的警察,朝著身後的廁所狂奔,少女一拳打空,可她並未沮喪,早有準備的艾蓮頓時便抬起了另一隻手裡的銀白槍械,扣動了扳機。

  子彈通過消音器射出,發出沉悶的聲響,阿爾卡納斯製造的特殊子彈成功打進了怪物的後背,對方的身體晃了晃,最後還是顫顫巍巍地跌進了廁所內。

  一包濕巾被艾蓮甩到了蘇大隊長的腳底下,蘇漢宇如獲至寶地將其拆開擦起了臉上,身上那些令人想嘔的腐爛物體。

  好一會兒,他才將自己給清理乾淨。

  少女沒有離開,而是走進了先前發出手電的那間寢室,一個人坐在木板床上發呆。

  收拾完畢的蘇漢宇跟著走了進來,他將那身沾染了怪物大面積腐爛物的外套扔到了門外,穿著短袖走進了寢室,看著床板上的少女,停滯的大腦逐漸恢復了正常。

  「剛剛那個怪物,是什麼東西?」

  不得不說,蘇大隊長的接受能力真的是一等一的強,生死危機之後竟然還能夠安定好情緒,從艾蓮這打聽那怪物的相關信息。

  只是話剛說出來,這位老警察的心裡就一陣突突。

  按他的想法來看,眼前的怪力少女想必也是和那位精神病女孩兒一起從某個地方來的,那個精神病女孩兒完全聽不懂漢語,那與之相對的,這個姑娘……

  「我也不知道。」少女搖了搖頭。

  嗯?

  他聽到了什麼?

  非常標準的普通話,好像比他說的還地道。

  「你……」

  「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和你們找到了那個精神病人來自同一個地方,我想帶她回家,但是很明顯……現在出了岔子,所以我需要一些你們的幫助。」

  艾蓮打斷了對方的試探,她下午離開工地後就打了輛車去往了市區,並且利用自己強大的「專業能力」,利用領先了阿爾卡納斯那幾乎領先了這股世界一百年的科學技術,潛入警局查到了所有有益於她的消息。

  這個世界跟她穿越前的世界一模一樣,甚至她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穿了回來。

  只是現在暫時沒工夫調查這些,系統自從來了這個世界以後就跟下線了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不是她這一身的實力還在,她都懷疑之前在索拉星生活的兩個月是不是自己做的夢。

  雖然利用阿爾卡納斯的個人微端,她可以輕鬆的入侵這個世界的任何信息網絡,但是沒有一個本地人幫忙,她一個人做起事來還是有諸多不便。

  特別是在謝小英還離奇失蹤的前提下,只靠她自己想要找出對方的蹤跡簡直難如登天。

  「我有幾個問題,希望能得到解答。」

  「如果是我的知道的,我大概率不會騙你。」

  「在我上來之前看到的手電筒亮光與那聲慘叫,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少女聞言愣了愣。

  「慘叫?亮光?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說著,艾蓮站起身,她走到了男人的身邊輕輕動了動鼻子。

  「你身上有一股特別的味道,好像是中了致幻類的藥物。」

  「什麼?」

  蘇漢宇有些不敢置信,他短暫的聯想後瞬間明白了過來,自己一路沖入樓上那始終伴隨的恐懼來源究竟是什麼……

  自己從警局離開後就直奔這裡而來,車上他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有多少不對勁的地方,那麼異常的情況就是在與那位值班工人聊天的時候開始出現的……

  「那個工人!」

  他想也沒想,迅速來到了窗邊朝著遠處望去,結果就看到了令他目眥欲裂的一幕,遠處的「值班工人」好像做了什麼動作,剛剛開車趕來的副隊長正倒在地上。

  離得太遠他看不太清楚對方做了什麼,可眼下這股距離他也不敢隨意開槍。

  身旁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沒等他反應過來,少女瞬間衝出了窗戶!

  「哎!」

  女孩兒的這一跳差點沒把他心臟病嚇出來,可對方在半空中就展現出了身體驚人的柔韌度,她連連踩在空調的機箱上,數秒不到的時間就穩穩抵達了地面。

  蘇漢宇本想著學她的操作下去,可想了想還是決定跑樓梯。

  臨走前,他還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那被黑暗所籠罩的廁所。

  他總覺得那頭怪物這會兒正在黑暗裡盯著他看……

  ……

  寒氣大量的在周邊匯聚,一把完全由寒冰鑄就的長刀出現在了艾蓮的手心,少女僅僅只花了兩秒的時間就穿過了百米的跑道,抵達了校門口那間亮著燈的值班室。

  行兇者壓根就沒想到這個從天而降的少女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行動力,當即從腰間拔出了手槍打算朝著艾蓮開火。

  可就算是沒了歐米伽能量的加持,只靠著一把小手槍也無法給她帶來多大的威脅。

  晶瑩剔透的刀身在半空飛舞,行兇者接連扣動扳機打出的子彈就被她乒桌球乓全部彈開。

  看著這電影裡才會出現的超神級畫面,這名穿著工人衣服的行兇者心態瞬間崩了。

  打空了子彈都沒能奈何的了眼前的少女,他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樣的手段能夠應對這個「人形女暴龍」。

  刀鋒刺中了他的手掌,瞬息之間挑斷了行兇者的手心,艾蓮用寒冰將對方的四肢凍住,趕忙回過頭來查看起那位身著警服之人的情況。

  還好她來的及時,這個警員僅僅只是暈了過去,並無大礙。

  蘇漢宇姍姍來遲,看著眼前這一幕相當「玄幻」的場景,只覺得今日他維持了快四十年的三觀徹底的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