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空洞外,鈴拆開一包新的薯片,隨手敲動著身邊的設備,耳麥里突然傳來哲的聲音
「一切正常啊,除開表演什麼的其實還算輕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修斯那傢伙呢,Fairy沒有檢測到他的信號」
「剛去空洞內解決了點小麻煩,放心吧你」
修斯一隻手拖著已經昏過去的叛軍,一隻手拎著箱子走出空洞,隨手把叛軍如同丟垃圾一般丟到車邊,插嘴道
「這是…?」
鈴看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叛軍,有些不適地把薯片丟到一邊,縮了縮頭問道
「剛剛準備的禮物,可惜不太老實,只能打昏了帶回來」
「啊?」
鈴的臉上露出滿滿的迷茫,似乎不明白人為什麼能和禮物扯上關係
「等下要和防衛軍見面,總要準備見面禮吧」
修斯有些無奈地看著單純的鈴,解釋道,隨後他拍了拍手,拿過鈴丟在一邊的薯片,邊吃邊露出了謎語人的笑容
「等下你就知道了,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你配合我一下,Fairy,你能模擬出衛士的信號,對吧?」
「肯定。」
「啊?哦~不對,修斯,你又搶我零食!」
…
「鼴鼠先生,最後一個信標已經安置好了」
空洞內,十一號將一個小盒子安置在了散發著黑煙的機械殘骸邊,她把刀插回背後,繼續說著
「請問您現在能現身了嗎,法厄同閣下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十一號頓了頓,聲音里透露出一絲急迫,自從她解決掉最後一架自律機械之後,一直與她保持聯繫的隊友和鈴卻始終保持著沉默
十一號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但她還是強行壓下心裡的不安,想要儘快完成任務
「鼴鼠先生,您…」
「夠了。」
鼴鼠打斷了十一號的話,看著屏幕里顯示著的衛士返回的信號,他終於扯下了面具,展現出本性
「無聊的鬧劇我演夠了,士兵小姐,你是不是很詫異,為什麼你的隊友會突然靜默?」
鼴鼠冷笑著,先前prowler和法厄同的威名一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但是現在,大名鼎鼎的兩位傳奇繩匠估計已經成為了歷史
雖然損失了兩台衛士,但是能夠解決心腹大患,鼴鼠自認為還是血賺的
「或許你可以親自去問問法厄同,不過要等到你死之後了…動手」
隨著鼴鼠的下令,眾多叛軍從埋伏中衝出,如同潮水般將十一號包圍
「可惡」
十一號後撤躲開戍衛獵兵撞來的防爆盾,揮刀擋住朝她劈下的以太重刃,手裡的戰鬥刀透過敵人防禦的死角插進了作戰服的薄弱處
血從面罩的縫隙里溢出,身邊的敵人無力倒地,但十一號並沒有得到任何喘息的餘地
叛軍的火力組已經就位,手裡的以太蓄能槍噴吐著火舌,密集的子彈朝著十一號襲來
十一號拔出刀,來不及甩淨刀身上的血液,便又刺入了身邊另一個叛軍的腰側,她握著刀,把還未斷氣的叛軍當做盾牌擋在身前
「嗤嗤嗤」
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少數子彈射在叛軍防護服上的防彈插片上被彈開,更多的則是直接射進了叛軍的身體裡
十一號只感覺手裡叛軍掙扎的動作一頓,隨後便軟軟地靠在了她的身上
現在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十一號撐起叛軍的屍體,頂著火力壓制向前突進,一顆子彈擦過她的護目鏡,留下了一道猙獰的裂痕
「躲開」
叛軍驚呼著四散開,在彈雨的壓制下,十一號強行頂著子彈拉進了距離,把身前殘破不堪的屍體推向火力組,打斷了他們壓制的節奏
「噌」
十一號揮斬出戰鬥刀,刀身再度裹挾上了烈火,叛軍的血肉之軀無法如同自律機械一般硬抗下高溫的刀刃,一個個如同被收割的麥子般哀嚎著倒下
「呲」
血液順著刀刃滑落,但是還為來得及離開刀尖便被刀身上的高溫蒸發成一塊暗紅的污漬,散發出刺鼻的血腥味
「報告,F組被擊潰,請求支…」
打倒眼前的敵人,十一號沒有得到喘息的機會,在她的腳邊,一名叛軍的不顧自身的傷勢,強行傳遞著消息
十一號一刀堵住了叛軍的嘴,褐色的刀身又染上一層血跡,她抓起腳邊叛軍手裡的以太蓄能槍,朝空洞深處跑去
「該死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