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你先去救人,我去那邊看看。」
「否定,該個體的以太活性極高,且附近有較多以骸,不建議前去。」
玲聽了fairy的話,操控伊埃斯向錢穆搖了搖頭。
「對啊,錢穆,貿然過去會很危險。」
「沒事,這東西我熟。你去救人就好,不用管我。」
玲剛想再說幾句,但錢穆已經掏出黃金衝鋒離開了。
「誒呀,這個傢伙。」
……
機車的轟鳴聲傳遍街區,錢穆駕駛著黃金衝鋒飛速穿過各種殘骸,車后座還探出一個邦布的頭。
「嗯吶嗯吶!嗯吶吶!」
「好啦好啦,我知道。」
反手從卡盒中掏出幾張卡,后座的歌查布的小短手揮揮,將卡片盡數拿走,順便把錢穆腰帶上的凱米捕捉器摘了下來。
「嗯吶噠!」
停下黃金衝鋒,錢穆慢慢的步行前進。
「不應該啊,我那麼大一隻暴龍……」
又繞過一道彎,錢穆撓了撓頭。
嘶,還是沒有,明明有它的聲音啊。
前面的歌查布一蹦一跳的向前走去,回頭看向錢穆的時候卻愣住了。
錢穆僵硬的回頭,一隻巨口正對準著他。
「額……你好……」
伴著吼叫,錢穆就進了暴龍的肚子。
「REX!!!」
……
「hopper-ho~」
「hopper-per!!」
錢穆緩緩睜開了雙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直在自己臉旁邊大叫的hopper1。
「唔,好了,我起來了。」
錢穆爬了起來,將大蝗蟲抱到了懷裡。
「這是……X-REX的肚子裡?」
記載中,X-REX擁有吃掉他人然後讀取記憶理解他人的能力。
那麼……
「X-REX!你想要了解我的記憶嗎?你可以隨意讀取!我想和你……成為朋友!」
「REX!!!」
錢穆笑著,但突然,大腦上一陣劇痛,錢穆不禁慘叫出聲。
伴著慘叫,錢穆的眼前也變了一番景色。
……
「瞎叫喚什麼呢?!?!錢穆!站著!」
錢穆撐開了眼皮,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教室里的人對著他竊竊私語,一個略有禿頂但眼神冰冷的人站在講台前。
「叫什麼呢?啊?!上課睡覺我都懶得說你!還在這擾亂課堂秩序?!給我出去站著,下課了來我辦公室。還作妖……」
老師掰斷一根粉筆,將粉筆頭丟到了錢穆的臉上。
錢穆默默的走出教室,但路上也不安分。
「誒呀呀,錢同學,這是夢見自己打怪獸了?哈哈哈……沒事噠,我們下課幫你求情。」
說罷,那個男子和他的同桌使了個眼色,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但很明顯,這個笑絕不是抱有善意的。
但說實話,看到這兩個人的表情,錢穆倒是想帶著善意給他們一腳。
「大家好好看看啊。這種人,長這麼大了還在看動畫片,啊,這種人長大了能有什麼貢獻嗎……錢穆!愣著幹嘛?快滾出去。」
兩個人也笑嘻嘻的嘲諷。
「對啊,中二少年,快出去,擋到我們了。」
錢穆攥緊了拳頭,抿了抿嘴唇,走出了教室。
變成假面騎士在絕區零的世界裡面打以骸?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下課鈴聲打斷了錢穆的思考,他的班主任挺著大肚子走了出來。
冷冷的瞥了一眼罰站的錢穆。
「來我辦公室一趟。」
……
「我說你這孩子,一天天的就知道惹事,又是欺負同學又是上課作妖的,真當我不敢動你嗎。等午睡的時候來操場,給我跑步去,不到上課不許停。」
錢穆眉頭一皺,我欺負同學?
衣服下的傷痕說不了謊。
但辯解有什麼用呢,自己是誰啊。
在那群人談論名表的時候掏出了一個騎士錶盤,可能自己真的沒救了?
「快滾快滾,,別讓我看見你。」
錢穆剛走出辦公室,就被一個大漢提起來摁到了牆上。
「誒呀呀,假面騎士先生,你的頭號粉絲被抓住了呦,你再不救人,他可就要傷心了哦。」
這人邊說著,邊走向錢穆。
「嘖,真不知道你這種**是怎麼和我分到一個班的,你爸媽教育不了你我來幫忙。」
眼前的人手裡拿著鉛筆,臉上露出來了虛情假意的關心。
「誒,一會要跑圈吧,我來幫你減輕點負擔……」
閃著寒芒的鉛筆就這樣扎進了錢穆的小腿,血液噴涌而出,錢穆的視線也變得飄忽,忍不住的要大叫出聲,又被他塞進的臭抹布給堵住了。
「唔……」
「下次,別在我們面前蹦躂,更別在我們面前把你那些土到家的東西拿出來,髒了眼睛。」
「走吧,別耽誤了他跑步。」
男人嗤笑一聲,帶著大漢離開了。
錢穆因充血而鮮紅的眼眸死死盯著他的背影。
自己做錯了什麼呢?只是因為自己的白日做夢,異想天開?
還是真把自己當做軟柿子了。
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的世界還真是美好。尤其是和這種現實相比。
老話說得好:以德報怨。
何以報德?
我一開始抱著友好的想法和你相處,既然都這麼玩,搞的我也想玩玩了。
拔出小腿處的鉛筆,視線又飄忽了一瞬。
世界以痛吻我,何妨報之以火。
善良從來都是建立在互相的尊重上的。
讓你們玩了半年,也該讓我覺醒一下子反抗細胞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覺醒來,就多出了這種想法:寬恕不應該是對惡的縱容。
見識過美好的世界,哪怕在夢中,也就忍受不了黑暗的現實了。
幸而生在紅旗下,唯憾不得報國家。
存在於安穩的國家,可惜身在不祥的社會啊。
這世道還能不允許老實人生氣一下子了?
至少在那個男人驚恐的看向拿鉛筆刺向他脖子的錢穆時,錢穆是這樣說的。
在那之後,自己就挨了一拳,很重的一拳。
之後,世界就安靜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