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沒想到你會來看我。」
在蝙蝠洞內的醫務室里,剛剛做完手術,躺在床上的凱特,看著來探望她的李雲楓說道:
「放心吧,我沒事,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就能生龍活虎了。不僅如此,我甚至覺得還想笑。」
「嘻嘻嘻!」
「哎呦!」
結果凱特的微笑,牽動了腹部的傷口。
「行了,凱特好好睡一會兒吧,哥譚那邊有我們呢!」
只聽李雲楓笑道:「我和芭芭拉已經把僱傭兵們的據點都清理乾淨了,所以傑克已經能夠遙控蝠翼,在空中掃描整座城市,相信我們不久後就能找到稻草人和狂笑之蝠。」
「嗯,好消息。」
收起笑容的凱特,隨即問道:「但是,李,你來找我,應該不只是為了告訴我這些東西吧。」
「沒錯。」
李雲楓點頭承認道:「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哥譚以及四大家族的故事,當然,以上只是我的個人興趣,如果你不願意回答,也沒關係。」
凱特就是四大家族的成員之一,李雲楓選擇問她確實是最好的人選。
而凱特也不打算隱瞞,一來那些東西並非秘密,二來凱特在與李雲楓並肩作戰的時間裡,對他產生了戰友的感情,也願意相信李雲楓。
「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吧。」
接著凱特便簡述起了哥譚與四大家族之間的故事。
哥譚這座城市,確實是由韋恩,凱恩,科波特和埃利奧特這四大家族建立的,而具體的建立時間,要比米國的建國時間還要早幾年,也就是說,哥譚是一座有兩百多年歷史的城市。
如果說,把哥譚比喻成王冠,那麼四大家族就是王冠頂上的明珠,其中實力最強的韋恩家族,就是其中最亮的那一顆!
兩百多年來,哥譚經歷過無數風雨,有無數英雄崛起,又隨著時間流逝而消沉,但四大家族依舊穩穩地占據著城市的頂端!
至於現在,四大家族已經分成了兩派,韋恩和凱恩兩大家族繼續邁向光明,而科波特和埃利奧特這兩個家族則走向了黑暗。
「也就是說,現在的四大家族,兩好兩壞,分別控制了哥譚的白道和黑道?」
面對李雲楓的提問,凱特點了點頭:「是的。」
隨即李雲楓接著問道:「兩百多年來,四大家族就沒有……嗯,我可能用詞不太好聽,就是有沒有倒台過?」
「沒有,四大家族一直都占據著城市的頂端。」
凱恩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反問李雲楓:
「李,你是不是想到了你們華夏的歷史?」
李雲楓也點了點頭:「在我們華夏的歷史上,每隔兩百多年,就會發生一次朝代更迭,但拿哥譚來類比的話,哥譚由四大家族控制的朝代,就從來沒變過。」
「這不是好事嗎?為什麼要有那麼多變化?」
就在凱特剛說完的時候,芭芭拉走進了醫療室,對著李雲楓說道:「李,蝠翼回來了。」
「好!」
於是,李雲楓便和凱特告別離開醫療室,跟著芭芭拉來到了基地的大廳,也就是蝙蝠電腦所在的地方。
傑克,正在操作電腦,努力分析蝠翼帶回來的掃描資料,試圖找到爆雲原型機的位置。
「電腦的運算速度很快,結果馬上就能出來。」
注意到二人的到來,傑克轉頭對著他們說道:「另外,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已經找到了稻草人恐懼毒氣的解藥!」
「稻草人現在用的恐懼毒氣,其成分與蝙蝠系統記錄的信息中,蝙蝠俠標註的8型毒氣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說,稻草人現在的毒氣,是8型毒氣的改進型,而那種型號的解藥,蝙蝠俠早就研製出來了。」
「其中,8型毒氣和新型毒氣之間最大的區別,在於後者加入了一種未知物質作為添加物,我猜測應該是把該物質當做催化劑,加強毒氣本身的效果。」
說話間,傑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了一支二十厘米長,約有手指般粗細的圓柱體金屬針筒。
金屬管的管身中間處,有一個透明的窗戶,可以看見其中裝滿了白色化學液體。
傑克將這支針筒放在了電腦台前,對二人說道:「所以我稍微改動了蝙蝠俠的解藥配方,使其能夠完全中和稻草人的毒氣。」
聽完傑克的描述,李雲楓也大概清楚,為什麼稻草人的毒氣能夠對自己產生影響了,關鍵肯定是出在未知物質上。搞不好,該物質就是狂笑之蝠從其他世界帶來的,能夠影響李雲楓病毒抵抗能力的東西。
「有了解藥,我們哪怕不毀掉爆雲原型機,也能破壞他們的城市毀滅計劃!」
傑克微微一笑說道:「只要我們把解藥倒進稻草人的毒藥里就行了。」
芭芭拉也看著那支針筒,點頭道:「謝謝你,傑克,有了它,我們就有了對抗稻草人和狂笑之蝠的希望!」
但李雲楓看著針筒內的液體顏色,不知為什麼令他想起了皮膚蒼白的小丑女哈利,以及幻象中,因為小丑化而導致皮膚慘白的沈如玉。
一股不安的想法,悄然爬山了李雲楓的心頭。
「等等,傑克!」
於是李雲楓便開口道:「只要找到原型機,我可以毀掉它,那麼狂笑之蝠的毀滅城市計劃,就破產了。」
「那是沒用的,李!」
只聽傑克解釋道:「狂笑之蝠和稻草人都不是傻瓜,如果他們察覺到機器出了問題,一定會逃跑。而且,原型機的藍圖已經被狂笑之蝠得到,就算你拆了機器,只要給他們時間,就能重新造一台。」
「所以,優先搞定稻草人和狂笑之蝠,才是最正確的做法。而為了防止他們狗急跳牆,用遙控器直接啟動機器,必須先用解藥中和掉恐懼毒氣,以防後患。」
傑克的話,有理有據,李雲楓無法反駁,至於解藥那麼少,能不能中和所有的毒藥——你應該聽說過,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的故事吧?
沒錯,解藥就是那一粒老鼠屎。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爆雲原型機可能的存放地點了!」
此刻,三人的目光一齊看向了蝙蝠電腦,蝠翼的城市掃描信息已經輸入其中,結果馬上就能運算出來了。
幾分鐘之後,結果出來了。
但,掃描的結果,竟然有三個結果!
分別是:
位於城市最西側的舊哥譚機場。位於工最東側的廢棄哥譚碼頭。
以及位於城市西南角的ACE化工廠!
「該死!」
傑克舉起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桌面。
顯然,狂笑之蝠早就料到了眾人會用蝠翼來掃描城市,所以他做了偽裝,讓蝠翼掃描出了多個可能的目標。
以上三處地點,均有大量空間可供擺放各種儀器設備,也就是說,那三處地點都有可能!
怎麼辦?
芭芭拉率先開口道:「廣域掃描確實不夠精確,給了狂笑之蝠故布疑陣的機會,但至少我們已經把目標縮小到了三個。那麼讓蝠翼再次出發,重點掃描這三處地方如何」
「可以是可以,但……」
傑克不安地說道:「自從暴雨原型機落到狂笑之蝠他們手上,已經過去很久了,我擔心他們可能已經搞定了一切,要不了多久就會啟動機器,散布恐懼毒氣毀滅城市!」
「也就是說,時間不在我們這一邊麼!」芭芭拉不由得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李雲楓忽然開口問道:
「等等,既然狂笑之蝠他們很早就拿到了原型機,為什麼不直接讓稻草人把毒藥灌進機器,然後立刻啟動它,毀滅城市呢?」
「那是不可能的!」
傑克轉頭對著李雲楓解釋道:「一來,那台機器本身不是為了散布毒氣而製作,所以必須對機器進行改進和調整;二來,則是因為想要把毒氣散播到整個城市,就必須要有足夠劑量的毒氣才能……」
「等等,足夠劑量?」
忽然間,三人同時眼前一亮,因為他們都想到了一個關鍵:那麼多的毒氣量,顯然不可能依靠實驗室中的人工調配製成,效率太慢了。
也是就說,就算稻草人掌握著恐懼毒氣的配方,他也需要一座工廠,進行批量化生產,才能製作出如此量級的毒氣。
那麼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是ACE化工廠!」
李雲楓大聲道:「一定是ACE化工廠,只有那裡才有能力生產足以毀滅整個城市的毒氣量。」
「沒錯!」
芭芭拉也立刻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出發……」
可就在此關鍵時刻,蝙蝠洞忽然產生了劇烈的震動,蝙蝠系統也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怎麼回事?」
傑克立刻調出監控畫面,隨即一聲驚呼:「哦,天啊!」
原來,狂笑之蝠發動了總攻,把手中還剩餘的八十五輛遙控坦克和九十架遙控飛機,全都派出試圖摧毀韋恩莊園!
不僅如此,蝙蝠洞內還發現了入侵者,一大批全副武裝的僱傭兵,正在試圖突破防禦系統,殺進蝙蝠洞的內部!
狂笑之蝠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墮落蝙蝠俠,所以他知道蝙蝠洞的位置就在韋恩莊園的地下,但他之前一直沒有發動進攻,而偏偏選擇了此時此刻!
傑克看向了面前的芭芭拉和李雲楓,鄭重地說道:
「稻草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即將啟動機器,散播毒氣,毀滅城市!為了配合自己的盟友,狂笑之蝠就對我們發動總攻,想要拖住我們,不讓我們去阻止稻草人!」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