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一旁的蝙蝠女俠凱特剛一露頭，就看見一大團伸手不見五指的奇怪黑霧，以李雲楓為中心，向四周擴散，便立刻把腦袋縮了回去。
然而，通訊器中芭芭拉的聲音卻說道：「能把頭彈出去看看吧，我想知道這團黑霧是什麼。」
凱特沒有辦法只得重新探出頭來，依靠頭盔中的高科技設備進行透視或者掃描，然而……
「不可思議！」
傑克一邊操作蝙蝠系統，一邊說道：「那團黑霧，居然無法掃描，無法透視！」
要知道，蝙蝠女俠凱特頭上戴著的蝙蝠頭盔，和蝙蝠俠類似，都結合了各種高科技設備，可依舊無法探測李雲楓的永夜之暗！
不僅如此，瀰漫的黑霧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吞噬了僱傭兵們所設立的臨時據點，卻沒有深入凱特所躲藏的建築物，令其直呼不可思議。
至於黑霧中的李雲楓，作為施術者，他當然不受影響，至於那些僱傭兵們，情況可就不太妙了。
在黑霧的作用下，他們的五感都被剝奪，瞬間驚慌失措了起來，李雲楓則抓住機會，一拳轟倒按住他的壯漢，隨即衝上前去，一拳一個解決所有的僱傭兵。
戰鬥沒有懸念，就在五分鐘之後，當李雲楓收起黑霧，映入凱特眼帘的，只有大片躺倒在地，不省人事的僱傭兵們。
「哇哦！」
目睹李雲楓的強大，凱特看向他的眼神里，都開始有了一絲畏懼。
「我原本以為，可以用溫和的手段解決這一切。」
李雲楓一邊走到防空飛彈發射架旁，一邊開口說道：「但，這座城市的黑暗一次又一次刷新了我的認知。」
說到這裡，李雲楓轉頭看向身後的凱特，對著她以及蝙蝠洞裡的傑克和芭芭拉解釋道：「剛才的黑霧，叫永夜之暗，可以令人暫時失去所有感知。」
話到一半，只見李雲楓微抬右掌，隨即握拳，一張長約十餘米的漆黑巨口拔地而起，直接連發射架帶著上面的飛彈全部吞下，隨即消失無蹤。
「剛才那個，是呑世之口，可以吞噬萬物。」
李雲楓放下右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搖頭說道：「但它好像不怎麼喜歡飛彈的味道。」
凱特隨即問道：「那麼你的那張大嘴巴，喜歡吃什麼？」
「吃肉，生肉。」
聽完李雲楓的話，凱特在頭盔下的臉色非常難看，甚至忍不住思考，如果呑世之口喜歡吃生肉的話，那麼人的肉算不算呢？
不算。
忽然間，李雲楓的聲音在凱特的腦海中響起：我可以控制呑世之口，所以它不會吃人的，事實上，它喜歡吃豬排，因為香。
「別緊張，那只是簡單的精神通訊而已。」
李雲楓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隨即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的心很亂，如果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希望你能夠原諒。」
李雲楓生長於和平的華夏，雖然因為被主神那個混球看中，被迫作為棋子，去多元宇宙中冒險，但他經歷的事件，大多由舊日之一族挑起，並非人禍。
可哥譚的經歷，卻徹底影響了李雲楓的三觀，他實在無法想像在這座城市裡居然有那麼多壞蛋，再加上之前獵殺者提醒李雲楓，注意哥譚最大的瘋子小丑，難怪李雲楓的心情一團糟。
冷靜下來的凱特，也察覺到李雲楓狀態不佳，便嘗試性地問道：「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不用，現在的我還撐得住。」
可就在李雲楓話音剛落的時候，凱特的通訊器里，又傳來了傑克的報告：
「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箭蛙傭兵團又建立了多個類似的據點，蝠翼在他們的封鎖下，飛行的空間非常有限！」
「怎麼會這樣！」
凱特立刻問道：「這批傭兵團想做什麼？控制城市嗎？而且，他們哪兒來的那麼多武器裝備！」
前文提到過，傭兵團不是官方軍隊，沒有國家作為後盾，所以他們所擁有的武器數量和種類都非常有限。
但現在的情況是，這支殺進哥譚市的傭兵團，仿佛擁有無限資金作為後盾，武器隨便搞。
這誰頂得住！
但現在，李雲楓和蝙蝠女俠能做的，只有儘可能拔除那些傭兵們的據點，至於他們的僱主是誰，目的是什麼只能以後再說了。
還好，由於李雲楓已經清理了一處據點，使得蝠翼能夠降落在附近，李雲楓也隨即戴上了新的蝙蝠頭盔和蝙蝠戰衣，繼續踏上征程。
當然，這一次李雲楓和凱特之間有了分工，李雲楓負責處理傭兵據點，凱特負責解決其他問題。
就這樣，到了早上七點，太陽終於升起，白天到了。
但其實，對於哥譚這樣的城市來說，就算是白天也一樣不太平，只不過由於傭兵們的介入，很多幫派被直接消滅，數百個據點一夜之間在街道上被建立。
所以此時的哥譚，猶如被軍閥掌控一般。
至於李雲楓和凱特，他們忙了一整晚，直到太陽升起才返回蝙蝠洞。
「凱特已經睡了。」
安頓好凱特的芭芭拉，回到了蝙蝠洞中，對著正在吃早餐（三明治）的李雲楓問道：「你需要休息一會兒嗎？怪物先生？」
昨天晚上，李雲楓讓這裡的人們見識到了鎖孔光線，呑世之口，永夜之暗以及精神交流，這類怪力亂神的超級力量，不被當做怪物才怪。
還好，傑克依舊站在李雲楓這邊：「芭芭拉，李先生就算是怪物，也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怪物。」
芭芭拉也搖頭笑道：「對啊，等他完成了任務，也會主動離開，不會繼續干涉這個世界，從哪兒去找這麼好的怪物啊！」
聽到這話，就連李雲楓也嘆了口氣：「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以前也是普通人，直到最近才獲得了那些能力。有的時候，我也會在想，現在的我倒地還能不能算是人。」
「行了，別在意，李先生，我只是開個玩笑。」
芭芭拉輕輕拍了拍李雲楓的後背，隨即表情凝重了下來，因為接下來要說的，就是正事了！
「現在的局面非常糟糕！」
只聽巴巴拉開口道：「米國政府絲毫不關心哥譚的混亂情況，導致我們無法得到外界的幫助，不僅如此，還有外來的僱傭兵介入，而且從他們的裝備來看，似乎是為了針對蝙蝠俠。」
現任蝙蝠俠李雲楓隨即接口道：「還好，我昨天清繳了城市北部的據點，至少保證了蝙蝠洞通往城市道路的順暢。」
「你乾的很好，李！」
傑克便說道：「那麼現在的問題，就在於這支傭兵團背後的僱主是誰了。只有查明僱主，我們才能推測他們可能的目的。」
李雲楓點頭同意，並且提出了自己的觀點：「你們認為會是小丑？」
其實，李雲楓也知道，小丑只是瘋子，但不是富豪，沒有那麼多錢雇用那些人，但他這麼說純粹是為了拋磚引玉，讓身為哥譚本地人的傑克和芭芭拉注意小丑。
「李，那是不可能的！」
果然，芭芭拉就回道：「小丑曾經打傷過我，所以我在回到哥譚之後，就第一時間找到了阿卡姆瘋人院的相關資料，根據資料顯示，小丑已經被狂笑之蝠殺死了。」
狂笑之蝠突擊阿卡姆，並且擊殺小丑的事件，乃是一個月前，也就是李雲楓上一次來到蝙蝠俠世界時發生的事件，當時李雲楓和傑克也在場，並且親眼目睹了一切。
所以問題來了，如果小丑真的死了，那麼獵殺者為什麼要提醒李雲楓注意小丑呢？
忽然間，傑克發出了驚人之語：「不，芭芭拉，你錯了，小丑沒有死！」
這話一出，芭芭拉果然眉頭微動，但她終究沒有開口發出驚呼，而是沉默了下來，仿佛對此事並不意外。
是啊，小丑作為哥譚的夢魘，反覆折磨了這座城市許多年，甚至有好多次，別人都認為小丑已死，可過一段時間，這個瘋子就會狂笑著衝出來，大殺四方，隨後被蝙蝠俠抓進阿卡姆瘋人院。
只聽傑克說起了當時的情況：
「自狂笑之蝠離開阿卡姆之後，蝙蝠俠就到場到場調查，隨即發現，死掉的那個小丑是個替身，真正的小丑不知所蹤。」
當初傑克可是被蝙蝠俠和戈登親自叫到辦公室去談話的，所以便把當時的事情和盤托出。
「果然！」
芭芭拉有些氣憤地說道：「我就知道小丑沒有死，他現在肯定躲在某個漆黑的洞窟里，進行著邪惡而又瘋狂的計劃！」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傑克跟著點了點頭，然後轉移話題道：「但小丑只是瘋子，並不是富豪，他可沒錢雇用那麼多人。」
「所以……在哥譚這座城市裡，誰有如此財力能夠雇用箭蛙傭兵團為他們做事呢？」
面對李雲楓的提問，芭芭拉並沒有回答，因為她也想不出結果。
可是，傑克卻看向了芭芭拉，鄭重地開口說道：
「其實，我有一個想法，但你們可能會認為我瘋了。」
李雲楓身為外人，可能不太明白其中含義，但身為哥譚本地人的芭芭拉，忽然全身顫抖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傑克友善地伸出右手，搭在了芭芭拉的肩膀上，幫助她穩定情緒，這才說道：
「我知道，這個結果可能對你來說過於殘酷，甚至你都不願意去想。」
「但有的時候，事實比我們想像的都要殘酷得多！」
說到這裡，傑克頓了頓，看著芭芭拉情緒漸漸穩定下來，這才開口道：
「因為我認為，雇用這支傭兵團的人，很可能來自韋恩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