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Say my name

  由於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蝙蝠俠只得無奈地飛回自己的基地,位於韋恩宅邸地下的蝙蝠洞。

  在回去的路上,蝙蝠俠還特地檢查了一下蝙蝠洞的安保系統,顯示一切正常。

  然而,在半個小時之後,剛剛走下蝙蝠洞的蝙蝠俠,就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人都不見了!

  「阿弗?賽琳娜?塔利亞?羅賓們?」

  一旁的小丑,還把雙手擺成喇叭的模樣,放在嘴巴前喊起了他們的名字,可惜根本沒有人應答。

  蝙蝠俠可不會像小丑那樣張揚,毫無疑問,自己的老窩被人端了,而且還隱瞞了信息,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遇到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其一兇手還在這裡,其二兇手已經走了,但無論何種情況,其他人肯定被對方擊倒,並被帶走。

  所以,想通過喊叫來找人,純粹就是瞎搞,甚至還有可能驚動尚未離開的兇手!

  幸好,小丑只是幻象,除了自己其他人根本感知不到他。

  想到這裡,蝙蝠俠又看了小丑一眼,便冷靜地走到了超級電腦旁,經過一番檢查,系統沒有問題。

  很好,我可以通過內部監控設備,來查明這裡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於是乎,蝙蝠俠就開始操縱電腦,想要調出監控。

  可就在這時,身後的小丑忽然大叫道:

  「嘿,bat,小心!」

  聽到小丑的聲音,蝙蝠俠心中大驚,以他的身手,竟然也無法感知對方的出現,直到小丑提醒才知道自己後面有人!

  蝙蝠俠毫不遲疑,左肘立刻朝著身後就甩了過去,而這只是第一波打擊而已,蝙蝠俠早在一瞬間就想出了一套連環打擊,以左肘為開端,接下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蝙蝠俠根本不敢相信,背後的對手僅用左臂格擋了他的肘擊之後,就跨步向前,靠在了蝙蝠俠的背上,不給其任何反應的時間,右手就纏住了他的脖子!

  「該死!」

  蝙蝠俠不由得叫出了聲,因為對手的這一連串動作,完全破掉了自己的後續招式,如此一來自己就只能被動挨打。

  他怎麼會知道!

  來不及細想的蝙蝠俠,就感覺自己身體一輕,被對手輕鬆抬起,然後砸在了地面上。

  「嘭!」

  伴隨著一聲巨響,蝙蝠俠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蝙蝠俠的眼睛感受到了光亮,意識也漸漸恢復,雖然面具還在,但是他的手腳上似乎被手銬,從背後給銬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蝙蝠俠並沒有急於睜開雙眼,因為他聽到了腳步聲,說明旁邊有人,而且很可能就是那名兇手,如果自己現在睜眼……

  「別裝了,蝙蝠俠,我知道你已經醒了,睜開眼睛吧。」

  此時,對手的聲音又一次進入了蝙蝠俠的耳中,他竟然如此了解自己!

  既然已經被識破,蝙蝠俠只得睜開了雙眼,先是打量四周,自己還在蝙蝠洞中,只是……

  「別東張西望了,蝙蝠俠,這裡就是你的蝙蝠洞,你應該看看我,以及他們!」

  順著聲音看去,蝙蝠俠果然見到了那個當初在阿卡姆瘋人院裡,一刀砍死假小丑的怪人,以及在他身後,被綁在椅子上一字排開的眾人!

  是的,無論是管家阿弗,還是貓女賽琳娜,塔利亞,以及四位羅賓們,他們都還活著,並且意識清醒,但是他們的嘴巴,都被塑料球,堵住了嘴巴,根本說不出話來。

  只不過,之前無處不在的小丑幻想,卻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躺在地上的蝙蝠俠,抬起頭看向了怪人,開口問道:「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哈哈,哈哈!」

  怪人一邊怪笑,一邊對著蝙蝠俠說道:「別做無畏的嘗試了,你撬不開手銬的!」

  聽到這話的蝙蝠俠,當場表情一滯,而怪人則走上前來,翻動蝙蝠俠的身體,從他被鎖在身後的手心裡,抽走了幾根鐵絲,一邊把玩,一邊怪笑道:

  「蝙蝠俠永遠有備用計劃,所以你總是會在手心裡藏著鐵絲,以備不時之需。」

  「是的,我了解你,就像我了解自己一樣。我甚至知道,你隱藏了一個巨大的秘密,所以……」

  「Saymyname!」

  面對怪人的質問,蝙蝠俠開口了:

  「我們只是第一次碰面而已,你認為我會知道些什麼?」

  怪人隨即丟掉手中的鐵絲,笑道:「果然是你的風格呢,毫無破綻的真話,如果是別人,或許就會被你騙到,但我已經說過了,我了解你,就像我了解自己一樣!比如,我就知道你的真名,布魯斯-韋恩。」

  說話間,怪人就用右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手槍,走到了管家阿弗的身邊,對著蝙蝠俠說道:

  「阿爾弗雷德,韋恩家的管家,就在你父母被槍殺之後,擔當了你監護人的身份,像父親一樣撫養你長大,甚至在你成為蝙蝠俠之後,也一直在背後支持著你,可以說,阿弗在你心中的地位,甚至可以比得上你死去的父親。」

  說到這裡,怪人用左手把阿弗口中的球,給拿走,隨即對著蝙蝠俠說道:

  「Saymyname!」

  阿弗當然知道怪人想用自己的痛苦,來逼迫蝙蝠俠開口,馬上對著蝙蝠俠喊道:

  「少爺,無論我怎麼樣,都千萬不能屈服!」

  是的,怪人要蝙蝠俠說出自己的名字,並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只是想藉此摧毀蝙蝠俠的意志。

  「砰!」

  然而怪人根本不打算給阿弗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開槍射穿了他的大腿,一時間鮮血直流!

  「阿弗,不!」

  蝙蝠俠看到這一幕,瞬間心如刀割,但阿弗卻要緊牙關,強忍痛苦。

  「蝙蝠俠一路既往的嘴硬,那麼要怎麼做才能讓他開口呢!」

  只見怪人已經來到了貓女賽琳娜的身邊,一邊拿走她口中的球,一邊對著蝙蝠俠說道:

  「賽琳娜,雖然她一開始是蝙蝠俠的敵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走進了你的內心,成為了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

  「Saymyname!」

  蝙蝠俠隨即對著怪人高喊道:「住手!」

  「砰!」

  然而怪人還是扣下了扳機,射穿了賽琳娜的大腿!

  「唔!」

  賽琳娜也和阿弗一樣,要緊牙關,拒絕叫出聲,甚至在幾秒之後,堅強的賽琳娜還強忍痛楚,對著自己的愛人說道:

  「我沒事,唔,蝙蝠俠,你不能屈服!」

  蝙蝠俠也隨即大叫道:「放了他們,我什麼都不知道!」

  可惜,怪人根本不理他,而是走到了第三人,也就是塔利亞的身邊。

  塔利亞可是影舞者聯盟的現任領袖,所以她在被怪人拿走球之後,立刻對著怪人喝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給我記住,影舞者聯盟將會永遠追殺你!」

  「是啊,影舞者聯盟,嘻嘻嘻!」

  怪人大笑著說道:「這不就是你當初和布魯斯分手的原因嗎?」

  這話一出,塔利亞的表情瞬間抽搐了一下,而怪人則繼續說道:「影舞者聯盟並不是什么正義組織,相反你們還經常破壞城市。啊,說起來,當初蝙蝠俠正是因為察覺到了你們組織的真相,所以才選擇與你分手,你也因此隱瞞了自己懷孕的事實。」

  緊接著,怪人伸出左手,抓住了塔利亞的腦袋,對著蝙蝠俠說道:「但是,你作為第一個讓蝙蝠俠愛上的女人,在他的心中,你有著與眾不同的地位!」

  「砰!」

  話音剛落,槍聲響起,塔利亞的大腿上也被怪人打出了一個血淋淋的洞!

  「不!」

  不僅是蝙蝠俠,就連同樣被綁在椅子上的達米安也拼命掙紮起來,畢竟這是他的母親。

  可怪人卻依舊只是那句:

  「Saymyname!」

  「我不知道!」

  蝙蝠俠看著咬緊牙關,不吭一聲的塔利亞,掙扎著大喊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可怪人卻搖了搖頭,說道:「撫養你長大的人,再加上能夠走進你心中的女人,還不夠嗎?沒關係,我們還有四位羅賓呢!」

  蝙蝠俠隨即瞪著怪人,大喊道:

  「住手!」

  然而,瘋狂的怪人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而是一邊走,一邊說道:

  「很多人都會感覺到奇怪,蝙蝠俠最初是個獨行俠,但他為什麼會突然收了個跟班羅賓呢?」

  「但事實上,是羅賓拯救了蝙蝠俠,因為蝙蝠俠太孤獨了,而羅賓填補了蝙蝠俠內心的空白。」

  說話間,怪人已經走到了夜翼迪克的身邊,拿走了他口中的球。

  夜翼迪克隨即大喝道:「你或許很了解我們,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們不會屈服,蝙蝠俠不會屈服。」

  「砰!」

  伴隨著一聲槍響,子彈射穿了迪克的大腿。

  怪人看著咬牙忍痛不吭一聲的夜翼迪克,笑道:「迪克-格雷森,在眾位羅賓中,你是最優秀的一個,以至於蝙蝠俠甚至有考慮過,將他披風傳授給你。」

  緊接著怪人便走到了紅頭罩傑森的身邊,拿走了他口中的球。

  「別給我機會怪物,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

  面對傑森的大吼,怪人卻笑道:

  「傑森-托德,你在眾位羅賓中,是最特殊的一個,因為你曾經被小丑抓住,並折磨,雖然最終你逃脫了,但這次經歷卻改變了你的心智,使得你打破了蝙蝠俠教育你的不殺底線。」

  說到這裡,怪人忽然將嘴巴湊到了傑森的耳邊,說道:「但是你知道嗎?因為你被小丑抓住的事件,使得蝙蝠俠至今都對你心存愧疚。」

  「砰!」

  話音剛落,怪人的槍又響了,和其他人一樣,紅頭罩傑森的大腿也被射穿。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痛苦,令紅頭罩傑森回想起了以前被小丑折磨的經歷,使得他沒能像其他人一樣忍住痛苦,而是高聲大叫了出來:

  「啊!」

  傑森痛苦的哀嚎,也感染了蝙蝠俠本人,即使隔著面具,也能感覺到他表情的觸動!

  「接下來,就是你了,蒂姆-德雷克!」

  只見怪人來到了紅羅賓蒂姆的面前,拿掉了他口中的球,大笑道:「雖然論格鬥,眾位羅賓中,你不是最優秀的,但是你卻是最聰明的,就連蝙蝠俠也認可你的推理能力。所以,推理一下,我會對你做什麼?」

  紅羅賓蒂姆隨即開口道:

  「你會開槍射我的大腿!但我很奇怪,你的手槍口徑並不大,威力也小,用這樣的槍射我們的大腿,只會讓我們受傷,並不會馬上致死,你僅僅只是打算給與我們痛苦,來逼迫蝙蝠俠屈服嗎?你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怪人看了看手中的槍,果然和他說的一樣,是小口徑的手槍,當即大笑著稱讚道:

  「哈哈哈,推理不錯,值得嘉獎!」

  說罷,怪人便扣下了扳機。

  「砰!」

  「唔!啊!」

  紅羅賓蒂姆拼命想要忍住痛苦,可惜在最後還是鬆口叫了出來。

  如今,沒有被怪人槍擊的人,只剩下了一個,那就是蝙蝠俠的兒子,現任羅賓,達米安!

  蝙蝠俠看著怪人走到了達米安的身邊,立刻大叫了起來:「住手!他,他……」

  怪人緊接著笑道:「是啊,他是蝙蝠俠之子!」

  說話間,怪人已經走到了達米安的身邊,拿掉了他口中的球。而後者剛一恢復說話能力,馬上掙扎著大喝道:

  「你這個混蛋,我一定會殺了你!」

  可惜,達米安根本無法掙脫繩索的束縛,依舊被牢牢困在椅子上。

  怪人則用左手抓著達米安的腦袋,對著蝙蝠俠說道:

  「達米安-韋恩,從小被他的母親塔利亞撫養長大,自懂事起,便接受著影舞者聯盟的刺客訓練,從未體會過家庭的溫暖,直到他母親,將其帶給了蝙蝠俠。」

  「正是因為兒子的出現,蝙蝠俠才意識到自己成為了父親。」

  說到這裡,怪人將手槍瞄準了達米安的大腿,怪笑道:「那麼,蝙蝠俠會想要看見兒子受苦嗎?」

  「嘭!」

  話音剛落,怪人扣下了扳機,達米安的身體忍不住搐動了起來,但他還是強忍痛苦,堅決不叫出口。

  至於怪人,則轉頭看向了蝙蝠俠:

  「Saymyname!」

  眼看著兒子受傷,蝙蝠俠在面具下的表情不斷抽動,代表著他內心的掙扎。

  就這樣,蝙蝠俠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