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小丑

  蝙蝠俠開啟了偵探視角,掃描整座大樓,很快就發現小丑正在三十層樓的一間大型會議室里,一個人獨自扭著屁股尬舞,絲毫沒有想要逃跑的打算。

  果然是小丑的風格!

  「小丑,我來了!」

  在心中默念了一句之後,蝙蝠俠便來到了樓梯井,利用勾繩槍射出的勾繩,快速向上衝去。

  幾分鐘後,蝙蝠俠一腳踹開了會議室的大門,果然看見了一個身穿紫色燕尾服和西褲,足登大頭皮鞋,頭頂奇怪綠髮,面容慘白,裂開血紅的嘴唇,一邊發出怪笑聲,一邊用屁股對著大門尬舞的男人。

  這個傢伙,就是臭名昭著的小丑!

  聽到有人踹門的聲音,小丑便張開雙臂大搖大擺地轉過身來,看著蝙蝠俠怪笑道:

  「哦,我親愛的小蝙蝠,你今天約會遲到了哦!我本來以為你會更早來的,啊哈哈哈哈!」

  蝙蝠俠面不改色,徑直走向了小丑,朗聲道:

  「小丑,你完了!」

  小丑卻怪笑著舉起右手食指,左右搖了搖,說道:「不不不,我親愛的小蝙蝠,今天可是我們的好日子!啊哈哈哈哈!」

  就在小丑說話間,會議室那扇被蝙蝠俠踢開的大門後面,忽然出現了一個倩影!

  此女有著一頭梳著左右雙馬尾的金髮,上身穿著暗紅色束胸,下身穿著紅色緊身皮褲,有意思的是,此女的臉和小丑一樣慘白,同時還帶著瘋笑。

  更要命的是,她的雙手還高舉著一把大木錘,想要在背後偷襲蝙蝠俠!

  「哈莉-奎恩,住手!」

  就在哈莉的木錘即將朝著蝙蝠俠後腦砸下去的瞬間,一隻有力卻纖細的右手忽然從門口伸出,一把抓住了哈莉的錘柄,對著她說道:

  「小丑不值得你為他付出!」

  哈莉回頭一看,正看見一位身穿黑色緊身皮衣,腰間掛著皮鞭,頭戴著有一對貓耳的皮帽,面前還帶著一副防風眼鏡的貌美女性。

  哈莉當即喝道:「賽琳娜!布丁(哈莉對小丑的暱稱)就是我的一切!」

  賽琳娜-凱爾,綽號貓女,是哥譚市中有名的飛賊,沒有她偷不到的東西,比如蝙蝠俠的心。

  當然,自從她和蝙蝠俠好上之後,就不怎麼偷東西了,也算是從了良。

  而哈莉,正是貓女的姬友,只可惜哈莉一直瘋狂的迷戀小丑,無可自拔,所以貓女這次出現,除了幫自己的情人之外,也更是想要讓自己的好姬友,遠離那個瘋子。

  「對不起了,哈莉!」

  不給哈莉反擊的機會,貓女一把奪過對手的木錘,同時左手用力,瞬間將其按倒在地!

  隨後,貓女便看向蝙蝠俠,對著他說道:

  「蝙蝠俠,搞定小丑,解決這一切吧!」

  蝙蝠俠並沒有開口回答,而是繼續朝著前方的小丑走去。

  然而,小丑始終是小丑,哪怕自己最後的反抗底牌都被擊倒,可他依舊面不改色的瘋笑道:

  「啊,哈哈哈,原來如此,是哈莉告訴了貓女,然後貓女又告訴了你,所以你才會找到這裡來的吧!」

  瘋子始終是瘋子,小丑的思維普通人根本無法理解,哪怕強敵臨門,他也只是用右手,慢條斯理地從懷中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反手握著,對著蝙蝠俠晃了晃,看上去像是在示威。

  拜託,蝙蝠俠在哥譚市奮鬥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甚至連小丑也不知道被他揍過多少次了,怎麼可能被一把刀嚇退腳步!

  相反,繼續邁步前進的蝙蝠俠早就做好了準備,只要小丑敢對自己揮刀,那麼他就有至少十種方法,可以打飛他手中的刀,隨後將其擊倒!

  看著蝙蝠俠已經來到了離開自己一米開外的距離,小丑忽然大笑道:

  「你知道嗎?小蝙蝠,那些無法殺死你的東西,makeyoustranger!(使你更加怪異)」

  (註:此處應為stronger更加強大,但小丑故意改詞了)

  聽到小丑這話的一瞬間,蝙蝠俠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他知道小丑要進攻了!

  果不其然,就在小丑話音剛落的瞬間,他便向前跨步,那隻握著利刃的右手,更是高高舉起!

  來了!

  蝙蝠俠的眼中已經閃出了精光,小丑出刀動作也在他的計算之內,根據事先的腦中演練,只要在下一個瞬間,小丑的刀朝自己落下時,自己就能擊倒他!

  可是,就在下一個瞬間,小丑卻做出了令在場所有人都驚訝無比的舉動!

  「再見了,小蝙蝠!」

  只見小丑高舉的右手,忽然對著自己左側的胸膛落下,利刃也隨之插入了他的胸膛!

  小丑竟然自殺?

  這怎麼可能!

  哪怕是蝙蝠俠也沒有想到這種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小丑將利刃插進自己的身體,隨後用力往外一拔,紅色的鮮血隨即飛濺了蝙蝠俠一臉!

  「不!」

  看到這一幕,倒在地上的哈莉當場叫出了聲,就連她也沒想到,小丑竟然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該死!」

  蝙蝠俠終於及時反應了過來,馬上撲到了癱軟倒地的小丑身上,雙手用力按住對方的傷口,試圖止血,同時回頭喊道:「賽琳娜,來幫我一把!」

  不過,貓女卻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對著她的男友說道:

  「為什麼要救他?小丑殺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惡!蝙蝠俠,就算你因為有不殺人的底線,所以不殺小丑,但現在小丑是自殺,你就讓他去死好了!」

  「你不明白!小丑不能死!」

  蝙蝠俠看著貓女,鄭重地喊道:「他必須活著接受審判,接受刑罰!」

  「哦!」

  貓女用右手扶住了額頭,無奈地說道:「所謂的牢獄之災根本懲罰不了小丑,你數數看,他從阿卡姆瘋人院逃出來幾次了!」

  「無數次!」

  蝙蝠俠想也不想,開口說道:「但是小丑不能死,所以賽琳娜,求你過來幫我!」

  貓女知道,蝙蝠俠很少求人,可這一次他竟然會為了救小丑,而求她。

  「好吧,不過我話說在前面,你救他,會後悔的。」

  嘆了一句之後,貓女便走上前來,幫助蝙蝠俠。

  至於被貓女按在地上的哈莉,也跑了過來,說道:「我也來幫忙!」

  「很好,幫我按住傷口,我來拿醫療包!小丑的傷勢需要做一個小手術。」

  蝙蝠俠不僅精通各種武藝,同時也精通醫術,如果不當義警,他肯定也能成為一名出色的醫生。

  就這樣,幾分鐘之後,蝙蝠俠給小丑做的簡單手術完成了,這個惡棍終於撿回了一條命。

  當然,因為失血過多的關係,小丑陷入了昏迷,短時間內是不可能醒來了。

  蝙蝠俠也終於長梳了一口氣,直接坐在了地板上,說道:「還好,小丑給自己捅的那一刀,沒有碰到心臟,如果再深幾毫米,切斷動脈,恐怕就沒人能夠救他了。」

  說話間,蝙蝠俠忽然發現嘴裡一甜,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專心手術的時候,不經意間喝了幾滴小丑飛濺在自己臉上的血液。

  「是啊,蝙蝠俠,如果不是你,恐怕小丑已經死了。」

  貓女伸出右手,幫蝙蝠俠抹去了臉上的血液,說道:「你看看你自己,髒成什麼樣子了。」

  貓女畢竟是蝙蝠俠的現任女友,雖然對其救小丑的行為頗有微詞,但還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關心他。

  至於一旁的哈莉,她在看見小丑被救回來之後,也不由得對蝙蝠俠說了一句:

  「謝謝。」

  說罷,哈莉便把腦袋轉了過去,還「哼」了一聲,表現出了極不情願的模樣。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響聲,戈登帶著警察們,已經搞定了樓下的爪牙,並救出了人質,現在已經朝著眾人所在的會議室趕來。

  「戈登不喜歡我,我還是迴避一下吧。」

  貓女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小偷的身份不光彩,便主動選擇離開。

  蝙蝠俠也站了起來,目送自己的女友從窗口離開之後,便看向了會議室的門口。

  果然,戈登帶著特警們衝進來了。

  當然,此時小丑已經倒地,哈莉也被制服,一切都已經結束。

  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戈登,甚至還有了興致對著蝙蝠俠打趣道:「如果你殺了小丑的話,我絕不會因此抓你的。」

  蝙蝠俠卻嘆了一口氣,說道:「戈登,你知道的,我從不殺人。」

  戈登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隨即擺手招呼特警將昏迷的小丑和哈莉一起帶走。

  趁著這個間隙,戈登一邊目送小丑被抬走,一邊也對著蝙蝠俠說道:「謝謝你,蝙蝠俠,沒有你的存在,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對付這些瘋子。」

  蝙蝠俠則回答道:「小丑只是一個開始,還有很多從阿卡姆瘋人院裡跑出來的罪犯,沒有被抓回來呢。」

  「是啊。」

  戈登點了點頭,說道:「希望對付那些傢伙也能像對付小丑一樣順利。」

  「恐怕沒那麼容易,最近那幫傢伙連影子都看……」

  忽然間,蝙蝠俠本能地感覺到了某種視線,好像有人在遠處盯著他。

  蝙蝠俠隨即回頭看向了窗外,那裡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即使使用偵探視覺也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剛才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就在蝙蝠俠疑惑間,只聽戈登開口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蝙蝠俠轉過了頭,看向戈登,隨口問道:「對了,戈登,最近哥譚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嗎?或許我們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哥譚每天都有各種奇怪的事情發生,我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今天早上,我的手下還真的給我報告了一件怪事。」

  戈登回憶了一番之後,便開口道:「沒記錯的話,在某家工廠里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黑洞,而且還有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聽到這個消息,蝙蝠俠隨即看向了戈登,問道:「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