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劉建華就回到了家裡。
看到客廳里的燈光還亮著,他就想到了老婆陳明雪,他雖然不想跟她見面,也覺得有點彆扭,不過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畢竟他也不可能在街上過夜。
聽見房門打開,陳明雪立即抬頭,他沒有料到劉建華竟然準時會回來,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她還以為,丈夫會在外面玩到第二天早上。
劉建華尷尬一笑,道:「我回來了。」
「今天怎麼回來得早了?」陳明雪意外地說道,隨即就有些後悔了,丈夫最恨的就是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之前也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感覺自己是在嘲笑他,然後自己就被丈夫狠狠揍一頓。
陳明雪眼裡一閃而過的焦慮,讓劉建華感覺到一陣心酸。
這個女人,之前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傷害?
「是你讓我準時回家的。」劉建華說完便上樓去了。
陳明雪呆呆地站在原地,良久之後,她才回過神來。
劉建華,竟然肯聽自己的話了?
……
第二日清晨,劉建華一覺醒來,只覺得全身酸痛無比。
毫無疑問,這就是那張沒有床墊的木板造成的。
該死的原主!
看來自己要去買一床被子了。
劉建華走到樓下,卻看到陳明雪已經上班走了,桌上放著兩塊麵包。
他看了看牆壁上的黃色掛鍾,這才七點多,陳明雪就去工作了,這也太累了吧。
劉建華吃了兩塊麵包,便出門練了一遍拳法,漸漸適應了這具顯得有些單薄的身體。
一遍拳法下來,劉建華只覺得胸中的一股悶氣都吐了出來,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不過,這具身體因為長期嗜酒熬夜賭博而留下的問題,並不是一套拳法就能夠解決的。
看來,他必須要想個法子,將這件事給解決了。
這麼一想,劉建華心中頓時有了許多計劃。
穿越前,他可是煉丹大師,放眼整個舊大陸,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而在這個新大陸想要改變這種狀態,要麼吃丹藥,要麼泡澡。
不過,他也知道,以他現在的經濟狀況,就是想要煉製一爐藥材,根本不可能。
因為沒錢。
簡直是身無分文!
修行是一件很費錢的事,在修行之路上,錢是最重要的。
劉建華仔細地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弄點錢。
東城區的豪哥倒也不擔心他會跑路,因為就算他能暫時逃過一劫,躲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製作出幾張最低等級的符紙,來解決自己兜里只剩下兩毛錢的窘境。
雖然他還沒有達到鍊氣期,但以他的經驗,只要有一小部分蘊含靈氣的材料,就能煉製出來。
劉建華當然知道這些材料的來源。
那就是這個新大陸的仙草。
說做就做,劉建華立刻跑出去,把剩餘的仙草全部拔掉,然後移栽到自己庭院中的花圃中。
劉建華肉痛地拿出一株仙草,磨成了汁液,開始了他的掙錢之路。
打定主意要做符籙掙錢的主意,劉建華立即著手準備起來。
在周圍找了一圈,劉建華在陳明雪的書房中找到了幾張宣紙,一支毛筆,這才放下心來。
如果沒有這些最基本的東西,他也無能為力,因為沒有現成的材料,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在華夏大陸的時候,製作符篆最起碼的條件就是需要特製的紙張,硃砂,狼毫筆等等。
並且必須是鍊氣期以上修為,方可牽引出一股天地靈氣進入符篆之中。
但如今,他所需要的材料卻是少了許多,所以劉建華不得不一試。
劉建華拿出了一張宣紙,一支墨汁,一支尋常的畫筆,然後將這一團仙草的汁液仔細地倒入墨汁中,然後按比例混合。
制符過程中最關鍵的一道工序便是將天地間的靈力灌注在符紙上。
以他現在的修為,想要做到這一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辦法,就是用仙草作為媒介。
劉建華將一張大紙切成了二十張小紙,每一張都是一樣的大小,心中卻是微微的不安。
他雖然也算是一名符籙高手,但是如此簡陋的環境,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劉建華驚訝地發現,當他落筆的時候,他的瞳孔中,竟然有金色的光芒閃爍,在他繪製的符籙上,出現了許多詭異的圖案。
隨著他的意念,隨著他的動作,一道靈氣從符籙中迸發出來。
第一張符籙,他就成功了!
劉建華大喜過望,天眼不愧是一件帝器,雖然他還無法全部使用,但也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他真的很想全部使用天眼異能。
最終,五分之一的成功率,看似不高,但是在如此簡單的材料下,卻能發揮出驚人的威力。
這要是讓其他的制符師看到,恐怕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制符還有這種操作方式?
收起如此多的符篆,劉建華憑著原主的記憶,大約走了二十多分鐘,終於來到了一處不大的廣場上。
廣場上,許多攤販都在擺攤。
劉建華也趕緊找了個地方坐下,將一份報紙鋪在地上,又將一些符籙放上去。
這一幕,讓周圍的商販們都心動了。
一看到劉建華畫出來的符紙,都是歪歪扭扭的,一點都不漂亮,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小伙子,你就不能多花點心思嗎,這種破玩意,怎麼可能有人買?」
劉建華淡淡一笑,知道符籙的人,自然明白,不知道的人,就會認為他在胡鬧。
看著劉建華沉默不語,其他人也都失去了興趣,在他們看來,這劉建華還真是一個胡鬧的半傻子。
這東西如果有人買,那就是見鬼了!
「你這是什麼玩意?解釋一下吧。」不一會兒,就來了一對小情侶站在攤位前,好奇地問道
「這是靜心符,可以靜心凝神,可以治病;這是驅邪符,能驅除邪氣。」劉建華介紹著。
「呦呵,你還挺有道理的,一張怎麼賣?」
「每張都是一千元,這個稍微好點,一萬元。」劉建華道。
「我靠,你是不是有病啊!」那對男女一聽價格,頓時就慫了。
周圍的攤販們都在偷偷地笑著。
這破玩意兒居然要一千上萬的?
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