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手下留情
「這話是一點沒錯,你瞧瞧他們現在手足無措、驚慌不安的樣子,哪裡有天驕的樣子。」
「天驕也是人,在生命遇到危險的時候也就慌了。」
「那干翻他們的那傢伙怎麼講?」
「那、那是一個另類。」
……
圍觀的修士們對三三兩兩的說著風涼話,沒有人選擇出手幫忙。金光中的一個個天驕已然絕望,面若死灰。
眼前這個結果是誰都沒有料想到的,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會相信吧。二十幾個天驕聯手,最後被一個人給干翻了。
在眾人驚駭的眼神下,金光壓迫上去。
啊!
慘絕人寰的叫聲響徹整個荊州城,所有修士聽得脊背發涼。然後,他們驚恐地看到,那金光中的修士不斷消散,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場景太兇殘,親眼所見的修士們噤若寒蟬,寒意席捲全身,如墜冰窖,忍不住地顫抖。
逃走的天驕些也是被慘叫聲驚住了,他們打了個寒顫,加快速度逃。
馬靈清和宇文破內心惶惶不安,宇文破無比懊悔,選擇與蘇銘交手真的是他做出最錯的決定。
他失策了。
本以為二十幾人聯起手來完全可以將蘇銘制服,誰能想到,蘇銘竟然恐怖到這等地步。二十多人完全不是對手,他們逃走的也沒幾個,從剛才的慘叫聲中不能聽出,那被留下的人已經身死道消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
馬靈清無比擔憂地道。
「只能盡力離開荊州城,不能走出這座城,我們就無法脫離危險。」
宇文破深深吸氣,「蘇銘的實力真是可怕,若是能幸運的逃離荊州城,以後絕對不能與他為敵。」
馬靈清深有同感。
「怎麼回事?」
眼看就要走出荊州城,卻震驚地發現,似乎被什麼擋住了前進的腳步。無論怎麼走,也無法邁過去。
難道?!
宇文破和馬靈清面面相覷,他們想到蘇銘與他們交手前所做的動作。
似乎……
想到這裡,他們冷汗直冒,惶恐不已。
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如死神的召喚,不斷的勾起他們兩人內心的恐懼。他們四肢冰冷,身體僵硬,木楞地轉過頭去。
只見得數十米外,蘇銘面上掛著和煦笑容望著他們。
笑容讓人如沐春風,可落在宇文破和馬靈清眼中卻好比催命符。
刺骨的寒意從靈魂深處瀰漫而出,蔓延至四肢百骸。宇文破緊張地擋在馬靈清跟前,將她護在身後。
噠噠!
蘇銘邁動腳步,一步一步朝他們倆走來。每走一步,兩人的內心都猛地顫動一下,當蘇銘距離他們不過數米時,他們已是滿頭大汗。
蘇銘打了個響指,淡淡道:「怎麼不跑了?是不是發現跑不出去?」
宇文破身體微微顫抖,瞪大眼睛驚聲道:「你封印了荊州城?」
「沒呢,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以一己之力封印這麼大一座荊州城。不過,封印小半座荊州城還是不難的。」
蘇銘笑著道:「其實你們自己太慌了,完全可以從荊州城其他三門出去啊。」
宇文破和馬靈清沉默了。
剛才那樣的狀況誰能想到從其他三門出去,肯定是從最近的城門走啊。
「我很想不明白,我與你們這些人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針對我?」
蘇銘眯著眼盯著宇文破,眼中有著危險的寒光閃爍。
宇文破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想必你應該懂。」
蘇銘眉頭皺起,「此話何意?」
宇文破露出驚愕之色,「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
蘇銘更加狐疑,「莫不是因為我手中龍膽亮銀槍的緣故。」
宇文破怔住了。
蘇銘抬頭朝他看去,接觸到蘇銘的眼神,宇文破打了個寒顫。剎那間,一道濃烈到極點的血腥氣息蔓延而開。仿佛,在蘇銘身後,是萬千屍骨堆起來的屍山血海。
那種濃烈恐怖的氣息,壓抑到讓人窒息。
宇文破覺得自己的喉嚨被人掐住一般,難以呼吸,痛苦不已。
「說來聽聽吧。」
蘇銘開口,宇文破吞了吞口水,努力克制不讓自己太過驚慌,他緩緩說道:「你、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張玉卡?」
「不錯。」
蘇銘點點頭。
「玉卡代表著諸天大比試煉場最高層次,你一個人有著玉卡,等同於比所有修士都高一截。所以、所以……」
聽到這個解釋,蘇銘輕蔑一笑,「恐怕不是這個原因吧。」
宇文破只覺得喉嚨發乾,冷汗淅淅瀝瀝直冒。
「還、還有一個原因。」
「說。」
「被你所殺的人都有著自己的傲氣,又豈會讓人輕易踩在腳下。」
「這話與上面說的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是換了一張皮而已。」蘇銘眼神一冷,「我要聽真話。」
「玉、玉卡可以在諸天大比試煉場每一輪獲得前所未有的豐厚獎勵,那些獎勵足以支撐起一個宗門、一個世家……」
說著說著,宇文破低下了頭。
「貪心麼?」
蘇銘低聲喃喃,「難道不知道貪心不足蛇吞象嗎?」
讓蘇銘意外的是,一張玉卡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好處,難怪這群傢伙願意動手。
嘖嘖……
貪心果然是驅使人的最強動力。
宇文破望著蘇銘,眼中帶著哀求之色,「你可以殺了我,但能不能讓靈清走。」
「呵呵,沒看出來感情還挺好,這個時候還想著她。」
蘇銘戲謔說道。
砰!
宇文破直接給蘇銘跪下,「我沒有其他要求,還請你答應。」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蘇銘玩味地看著他,反問道。
宇文破眼神頓時暗了下去。
蘇銘揮手將他拂起,「我師傅與終南山、馬家關係不錯,這次就放過你們,下一次,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宇文破聽到這話,錯愕地望著蘇銘,馬靈清同樣面露驚愕之色。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蘇銘揮了揮手,瀟灑地離開。
宇文破和馬靈清面面相覷,許久,馬靈清開口問道:「他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不是說與終南山和馬氏有舊嗎?」
馬靈清搖頭。
宇文破奇怪問道:「那你怎麼覺得?」
馬靈清小聲說道:「我覺得他是故意這麼做的,他放我們離開是為了讓人把視線放在我們身上。假若其他天驕都出事了,只有我們倆沒事,其他修士會怎麼想?」
宇文破悚然,震驚地瞪大眼睛,「禍水東引?」
「有這個可能。」
馬靈清神色認真地道。
宇文破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這種可能性不大吧,他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他若是怕事,又豈會在眾目睽睽下殺了那麼多天驕。」
「難不成他的師傅真的與終南山和馬家有舊?」
馬靈清疑惑不解。
「咱們也用不著去想那麼多,至少我們活了下來。」
宇文破劫後餘生的鬆了口氣。
馬靈清抿著嘴唇點頭,「你說的沒錯。」
宇文破讚嘆道:「我真的很佩服蘇銘,他的年紀絕對不過二十,真不知道他怎麼修煉的。」
「也許他真的是龍虎山道宮或者茅山道宗的天驕。」馬靈清鄭重其事地道:「這兩個宗門在法術界的地位超然,實力底蘊非其他門派、世家所能及,即便是聖地也不一定能比擬。」
「自從數十年前靈氣復甦以後,世家、門派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但龍虎山道宮和茅山道宗的地位一直無人撼動。這兩個道門道宗的實力一直都是法術界頂尖般的存在。」
宇文破無比贊同,「你說的一點沒錯,終南山一向將這兩個宗門視為追趕的目標,然而,差距卻是越來越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