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玉石的客人，無一不是精挑細選，生怕自己看走眼，選到品質差的。從來沒有一個人在買玉石的時候，說自己趕時間。
除了……劫匪！
導購小心的看著兩人，確定兩人身上沒有作案工具，這才微微安心。
但此時她的臉上，沒了微笑，而是警惕。
「這邊請，那個櫃檯是我們店品質最好的。」
葉凡只看了一眼，依舊搖頭道：「還有沒有更好的？」
「先生，這是我們店裡品質最好的玉器，您看不上嗎？」
「在你們眼中，品質或許很好，可這些東西僅僅只能當個飾品，其他的毫無作用。」葉凡解釋道：「我需要那種不經雕刻，便有溫潤感覺，且能長久保持恆溫的玉石，你們有嗎？」
導購很懵，她自從畢業之後，就一直從事玉石工作。
可從業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種品質的玉石。
她說道：「先生，對了，還有幾塊玉牌，你們要不要看看？」
「在哪？」
「請跟我來！」
葉凡擠在眾人面前，發現這玉牌的品質果然比櫃檯之中的好多了。可距離他所想的品質，還差了許多。
可這裡似乎就只有這幾塊兒玉牌的品質最好。
既然如此，那乾脆試一下，到底能不能刻畫陣法。
葉凡讓導購取一塊兒出來，他先布置了一個簡單的禁制，讓導購以為自己在仔細看這塊兒玉牌，但其實他是在刻畫陣法。
若能承受，便可用。否則根本無用。
葉凡讓高天步雲盯著四周，別讓人打擾自己，隨後開始刻畫陣法。
陣法的刻畫是一個細心的活兒，若沒有足夠的經驗，以及對陣法的感悟，那麼你哪怕刻畫一千次，也未必能成功一次。
葉凡經常煉製丹藥，早就熟能生巧，且他對陣法的感悟很深，所以在刻畫的時候，看似仔細，但其實他還在嘗試改進一些技巧。
前半段的過程都很順利，到了後半段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手中的玉牌似乎承受不住陣法之中的力量。
但他必須堅持下去，以此來衡量玉牌的品質。
可惜，在最後十幾步的時候，手中的玉牌「啪」的一聲，碎了。
而這聲碎裂的聲音雖小，可眾人對這聲音極其的敏感，所以全都看向葉凡。
包括眼前的導購。
「先……先生，您將玉牌弄碎了？這……這……」
導購可是知道這玉牌的價值，一塊兒的價格是九百九十九萬。就這，還是會員價。若是通過正常渠道購買，肯定超過八位數。
葉凡卻撇撇嘴道：「品質還是太差，碎了就碎了，我賠你就是了。」
說著，他從身上找手機。
可當他拿出來一個很厚重的功能機的時候，葉凡愣住了。
自己剛換的手機，根本無法登陸自己的銀行帳戶。
這就很尷尬。
葉凡只好看向一旁的高天步云：「老高，付錢！」
「就我那點工資，怕是不夠賠的。」
高天步雲轉頭看嚮導購小姐，詢問道：「這塊兒玉牌多錢？」
「九百九十九萬！」
「這麼貴？」
他雖然知道一些玉石的價格很貴，可連巴掌的一半都不到的玉牌，竟然需要九百九十九萬。
而他當初在龍爪的工資加上各種補貼，每月也就兩萬塊錢左右。
這些年也不過攢了一百來萬而已。
這哪兒夠啊。
高天步雲看向葉凡：「打電話吧，讓盛婉兒送卡過來吧！」
葉凡點點頭，可正準備打電話的時候，一個中年婦女衝著他們冷笑道：「哎呀，這年頭，愛裝逼的年輕人可真多啊。我看你們兩個身體還行，要不以後跟著我，我幫你們把這錢付了？」
「……」
高天步雲瞪著中年婦女，想衝上去打人。
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次被人視作牛郎，雖然沒有其他動作，可這是對他的人格侮辱啊。
可是葉凡卻來了興趣，他好奇的看著中年婦女道：「你真的願意付錢？」
「只要你跟著我，區區一千萬而已，我還未放在心上。」
「好啊好啊！」葉凡興奮的說道：「那行，我們跟著你，你來付錢，咋樣。」
「葉凡，你瘋了？」
高天步雲錯愕的看著葉凡，他是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想的。
他該不會以為，這婦人口中的跟著自己，僅僅只是跟著自己吧。
當初自己是怎麼眼瞎的，竟然會選擇跟著葉凡混。
真特麼是遇人不淑啊。
葉凡卻奇怪的看著高天步云：「只要我們跟著她，就白得一千萬，這種好事打著燈籠也遇不著吧，你怎麼看上去不太樂意啊？」
果然如自己所料，這傢伙恐怕並不知道這婦女想幹啥。
可這事又不能說出口。
他索性轉身，離開了這家店，不再與葉凡為伍。
葉凡撇了撇嘴，隨後看向中年婦女道：「我說的沒錯吧，他為什麼要走啊？」
「沒錯沒錯，還是你激靈。以後跟著我，你想裝逼就裝逼，想幹嘛就幹嘛。不過我說什麼，你可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不可忤逆我。否則……你會知道後果的。」
「你說的是真的？」
葉凡驚訝於對方對自己竟然如此熱情。
自己想幹啥就幹啥。
既然如此，正好用眼前的九塊兒玉牌當做材料，來改進陣法布置。
葉凡越過眾人，又挑選了一塊兒玉牌，隨後布下一道禁制後，便開始試驗。
高天步雲說這是整個燕京最好的玉石店，品質極好。恐怕其他店裡也找不出比手中品質更高的。
既然找不到，那他就只能改變陣法。
很快，他手中的玉牌再次碎裂。
那聲輕微的「啪」聲，讓眾人瞬間清醒。可看到他手中的玉牌後，無論是導購，還是那中年婦女，亦或者是旁邊的眾人。
臉色全都變了。
中年婦女眼看葉凡伸手又拿了一塊兒，她再也無法淡定。於是衝著葉凡吼道：「你幹啥，將這玉牌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