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先是一愣,旋即被方城這小家子氣的樣子給逗得不輕。
都賺了兩千多萬了,竟然還要為了這散出去的一百萬,再度回去討要,要知道,通利賭場都派人出來教訓方城了,平安度過已經是萬幸,為什麼還要送到人家嘴裡去呢?
殊不知,在方城的認知中,這散出去的一百萬,相當於是一次生意,用來免麻煩;可事實是,就算扔出了一百萬,通利賭場依舊是來找茬了,服務不到位,方城還不能找上門去退款麼?
「既然已經把事情鬧了起來,那就一次性了結了吧!」
方城看著跟上來的小茹,定定地說道。
在歷經欣兒被劫持的事件後,方城的行事方式,也逐漸發生了變化。
放在以往,方城向來是逆來順受,除非麻煩找上自己,否則是不會主動去處理問題的;但欣兒出事後,他便明白了除惡不務盡,後患無窮的道理,特別是和妹妹在京都這個陌生的城市,安全隱患必須在一開始就完全鏟滅。
半惹不惹的狀態,引起的麻煩是最多的,必須動用些強勢手段,給予通利賭場威懾!
既然註定要出現在大眾的視野里,方城便打定主意要讓大家知道,他,絕對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叩叩叩!」
通利賭場外,響起一陣劇烈的爆鳴聲。
熱浪洶洶,場外驟然揚起熊熊大火,方城和小茹從火光中出現,帶著一抹滔天的煞氣。
「這不是剛才那個賭神小子麼?」
頓時間,便有人把他認了出來。
「撈了這麼大一筆,他不趕緊走,還回來幹什麼?」
「莫不是還想賭?這麼貪心的話,通利賭場可是不會在忍氣吞聲了。」
場中議論紛紛,顯然他們都對賭場的潛規則心中有數。
賭術再高,坑到賭場頭上,不一樣得完蛋?
通利賭場開了八年,什麼樣的茬子沒碰過,靠的,不就是這些黑手腕麼?
「都讓讓,今晚賭場歇業,我有一筆精神損失費,要找他們好好討討!」
方城的嗓門不大,卻讓所有人都聽得非常清楚。
「我倒要聽聽,是怎樣的精神損失費?」
此時,賭場方面也是走出了代表,是一個鑲著大金牙的光頭,他的身邊,站著一高一矮兩名打手,看氣勢,都快接近開意境了。
「你自己心裡還沒數麼,你派那麼多人去攔我,打我,想這麼就算了?」
方城拖出一個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剛才打完一架,他也是有些累了。
「他們人呢?」
大金牙臉色一寒,心中審核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們要打我啊,我肯定不能幹站著讓他們打吧,現在,他們應該被人發現,送上了救護車吧。」
方城掐了掐指頭,很認真地回答道。
聞言,賭場一方的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方城的眼神,變得怪異起來。
他們派出去了多少人,他們心裡清楚,兩千多萬的生意,可是動用了賭場三分之一的力量,可聽這說法,竟然是被這傢伙一人給收拾了!
大金牙並不懷疑有假,眼下站在這裡的是方城,已然說明了一切。
「怎麼回事?」
大金牙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扭頭問起身後的一個手下。
「是誰准許駱駝出去胡鬧的啊!」
那手下神情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連聲應道。
「老大,可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都勸過駱駝哥了,不許為難客人,可他硬是氣不過,他什麼時候帶人出去的,我們也完全不知道啊!」
這番問答,瞬間就把這件事與賭場的關係撇了乾淨。
一眾手下中也有聰明人,頓時便明白了大金牙的意思。
說沒有老大的允許,僅憑駱駝一個人,想調動一百零七人,開什麼玩笑?
大金牙此時把事情撇開,一來是不想傳出賭場輸不起的壞名聲,二來也是忌憚方城,不願與他再起衝突,畢竟能把外出的三分之一的人馬給解決了,對方顯然不是他們想像中可以拿捏的軟柿子。
通利賭場的人三言兩語,語氣神態都相當逼真,賭徒們看著,大都信了賭場這邊的說辭。
「討論完了沒?」
方城此時卻是敲了敲桌子,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他此時越是狂妄,賭場這邊,越是心虛。
大金牙也走上前來,賠著一臉的笑意,抱歉地說道。
「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是老哥我管教手下無方,駱駝他也是急性子,才做出了這樣的荒唐事,你別往心裡去;
好在事情也沒鬧大,駱駝他們也得到了教訓,我在這裡替他道個歉,小兄弟你也別往心裡去,就當是不打不相識吧,以後再來常來賭場玩,我給你開個專門的台面!」
大金牙的這番話極其誠懇,雖然把錯歸到了自己頭上,但卻一點也給不了人厭惡的感覺,處事之得體,倒更像是一個身處出上層的達官權貴。
更精妙的,是最後的這個處置方式,給他開設一個台面,實際上卻是把方城拉攏到賭場這方的陣營,開賭場的,自然是希望賭術高的人越多越好,替賭場坐檯,賺的是顧客的錢,分紅的,卻有賭場一份!
說著,大金牙的手很自然地搭到了方城的肩上,做出一副親昵的樣子,旋即瞄了一眼小茹,心中也是有了打算。
「小茹可是我們賭場最漂亮的姑娘,小兄弟你眼光真好,這樣吧,我就忍個痛,把她送給你好了!」
大金牙心裡都在為今晚自己的處理方式點了一萬個贊。
小茹雖然好看,但充其量,做的只是一個賣肉的生意,若是能因此拉攏來方城,這筆買賣可是賺大發了。
先不論方城那傳奇的賭術,就憑他能解決自己賭場三分之一的手下,就足矣證明他的價值,換句話說,只要方城在賭場坐檯,他們賭場的實力,至少提升三分之一!
話已經說到這裡了,剩下的,全等方城答應了。
自己的姿態已經放到這麼低了,這傢伙不是傻子的話,肯定會順著台階就下來的好吧,難不成,他還真想在自己的地盤和自己剛起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