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種可以從根本上控制一個人思想的惑心術,難度要求極大,若不是看在孫強是小茹親生父親的份上,直接在現實中扎一刀,效果也差不多。
方城最先便會雲音繞樑,那是一種影響別人心神的秘技,如今雲雨訣已經達到第三層,擁有玄階意境的他,施展起來,效果遠非之前可比。
再加上孫強經過賭博的大起大落,心神正是極不穩固之際,才給了方城趁虛而入的時機,可即便是這樣,方城還是累得差點虛脫,足可以說明,沒有相應的辦法,強行控制別人的心神,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
方城解釋了好久,小茹依舊是似懂非懂的,只是心裡更加佩服起方城的手段來。
「謝謝你了。」
胡月雖然同樣一頭霧水,但也知道方城是在幫她們,當即誠摯地道了個謝,小茹心裡也是湧出了一陣暖意。
若不是因為自己的關係,誰願意為這麼一個人渣,費這麼大力氣?
「沒事,難得有一個家,好好珍惜吧。」
方城說著,眸中既是期待,又有一股無奈感。
小茹的家庭雖然不和諧,但爹娘都在身邊,自己的爹娘呢,到底因為什麼離開自己呢?
想到這裡,去國醫聯盟索要父親的筆記,也被方城提上了日程。
「走吧。」
見孫強穩定下來,方城朝小茹打了個招呼,直接往外頭走去。
「走?」
這裡是她的家,要小茹走到哪去?
「家裡的問題解決了,外頭的帳,是不是也該清清?」
方城笑著說道,一步邁入了茫茫的夜色中,用只可以自己聽見的聲音低語著。
「難得租賃一次意識模型,可不能浪費了,剛剛贏一把,我可還沒爽夠呢!」
六環是除九環以外,最混亂的一環,這裡的勢力繁多,且都擁有一定的實力,經營著一些非法勾當,雖然不足矣威脅五環以內,但勝在麻煩,就像一群擾亂的蒼蠅,無傷大雅,卻讓人不舒服。
夜幕降臨,六環便拉開了狂歡的序幕,黑色勢力的活動時期可是都這個時期,夜總會,賭場,嗨吧,林林總總,整個六環區,都有種歌舞昇平的繁華感。
通利賭場的牌子相當顯眼,門外,有兩個美女荷官撐著門面,金錢與美色總是糾纏在一起的,方城理了理領口,對這賭場倒是很感興趣。
這是小茹痛苦生活的源頭,小茹卻是有些怯懦,不敢進場子了。
「你身上帶多少錢?」
方城想了想,忽然問起小茹,小茹聞言一愣,摸了摸口袋,只掏出一張二十塊的鈔票。
「就這麼多了。」
女人,特別是美女,出門哪有自己帶錢的道理。
「那你家欠的賭債還有多少?」
方城再度問道。
「算上利息的話,有四百三十二萬了。」
小茹說著,心裡隱隱有了個猜測,頓時興奮起來。
「小哥哥,你是要幫我還債麼?」
她直接問道,整個人往方城身上一貼,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
在外面,小茹可不像在家裡那樣拘謹,畢竟在外頭從事特殊服務這麼多年,加上自己性格的原因,端的是相當開放。
對於方城的幫助,她可沒有要客氣的意思,她纏著方城,本來就是打著讓他解決麻煩的主意,無論是用強硬手段,還是替自己還錢,只要結果OK,手段都是無所謂的。
「這樣吧,這二十塊就作今晚的本金,晚上賺得錢,出去還債的四百三十二萬,其餘都歸我,你可不許眼紅,有問題麼?」
方城一副平靜的樣子,卻說出天方夜談一般的話語。
二十塊的本金,企圖賺回四百萬,聽方城意思,這還遠遠不止。
就算賭博贏了孫強,也不是多大本事啊,那本來就是個爛賭徒,否則何以欠一屁股債?去賭場面對的,可是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莊家啊,明的暗的手段層出不窮,京都的賭場,怎麼可能會讓自己虧本?
「你很擅長賭麼?」
小茹沒有急著表示懷疑,而是確認起情況來,方城要是擅長還好,不擅長的話,也沒必要為了撈她,讓自己背上一屁股的賭債。
「說實話,第一次。」
方城癟了癟嘴,如實回答道。
「那行,沒問題。」
小茹直接應了下來,看著方城那深邃的眸子,心裡也產生了迷之自信。
方城要幫忙,她沒有理由不讓,最重要的是,她投入的成本,只有二十塊,輸了沒有一點影響,贏了的話……
自己在想什麼,只有二十塊,怎麼可能贏?
然而,方城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了小茹,什麼叫奇蹟。
二十塊,只有兩個最低端的籌碼,方城一路梭哈,一路翻倍,十幾輪下來,竟然把賭資累積到了上萬塊!
「現在,才是真正的娛樂時間嘛!」
方城看了看手中的賭資,再次全部投了進去……
兩個小時後,看著剛剛兌換出來的五百萬支票,小茹直接慌了神!
和在自家裡完全不同,方城在通利賭場所表現出來的,成熟,穩重,邪魅,氣魄,無論是哪一種,都是一個賭場大神的形象。
而他的戰績,同樣不辜負這份氣質,近百輪對賭,竟然沒有一場輸的,二十塊錢的賭資,竟然真的空手套到了白狼,變成了五百萬!
實際上,不止是小茹,連方城自己,心裡也止不住的驚嘆起來。
怪不得說賭博這麼吸引人,這來錢的速度,根本沒其他事情比得上好吧。
難怪靖安會的人從來都不缺錢,有這樣一份賭術的意識模型,錢財對於他們來說,都只是一串數字而已。
對他們真正重要的,是各類靈材,功法,武技等等靠普通錢財買不到的東西!
不過方城可沒有這麼淡泊,錢財對他來說,是多多益善的,趁著難得一次租賃的D級模型小千賭術,他一路橫掃,頓時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小哥哥,你是知道賭桌上的牌是什麼麼?」
小茹也忍不住地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又沒透視眼。」
方城擺了擺手,旋即解釋道。
「我不知道,但是坐在各個賭檯上的莊家,不是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