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那老夫就先不打擾少司主了。」唐九笑著與陸昊陽告辭。
「少主,武道協會的孫凌志可不是什麼大肚量的人。」玄武使收回目光,「咱們是不是應該跟司主匯報一下,免得他們在背後玩陰的?」
陸昊陽嘴角勾起一絲邪魅,「背後玩陰的?一個武道協會而已,他要是真想跟我玩陰的,咱們不夜司難不成還會怕了他們不成!」
「那倒是不是。」玄武使回道。
「那不就行了,他要不怕死,我就陪著他們好好玩玩。」陸昊陽聳聳肩,朝著會場外走去。
「小陽哥!」鄒依依瞧見陸昊陽,忙朝著他招招手。
「行了,玄武使先去忙吧,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陸昊陽對玄武使交代一句,朝鄒依依、藍心走去。
「小陽哥,你剛才去哪了?我們在中級交流會門口等了你半天也沒瞧見人。」鄒依依挽著陸昊陽的胳膊,撒起了嬌。
「處理了個不長眼的東西。」陸昊陽沒過多解釋,「這眼看著也中午了,依依有什麼想吃的?」
鄒依依臉頰一紅,低聲在陸昊陽耳邊道:「人家還不餓,只想吃小陽哥……」
陸昊陽心裡一陣痒痒,這丫頭簡直是越來越放肆了,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胆地調侃自己。
藍心眉頭一挑,「依依,你跟他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鄒依依咧嘴一笑,忙又在藍心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剎那間,藍心臉頰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她狠狠地剜了一眼鄒依依,「行行行,我不打擾你們,我走行了吧!」
「哎,心心,我就是跟你開玩笑啊。」鄒依依忙拉住藍心的手,「走走,咱們去吃烤肉。」
三人離開。
武道協會。
「該死,不夜司什麼時候出了個少司主,咱們武道協會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孫凌志臉色蒼白坐在主座上,下面坐著六位副會長。
撲通——
王建海撲通一聲跪在了孫凌志面前,「會長啊,你可得替屬下做主啊,那個叫陸昊陽的小子太囂張了,屬下直接被他打傷了,簡直不把咱們武道協會放在眼裡。」
孫凌志一聽這話,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想說自己也是被陸昊陽給打傷的,可看著跪在地上的王建海,愣是把話憋了回去。
「廢物!」
孫凌志猛地拍了把桌子,跪在地上的王建海打了個哆嗦,「還請會長做主!」
「此子身為不夜司的少司主卻沒有半點規矩,對咱們武道協會三番兩次的挑釁,本會長自然要向不夜司討個說法!」孫凌志看著眾人。
「不過,不夜司有執法權,處處能夠壓咱們武道協會一頭,這件事確實不太好辦,各位可有什麼好辦法?」
孫凌志環視眾人,手指敲打著桌面。
片刻後,孫凌志坐下一名身穿白色練功服的中年男子開口,「會長,齊家有意與咱們交好,若是有齊家出頭,不夜司是不是也得低一頭?」
其他人跟著附和,「齊家乃是九大武道家族之一,更是排在前三的存在,若是想要強壓不夜司,倒也不是不行。」
「是啊,會長,不如咱們跟齊家聯手,向不夜司施壓如何?若是繼續如此,華夏武者以後怕是只知不夜司,而不知我們武道協會了。」
孫凌志露出思忖之色。
今日之恥,他咽不下這口氣,但若想從不夜司找回場子,以他們武道協會的力量根本就不夠。
「哈哈哈……」
忽然,門外傳來一道狂笑聲。
緊接著下面的人匆匆跑進來,匯報:「會長,東洋神社的松井大人前來拜訪。」
話剛說完,一名身穿東洋武士服,踩著木屐,腰間別著一把武士刀的中年男子進場,身後跟著兩名隨從。
「東洋……松井?」孫凌志臉色大變,豁然起身。
因為松井是神社三大強者之一,就算是他這個武道協會的會長,也未必是對方的敵手。
除了孫凌志外,其他幾位副會長在聽到松井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同樣難看。
松井在這個時候上門,對武道協會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哈哈哈,松井見過孫會長!」松井一臉笑容,倒是十分客氣。
孫凌志蹙眉問道:「不知道松井先生為何突然造訪我武道協會所為何事?」
松井揮了揮手,身後手下上前,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孫凌志。
蘇靈芝不解。
松井道:「聽說孫會長受傷了,我這裡剛好有一顆你們華夏的療傷聖藥黑玉丹,特此奉上。」
孫凌志露出驚訝之色,沒想到對方出手如此闊綽,出手便是價值數十億的黑玉丹。
不過,孫凌志卻未伸手去接。
松井突然造訪,定然是抱著某種目的,他若是輕易拿了對方的東西,怕是會落人口舌。
「松井先生還是先說說來意吧。」孫凌志目光自黑玉丹上收了回來。
松井對手下使了個眼色,對方便將黑玉丹放在茶桌上,退到一旁。
「我聽說孫會長是被陸昊陽所傷?」松井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大變。
尤其是王建海,他沒想到成為宗師多年的孫凌志竟然也敗在陸昊陽手中。
如此說來,陸昊陽年紀輕輕,當真是宗師修為,且有可能是宗師巔峰!
只是,連他們會長都敗了,想要從他那裡找回場子來,怕是難如登天。
孫凌志臉色難看,沒想到自己藏在心裡的事情就這麼被松井給點了出來。
松井將孫凌志神色看在眼中,呵呵笑了起來,「你們華夏郵有一句俗語說的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孫凌志臉色緩和,問道:「松井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我們東洋也想殺了陸昊陽,所以,咱們可以聯手!」松井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孫凌志臉色微變,其他幾位副會長同樣臉色陰晴不定。
「松井先生,我與陸昊陽之間的恩怨乃是華夏自己人的內部事情,松井先生的手伸得怕是有點太長了。」孫凌志聲音多了幾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