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使語氣一頓,陸昊陽這個氣勢,讓誰看都是要殺了青龍使的架勢啊。
「我與他又不是生死之仇,為什麼要殺他?」陸昊陽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我只是讓他知道,他就算是不夜司的青龍使,在我面前,也不過是一條小泥鰍!」
青龍使聽著陸昊陽這番話,臉頰火辣辣的。
他堂堂不夜司的青龍使,身居高位,何曾被人如此羞辱過?
但司主已經發話了,他心裡就算是有難言之隱,也得給憋著啊!
誰讓司主沒有說明原因呢?
擦了把嘴角的血跡,青龍使臉色蠟黃。
陸昊陽要是再來這麼一下,他這條命,怕是真要交代在這裡了。
陸昊陽氣息再次攀升。
玄武使臉色無比難看,就在這時,一道聲音中在他腦海響起。
「把東西給他吧!」
青龍使聽到司主的話,如蒙大赦,眼看著陸昊陽準備再次出手,他剛準備開口。
陸昊陽的氣息便朝著他襲來,硬生生將他到嘴邊的話給逼了回去。
砰——
青龍使倒飛出去,直接將遠處的牆給撞了個稀巴爛,趴在廢墟之中,抽動了兩下,才欲哭無淚地從裡面爬出來。
「我,我把東西交給你還不成麼?!」
卻青龍使一臉委屈,他剛剛要是快說半秒,也不至於受此大辱啊。
「呃。」陸昊陽聽到這話,露出幾分愕然,「青龍使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聽不明白?」
不但陸昊陽聽不懂,就連玄武使和姜紫衣都有些迷惑了。
他們實在是搞不清楚青龍使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難不成青龍使有受虐傾向?」陸昊陽皺著眉頭,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咳咳……」
剛爬起來的青龍使咳嗽了兩聲,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
他都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不能說司主讓我不給吧?
青龍使只能將苦水往肚子裡吞。
「不行不行,我這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夜司,還沒鬧夠呢!」陸昊陽上前一步,收起嘴角那抹冷笑。
青龍使見狀,趕緊開口,「不不不,不打了……陸前輩,剛才的一切都是個誤會啊,我就是被豬油蒙了心,剛才的事情你別忘心裡去。」
青龍使連對陸昊陽的稱呼都改了。
畢竟,陸昊陽實力在他之上。
在修行界,達者為師。
陸昊陽表面上看上去只有二十左右,可實際年紀有可能早已七老八十。
畢竟,在修行界,改變容顏的手段太多了。
尤其是在見識了陸昊陽的實力之後,他已經生不出半點輕視之心。
「青龍使受了重傷,能不往心裡去?」陸昊陽狐疑地看著青龍使,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青龍使忙搖頭,「不往心裡去,呵呵……」
說著,青龍使笑了起來,在自己的腰間輕輕一抹,記錄著上古文字的牛皮紙和黑疙瘩就出現在手中。
陸昊陽目光一凝,這才發現青龍使的腰間有一個布袋,就在剛剛,閃過一絲空間波動。
他這是第一次見到除自己戒指以外的可以儲物的東西。
「青龍使,你腰間這個布袋是?」陸昊陽忍不住問了一嘴。
「哦,這東西是儲物口袋,是一件空間法寶。」青龍使一愣,沒想到陸昊陽對自己腰間的儲物口袋感興趣。
隨即,他露出幾分肉疼之色,「陸前輩要是喜歡的話,我就將他送給前輩吧。」
「啊?」陸昊陽更懵了。
青龍使前後的態度變化也太大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玄武使也是一愣一愣的,他可是很清楚青龍使對自己的儲物口袋寶貝的很,那可是萬金難求的儲物類的法寶。
青龍使忙從腰間解下儲物口袋,遞給陸昊陽,「還請前輩收下,權當是晚輩剛剛不敬的賠禮吧。」
青龍使的心都在滴血啊,這個儲物口袋可是司主親自賜給他的,別說是萬金,再多的錢他都不會賣。
陸昊陽拿過儲物口袋用神識探查一番之後,丟給青龍使,「垃圾,沒什麼興趣!」
說著,又從他手中接過黑疙瘩,至於牛皮紙,上面的文字早已烙印在他腦海中,根本就不需要。
青龍使見儲物口袋被陸昊陽丟了回來,忙歡喜地收了起來。
黑疙瘩剛落入陸昊陽手中,左手上的戒指就變得滾燙起來。
陸昊陽心中微動,黑疙瘩便消失不見。
青龍使見到這一幕,瞪大眼睛,驚呼道:「儲物戒指,天吶!竟然是傳說中的儲物戒指!」
難怪陸昊陽看不上自己的儲物口袋,他要是有儲物戒指,也絕對瞧不上垃圾一樣的儲物口袋。
儲物類的法寶一般被做成布袋,最牛逼的煉器宗師,也只能將其煉製成手鐲一類,比較大的物件。
像是儲物戒指這種級別的寶物,沒聽說有哪位煉器宗師能夠打造出來。
青龍使這下更加肯定陸昊陽來歷非凡!
難怪司主讓他不要還手,甚至要惹怒陸昊陽,想來是想藉機測試一下陸昊陽的來歷。
司主明智啊!
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陸昊陽看了眼玄武使,開口道:「玄武使,既然東西已經拿到手,那我就不叨擾了。」
玄武使忙跟上陸昊陽,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忙問道:「陸……陸前輩,你還沒有下榻的地方吧,我看不如先住在我玄武堂?」
連青龍使都對陸昊陽換了稱呼,玄武使覺得自己不改不行啊!
陸昊陽簡直給他帶來太多震驚了!
在他心中僅次於不夜司司主的青龍使,竟被陸昊陽給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可是不夜司啊,華夏排名第四的勢力啊,已經是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差點被陸昊陽把青龍堂給拆了。
玄武使跟在陸昊陽身邊,邀請他暫住玄武堂。
姜紫衣卻有些不滿,「玄武使,咱們不夜司就這副待客之道,我看還是算了!」
說著,她看著陸昊陽,有些期待地問道:「陸先生,要不你跟我回姜家吧,姜家的宅子可比不夜司闊氣的多了。」
陸昊陽心說,你肯定是饞我的身子,我才不上當呢。
不過,他思來想去,好像確實沒什麼地方住。
「那就麻煩玄武使了!」陸昊陽無視姜紫衣的邀請,對玄武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