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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曉驚呆了。
向燕明父子都有點不好意思。
「我說媽，你怎麼亂講啊。」胖子鬱悶道。
「哎呀，兒子，我哪裡亂講了，本來就是嘛，要不是因為小唐，人家馬總能大老遠的跑來幫咱們？」曹江華說道。
向燕明道：「可人家小唐一共也就來吃過三頓飯，什麼叫好多次飯啊？」
「你記清楚了嗎？我明明記得是五頓。」曹江華說。
「最多四頓。」
「肯定是你記錯了，我明明記得是五頓嘛，而且馬總不是說了嗎，小唐說了，改天還得來吃咱做的豆腐腦，那就是六頓了。」
「這不是還沒來嘛，這也算？」
向燕明夫婦開始爭論。
一邊的牛曉受不了這個，打斷兩人的說話：「我說兩位，你們也別爭了，我就不明白了，有唐小寶這層關係在，你們怎麼不早說啊，要是早說出來，咱們之間也不可能鬧成這樣啊，甭說我，整個通江縣城，也沒有人敢打你們的主意啊，這事兒鬧得。」
他是真鬱悶了，鬧了半天，人家背後可不僅僅是馬銘，還有神龍集團的唐小寶呢，難怪馬銘大老遠的跑過來解圍，原來是有這麼一層關係在。
「當初也沒想過小唐能有今天啊，再說，人家發財了，我們就去找，這不是顯得咱們很不厚道嘛。」向燕明解釋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們兩個大老爺們兒要爭一口氣，也不會有這事兒啊。」曹江華不滿的道。
胖子和向燕明都皺起眉頭。
「我覺得咱爸說得沒錯。」胖子說。
向燕明也說：「聽到了吧，還是咱兒子有志氣，人活著，就得有點尊嚴不是。」
「那你別要人家幫啊。」
「這人家主動來的好不好？」
「那還是讓人幫了啊。」
曹江華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女人嘛，這個時候就容易得意，於是他朝一邊傻眼的牛曉笑道：「咱們家的人啊，都太厚道，就算有小唐這個關係在，不到萬不得己，也不想找他幫忙，可人家小唐也夠意思啊，這不，也巧了，昨天晚上，小唐在縣城遇到咱兒子，一見他在賣書，小唐就覺得不對勁唄，於是問咱兒子，可咱兒子是什麼人啊，不說，打死也不說，最後沒辦法，還是小唐非要請我兒子喝酒，最後把他灌醉了才知道今天的事情，要不，咱兒子還不會講，這小唐啊，是不錯，做人也很厚道，這就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能和咱兒子成兄弟。」
「媽——」
向旺這次是真有點生氣了：「你說這話也不臉紅，有你這麼顯擺的嗎，有意思嗎？」
向燕明也瞪了老婆一眼：「就是，有意思嗎？趕緊給我閉嘴。」
「嘿，你們——算了，看在兒子的面子上，我不說了，可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們——」
曹江華有些鬱悶，不過總算住嘴了。
向燕明對牛曉尷尬的笑道：「不好意思，牛哥，讓你見笑了，婦道人家，說話就是這麼不知輕重，其實小唐和咱們家兒子的確是朋友，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己。」
「得了吧，老向啊，我算是真服了，有這麼一層關係，人家是追著攆著要利用，你倒好，生怕別人知道，我服，我服了！」牛曉抱拳感慨道：「從今天開始，你算是走大運了，你養了個好兒子。」
向旺欲言又止。
「好了，你也別笑話我，我現在就得去把他們給辦了，如果這事兒不早點解決，你在這裡呆著也困難，他們可是到處都打過招呼，還有後招呢，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沒有問題。」牛曉拍著胸脯道：「明兒個我再過來。」
「好，明天我準備好錢，要不我給你送去？」向燕明趕緊說。
牛曉苦笑道：「那錢給不給都不重要，我明天主要是過來拿你的委託書，哪家公司，誰誰誰誰欠你的錢，你寫好了，委託書弄好，我幫你收，你放心，出了事情不找你，我們也不干違法的事，這事兒我們真的是專業的，不過勞務費得你出。」
向燕明臉色一紅，小心的問：「勞務費多少？」
「按咱們行規，根據收款的多少不定，一般是十到三十個點，不過咱們這關係，只收你百分之五，你也理解一下，我下面那麼多兄弟也要吃飯，收債這事兒吧，主要就是跟人，也挺辛苦的，能收到錢，就能拿到勞務費，收不到錢，就是白忙活，不過還沒有我牛曉收不到了的錢，你就放心吧。」牛曉解釋道。
向燕明還要說什麼，向旺已經站出來了，道：「那牛哥慢走，一切就拜託你了，回頭我請你吃飯。」
「好咧。」牛曉心裡開心。
他看出來了，向旺這是想和他進一步交往，這事兒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於是，他接著對向燕明笑道：「老向啊，我看你這兒子真不錯，是塊做生意的料，這年頭做生意，做的就是關係，考驗的就是做人，我挺看好他，我看啊，你這生意，要早點交給他，我保證你不會後悔，我看人賊准，你信我一回。」
有人夸自己兒子，向燕明當然開心，哈哈笑道：「那就托你吉言了，我也正準備讓他來幫忙，這公司要招人，還得擴大才行。」
牛曉走了，走得異常的開心。
今天他是因禍得福啊。
有了馬銘的承諾，他都覺得渾身帶勁，身子都挺得更直了。
他考慮好了，今後一定要與向家處好關係，最好是能和胖子稱兄道弟，那間接的就和唐小寶有了關係啊。
有了這一層關係，他早晚要出頭。
他是寧可給馬銘打個馬仔，也不願做這個大哥。
馬銘的馬仔可不容易啊，一般人，還沒那資格呢。
至於替向家收債，還有背後對付向家的那些人，牛曉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這可是表忠心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他現在唯一考慮的問題是，該怎麼樣收拾這些人。
向燕明一家，也是諸多感慨，直到此時，還有些恍惚。
「這支票沒問題吧？」曹江華感慨道：「我怎麼感覺像是做夢一樣，這可是一千萬啊，我從來沒有這麼有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