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陸劍離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這麼算了當然行,但若是不邁出這一步,你永遠都會只是一個被人欺負了還只能咽下去的小角色。Google搜索」
「你是想跟著我無人敢惹,還是像再過之前東躲西藏的日子?」
面對陸劍離的目光,周強只感覺自己的心口一片火熱,無人敢惹,這要擁有多麼強大的自信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他不知道,但他卻知道,眼前的陸劍離能夠辦到。
想到當日陸劍離強勢地將張虎踩在地面上的樣子,周強的心都跟著澎湃起來。
「可是......」
忽然,周強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對陸劍離有些為難的說道:「我想先回家看一眼,之前來的時候見到附近有幾個陌生人,我怕出事。」
周強說完之後,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窗外,心情變得有些煩躁。張明利似乎是吃定了自己一樣,讓他感覺有些心神疲憊。
陸劍離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點頭,隨即和出租司機說了一聲之後,兩人向著周強目前落腳的地方趕了過去。
臨江市北城區的長青里,算是臨江市已經為數不多的平房住宅區之一,面積不大,住戶也並不多。
現在的年輕人一般都不願意住在平房裡,所以留在這裡的一般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年人。
而此時,一處平房的木質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隨即四五個青壯年魚貫而入,將大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平房不大,進了大門之後就是一個小小的院子,此時正有一男一女兩位老人坐在院子裡擇菜洗衣服,見這些人闖了進來,兩人面色一驚,變得有些蒼白。
「周建民,李秀芝!」
為首的一個男子拿出兩張照片比對了一下之後對兩位老人冷哼一聲接著說道:「周強呢?讓他出來!」
周強?
李秀芝臉色一變,連忙搖頭說道:「又是你們這些壞人,我兒子不在,有什麼事情你就衝著我老婆子來!」
周建民也是臉色浮現出一抹怒氣,伸手拿過放在旁邊的一把大掃帚晃了兩下吼道:「你們誰敢上來,我就拍死你們!」
「哈哈......」
幾名年輕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大聲笑了起來,就仿佛聽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
「你們兩個老不死的躲遠點,老子沒工夫跟你們扯淡!」
說著為首的男子伸出一隻手接著說道:「我數到三,周強再不出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
「我跟你們拼了!」
周建民咬著牙大喊一聲,舉著大掃帚向著這男子拍了過去。
他和那男子距離本就不遠,再加上掃帚足有兩米,於是還沒等男子反應過來,就被一掃帚拍在了腦袋上。
頓時他的臉上出現了數道血痕,看上去有些恐怖。
「南哥!」
他身後的幾人面色一頓,連忙走過去扶住男子。隨即,看向周建民的目光中帶著狠意和怒色。
「嘶!」
男子摸了一下臉,頓時疼得吸了口涼氣。看向周建民的目光變得猙獰起來,怒聲說道:「老不死的,你敢打我?」
說著,男子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刀子,迎面走向了周建民。
摺疊刀在陽光下閃著冷光,周建民被嚇得向後退了兩步,卻依然拿著掃帚橫在自己胸前,擋在李秀芝的前面。
李秀芝則是在周建民身後被嚇得瑟瑟發抖,花白的頭髮隨風吹起,顯得異常無助。
「你別過來!」
周建民喊了一聲,又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掃帚,男子側身躲開之後,神色越發的猙獰。
「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活膩了!」
男子罵了一句,硬是欺身而上,將手中的刀子生生地捅進了周建民的胸口。
鮮血瞬間順著刀子流了下來,染紅了他腳下的地面。
李秀芝在經歷短暫的失神之後眼淚奪眶而出,好像瘋了一般,哭喊著抱住了周建民的身子。
男子將刀子一把抽出,連帶著周建民的身子都跟著輕輕地抖了一下。
鮮血噴薄,眨眼間就染紅了自己和李秀芝的衣服。
周建民的身子向後無力地倒了下去,李秀芝蒼老且嬌小的身子用盡力氣才將他緩緩地放在了地面上。
「老頭子,你怎麼樣?」
李秀芝一邊哭喊著問著,一邊雙手胡亂地按在了周建民的傷口上。不過沒什麼用,鮮血還是順著李秀芝的手指縫不停地留著。周建民的身子微微地抖著,臉色因為失血過多急速的蒼白起來。
「老頭子,你說話啊!」
李秀芝不斷地呼喚著,嗓子有些嘶啞,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流了下來。而周建民的臉色確是越來越不好看,似乎是聽到了李秀芝的呼喚,他的腦袋艱難地轉了一下,直愣愣地看向李秀芝,張了張嘴卻沒有絲毫的聲音傳出。
「你說什麼?」李秀芝連忙俯下身子將耳朵湊到了周建民的嘴旁,仔細地聽著。
「強子,強子是個好孩子......」
周建民用盡了身上最後一絲力氣,說出這句話之後就完全不動了,只剩下李秀芝哭天搶地的哭聲迴蕩在這個狹窄的小院之中。
「南哥......」
男子手下幾個人面色帶著一些慌亂,看著眼前的一切,連忙叫了一聲之前行兇的男子。
「慌什麼!」
男子臉色也有些發白,拿著摺疊刀的手微微顫抖著,看著李秀芝的臉色忽然變的猙獰起來。
現在只有李秀芝和自己身後的幾個人知道自己是兇手,若是這個李秀芝報警......
男子雖然知道自己不一定會死,但是一個故意殺人罪也足以讓他在監獄裡待上大半輩子了。
想到這裡,男子的面色變的狠厲起來,慢慢地走向已經變的有些呆滯的李秀芝身邊。
「噗嗤!」
男子一刀插進李秀芝的胸口,甚至李秀芝連反抗都沒有,似乎自己愛人的離去已經讓他放棄了反抗的機會。
李秀芝倒在了血泊里,與周建民一起,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確認兩人都死透了之後,男子帶著人將現場打掃了一遍之後離開了周建民的家,開著車揚長而去。
「記住,剛才你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不知道!」
車上,男子臉色猙獰,對身後的幾人狠聲說道。
「南哥,你放心,剛才我們都瞎了,什麼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連忙點頭,生怕這南哥一個不高興,自己就步了那老兩口的後塵。
男子點點頭,隨即望向窗外,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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