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李夢寒忙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個患者本來就是個天生弱智。」陸逸說:「患者家屬把他送到醫院來,極有可能是為了騙錢。」
「不會吧?」外科護士長道:「再怎麼說,這可是她親生兒子,作為一個母親,她怎麼可能這麼做?」
「患者以前在其他醫院治療過嗎?」陸逸問。
「沒有。」李夢寒道:「我查過衛生系統,完全找不到他以前的病歷。」
「這麼看來,只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他從來沒有進過醫院,他的身體非常健康;第二種就是他進過醫院,但是去的小醫院,沒有聯網的這種。」陸逸說。
「你真懷疑患者家屬是為了騙錢?」李夢寒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我再來給他檢查一下。」陸逸說完,放下病歷,繼續抓住青年的脈搏,繼續把脈。
這一次,陸逸非常認真,足足用了五分鐘的時間。
陸逸才放開青年的脈搏,然後對李夢寒道:「我堅持我剛才的意見。他絕對不會因為醉酒,則導致智力下降。」
「那現在怎麼辦啊?」外科護士長問。
「我來查一下。」陸逸說完,走到了病房的角落,然後撥了一個號碼出去,等電話接通之後,陸逸道:「幫我個忙。」
「不幫!我就知道你找我沒好事。你個大壞蛋,來了基地竟然躲著不見我,你什麼意思?」電話里傳來洋洋的聲音。
「我去基地的時候,戰神告訴我說你在上學,所以我就沒敢打擾你。」陸逸敷衍道。
「你個騙子。」
「真的,戰神還專門叮囑我,說你現在學業很重要,不能讓我打擾你。」陸逸甩鍋給戰天行。
「戰神真是這麼說的?」洋洋有些不信。
「要不是戰神再三叮囑,我怎麼可能不去看你?我上次去基地,就是專門為了看你和龍王。」陸逸說。
「你沒騙我?」
「我怎麼可能騙你?對了,我給你買了零食,在天心那裡,回頭你去找天心,她會給你的。」陸逸繼續忽悠。
「算你還有點良心。」洋洋傲嬌道:「找我什麼事情?」
「是這樣,你夢寒姐遇到了一點麻煩,想請你幫忙……」陸逸在電話里,把患者的情況告訴了洋洋。
「陸逸歐巴,你想讓我幫忙查什麼?」洋洋問。
「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這個患者能夠查到的所有信息。」陸逸說。
「這個簡單,你把他的名字和身份證好嗎告訴我就行。」
「稍等。」陸逸重新拿起病歷,因為病歷上面有患者的資料,隨後,他把患者的姓名和身份證號碼報給了洋洋。
「給我兩分鐘,兩分鐘後我把他的信息發送到你的手機上。」洋洋說。
「好的,謝謝你了。」陸逸說完就要掛電話。
「等等——」洋洋忙道。
「你還有事?」陸逸問。
「陸逸歐巴,下個月天心姐的新集團開業,你來燕京嗎?」洋洋問。
「來啊,必須來。」陸逸道:「怎麼,你也去?」
「肯定去啊!我必須為天心捧場啊!」洋洋道;「天心姐可是我崇拜的偶像,我要去跟她合影。」
陸逸心想,大家都那麼熟了,合影也沒必要一定選在開業的那天吧?
「你能去捧場天心肯定很開心,只不過那天估計她比較忙,沒法陪你玩……」陸逸話沒說完,就沒洋洋搶白了。
「我不要她陪我,你陪我就行。」
我勒個去!
陸逸一陣頭大。
「對了陸逸歐巴,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洋洋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
隔著電話,陸逸都感受出來了,洋洋的情緒很低落。
「你遇到什麼事了?咱們都這麼熟了,你直接告訴我就行。」陸逸說。
「算了吧,等你來了燕京之後,我再給你說吧!」洋洋道:「我先掛了,一會兒你收消息。」
「好的。」掛斷電話,陸逸皺起了眉頭。
洋洋的性格他很了解,這個小丫頭天生樂觀,非常開朗,然而剛才她表現出來的低落,讓陸逸很擔心。
這個小丫頭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叮!」
手機接收到了新消息。
陸逸的思緒一下子驚醒過來,打開手機仔細看了看,洋洋把能查到的患者資料全部發給了陸逸。
看了很久,陸逸才停下來。
「有沒有什麼發現?」李夢寒問。
「直接的發現沒有,間接的發現確有。」陸逸回答說。
「什麼間接發現?」
「患者的母親在他十歲的時候,給他購買了一份人壽保險,保額五萬,可真正讓我感到奇怪地是,就在六個月前,她母親給他加保了。」陸逸說:「而且現在的保額很高。」
「多少?」
「五百萬!」
「什麼?五百萬?」外科護士長直吸冷氣,說:「我也給我兒子買了一份人壽保險,保額才三十萬,一年都要交四千多,他這五百萬一年要交不少錢吧?」
「確實要交不少。」陸逸說:「我看了,六個月前加保的時候,繳費了七萬。」
「七萬?我滴個乖乖,我想都不敢想,一年交七萬保費是個什麼概念?」外科護士長道:」據我所知,我們科室的張醫生,給他兒子交的保費最高,一年也才交一萬多。這個患者他媽對他真不錯啊。」
「你不覺得這個很可疑嗎?」陸逸說道:「我調查到,他們家庭經濟條件並不好,母子倆相依為命,他母親不過是個工廠的普通職工,一個月的工資才兩千多塊,平時維持生計都比較困難,怎麼一下子能拿出這麼多錢給他加保?」
「他母親的銀行帳戶,裡面的存款只有三千多塊錢,而在六個月前,他母親一次性取走了四萬,很顯然,是為了給他兒子繳納保費。」
「雖然確實讓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他進我們醫院的時候就是個智障者?」李夢寒道。
「我沒說他進我們醫院之前就一定是個智障者,而是我懷疑,他母親現在的這個態度,極有可能是有其他目的。」
外科護士長驚呼道:「難道是騙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