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陸逸眸子一凝,抬眼看去,只見兩隻白狐狸的屍體上面,浮現出了一顆圓珠子,有嬰兒拳頭那麼大,散發著瑩瑩的綠光。
那是什麼東西?
陸逸疑惑。
就在這個時候,他肩膀上的冰蟬突然醒了,然後扇動翅膀,快速飛到了兩顆圓珠子面前,一口吞下。
「我去,什麼情況?」陸逸目瞪口呆。
緊跟著,只見冰蟬的身軀陡然變大到一尺,接著,它的翅膀開始變成了紅色,身上氣息陡然增大。
尊者境的威壓!
陸逸明顯感覺到,冰蟬的實力增大了不少。
難道是那兩顆珠子起了作用?
就在陸逸疑惑的時候,空中樓閣一陣劇烈的顫抖,像是要倒塌一般。
外面。
老瞎子和天師等人都還在待在原地,龍虎山的眾位長老盤膝坐在地上,齊聲誦經,為陸逸祈福。
「天快亮了,怎么小兔崽子還沒消息?」老瞎子有些急了。
「師叔,你別擔心,陸少闖過第四關這才多久,第五關的難度應該大一些,多給陸少一些時間。」天師笑道。
老瞎子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說道:「天快亮了,時間越來越少了,小兔崽子要是在九天之內闖不過關,那就會被永遠困在九階天梯裡面。」
「師伯,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說喪氣話。」邢元青埋怨道。
「老子這是說的事實。小兔崽子的時間不多了,他要是九天之內闖不過關,那這輩子就難以出來了。」
「師伯,你之前不是很相信陸少的嗎,怎麼這會兒又開始懷疑陸少的能力了?」邢元青不滿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陸少,總之,我相信他。」
啪!
老瞎子突然躥到邢元青面前,一巴掌抽在邢元青的腦袋上,罵道:「你他媽的什麼意思,是不是不說話就活不了?」
邢元青痛的直吸冷氣,雙手捂著頭,看著老瞎子,委屈的說道:「我這還不是為了寬慰你,讓你不要擔心。」
「老子不需要你寬慰。」老瞎子之所以脾氣這麼不好,主要還是心裡擔心陸逸,怕陸逸闖不過關。
邢元青瞪了老瞎子一眼,小聲嘀咕道:「死老東西,早知道上次埋你的時候,就應該把你埋深點,就算你死而復生,也可以把你活活悶死。」
「你個小王八蛋,嘀咕什麼呢?」老瞎子冷聲問。
「沒說什麼,沒說什麼。」邢元青忙擺手不承認。
砰!
老瞎子直接一腳把邢元青踹飛了,大聲罵道:「你個小王八蛋,別以為你說老子的壞話,老子聽不見。我告訴你,陸逸那王八蛋氣我也就算了,你要是再敢氣我,信不信我抽死你。」
「師父,消消氣,我想師兄也不是故意氣你的,他也是擔心陸少。」皇天安慰了老瞎子一句,然後跑過去把邢元青扶了起來,說道:「師兄,現在什麼狀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勸你還是少說幾句吧,不然師父臭脾氣一上來,你又要倒霉了。」
「哼,這個死老頭,總是打我頭,你看看,我頭都比以前大了。」邢元青指著自己的腦袋,一臉不滿。
皇天湊近一看,只見邢元青的腦袋上被老瞎子打出了包,心裡好笑,這能不大嗎?
「還笑,笑個屁!」邢元青扭頭,看到皇天在偷笑,不爽道:「我告訴你師弟,不管你修為是不是比我高,反正你永遠是我師弟,你要是敢惹我不爽,我照樣抽你。」
「師兄說笑了,我怎麼敢笑話你,咱們是同門師兄弟,以後還得指望師兄你多罩我呢。」皇天說。
「這還差不多。」邢元青瞪著老瞎子,小聲道:「媽的,以後我要好好修煉,等我的實力超過他了,看我抽不死他。」
天師對老瞎子道:「師叔,你以後就別打元青師弟了,他好歹也是你的師侄,我的師弟,你總是這麼抽他,人家看到了多不好。」
老瞎子道:「有什麼不好?我這是為了管教他。」
「管教也不用總是打啊。」
「夫妻之間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何況還是他。」
「可你跟元請師弟之間不是夫妻關係,而是師伯與師侄。」天師說。
老瞎子眼一瞪:「怎麼,難道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夫妻關係鐵?」
天師哭笑不得,說道:「算了,不說這個事情了。師叔,陸少在裡面你就不要擔心了。我們就算擔心也沒有用,在那裡面,一切要靠陸少自己。」
老瞎子擔憂道:「也不知道小兔崽子在裡面經歷了什麼,總之,我現在只希望他早點闖關出來。」
「不僅是你,我們所有人都希望陸少早點出來。我們龍虎山能否振興,全看陸少了。」天師沉聲道。
「是啊,小兔崽子就是我們的希望。」老瞎子說完,回頭看了一眼皇天,小聲對天師道:「這小子也是我們的希望。」
「如果陸少能成功闖關,帶出傳承,再加上先天道體,那麼不需要百年,最多五十年,我們龍虎山就能振興。」天師道。
「對了,我們都來這裡了,外面有沒有布置?」老瞎子突然問。
「師叔,你是說?」天師問。
老瞎子微微點頭,道:「以防萬一,不得不防。」
「師叔放心吧,來這之前我就已經安排好了,等天亮了以後,我再交代一下,讓大家都注意點。」
「嗯,小心為上,特別是在這種時候。」
天師笑道:「不過我估計,也沒人敢來犯我們,再怎麼說,我們龍虎山都是天下道教祖庭,來犯我們不是找死嗎?」
老瞎子沉聲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小心為上,龍虎山已非當年那麼昌盛,我們經不起折騰了。」
「嗯。」天師重重點頭。
與此同時。
燕京城,此時東方剛剛露白,通往紫禁城的大街安靜無比,兩個人影慢悠悠地朝紫禁城的大門走去。
前面一人,是個青年,面容英俊,身材修長,步伐沉穩。後面一人,則穿著黑袍戴著斗笠,手持竹杖,看不清面容和真實年紀。
青年走到紫禁城門口之後,抬頭看著城牆,過了好一會兒,才大聲笑道:「時隔多日,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