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陸逸手一頓,抬頭仰望空中。
「怎麼黑了?」李鴻儒問道。
「陸少,你沒事吧?」邢元青問。
「沒事。」陸逸說話的時候,悄然運起了九轉金身決,眼裡兩點金星流轉,頓時,漆黑的大殿在他眼裡變得清晰無比。
沒發現任何異常。
奇怪,好好地怎麼就黑了呢?
雖然眼睛沒有看到什麼東西,但是陸逸相信,這裡一定有詭異,當下,他提醒大家道:「都小心點。」
說完,他的視線朝棺材裡面看了進去。
嗯?
陸逸眉頭皺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陸少,棺材裡有什麼東西?」邢元青問。
「沒有東西。」
「什麼,沒有東西?這怎麼可能?」李鴻儒咋咋呼呼道:「這座大殿只有這口棺材比較神秘,如果棺材裡面什麼都沒有,那我們去哪裡找傳國玉璽?」
「不應該啊,如果棺材裡什麼都沒有,那成吉思汗的遺體放在哪裡?」古玉鐲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此時,陸逸無比失望。
千里迢迢來到這裡,經歷艱險,甚至,老瞎子的命都丟了,為的只是找到傳國玉璽鎮壓龍虎山氣運,可是,現在一無所獲。
如果找不到傳國玉璽,龍虎山千年傳承便會斷絕,天下就會大亂,而且,老瞎子在天上也不會瞑目。
轟!
毫無徵兆,大殿突然又亮了起來。
「我擦,怎麼又亮了?這裡該不是有鬼吧?」李鴻儒叫道。
「別瞎說。」邢元青呵斥了一句,走到黃金棺面前仔細的看了起來,果如陸逸所說,棺材裡面什麼都沒有。
古玉鐲也在看,發現棺材裡面甚至連一件衣服都沒有的時候,古玉鐲又發出了疑問:「不應該啊,棺材裡面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那為什麼要花費巨大的力氣將棺材吊在上面。」
聽到這話,陸逸心裡一動,忙道:「古大師,我覺得您的分析很有道理,您多說幾句,指點指點我。」
古玉鐲笑著擺手道:「我也就是瞎掰幾句,陸少你別放在心上。」
「古大師,您別謙虛,我真覺得您剛才分析的很有道理,麻煩您再分析分析,說不定對我們找傳國玉璽有所幫助。」
「這……」古玉鐲有些猶豫。
看到他這個樣子,邢元青不耐煩了,說道:「古大師,陸少讓你說你就說,這都什麼時候,還磨磨唧唧。」
「我這還不是怕說錯了,影響陸少的判斷嘛!」
「古大師您儘管說,想到哪說到哪,暢所欲言。」陸逸給古玉鐲鼓氣。
「陸少,老頭子醜話說在前,要是我說的不對,你別介意啊。」古玉鐲還是有些不放心。
「您說吧!」
古玉鐲指著棺材說道:「陸少你看,這口棺材是用純金打造,上面雕刻了狼圖騰,還有金龍麒麟等一些神獸,造型精美,別說在當年,就算是現在,能工巧匠也一定能夠雕刻出來。」
「您的意思是?」陸逸問。
「根據我多年的考古經驗,我覺得,這口棺材只有帝王才有資格用,而且,只有像成吉思汗這種千古一帝,才有資格在死後睡在這種棺材裡面。」
古玉鐲說:「所以,我個人覺得,成吉思汗死後,遺體一定躺在這口棺材裡面。」
「可為什麼沒有見到成吉思汗的遺體?就算肉身爛掉了,但骸骨應該還在吧?」李鴻儒笑道:「古大師,這作何解釋?」
「這……我怎麼知道。」古玉鐲語塞。
「你是考古學家,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古玉鐲被李鴻儒嗆得臉紅脖子粗。
「鴻儒!」陸逸瞪了李鴻儒一眼,然後才笑著對古玉鐲道:「古大師你剛才分析的很有道理,您繼續說。
古玉鐲繼續道:「還有一個地方讓我很疑惑,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棺材裡面不是成吉思汗,那麼,為什麼要把棺材吊在那麼高的地方,完全沒必要嘛!」
邢元青點頭:「古大師說的在理,我也這麼覺得,如果棺材裡面放的不是成吉思汗的遺體,那麼,就一定有十分重要的東西放在裡面,否則,根本就沒不必要將棺材放再那麼高的地方。」
「也許他們是吃飽了撐著呢。」李鴻儒說。
眾人無語,乾脆懶得理會李鴻儒。
「古大師,您還想到了什麼,一併說出來聽聽。」陸逸笑著問。
古玉鐲掃了一圈大殿,說道:「我們一路過來,經過了九座大殿,每一座大殿裡面的布局都不一樣,但是唯獨這一座大殿,擁有王者之氣。」
「你們看,無論是龍柱,還是金鑾殿,都是按照古代朝堂的設定所布置,只有天子才配擁有這樣的地方。」古玉鐲目光如炬,道:「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成吉思汗的遺體就在這座大殿裡面。」
「如果成吉思汗在這座大殿裡,為什麼我們沒有看到?」邢元青問。
「也許這座大殿有機關我們還沒發現。不過具體原因,我不知道,我也就是幫忙分析分析,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古玉鐲說完,又拿著放大鏡去研究黃金棺上的刻畫。
陸逸和邢元青在地板上坐了下來。
「邢兄,你怎麼看?」陸逸問。
「我現在也是百愁莫展,不過我覺得古大師剛才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邢元青說:「一口純金巨棺被吊在上面,肯定有問題。」
「這麼說,你認同古大師所說,這裡還有機關沒被發現?」陸逸又問。
「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但是我相信師伯和天師。」邢元青說:「來之前,師伯和天師花費了巨大的精力共同推演天機,他們確定,傳國玉璽就在成吉思汗的墓里,我相信,無論成吉思汗的遺體在不在這座墓里,但傳國玉璽一定在。」
「我問你,如果你是成吉思汗,你會把傳國玉璽放在哪裡?」陸逸無計可施,死馬當成活馬醫,詢問邢元青。
「我又不是成吉思汗,我怎麼知道。」邢元青笑著抬起頭,注視著金鑾殿上成吉思汗的雕像,忽然驚坐而起:「陸少,他眼睛動了,真的,我親眼看到他眼睛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