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繼續前進。
中途,遇到了兩道關卡,聯合小隊又幹掉了二十幾個毒蜂軍團的人,大家心裡也越來越沉重。
這一路上,他們已經幹掉了三四十個人,這僅僅只是毒蜂軍團布置在外圍的人,由此可見,他們大本營的人會更多。
此時,距離毒蜂軍團的大本營還有五里路。
嘩嘩嘩——
突然,一陣嘩嘩流水聲傳入大家的耳里。
陸逸走在最前面,抬頭一看,只見前面不遠處竟然有一條河流,河流不是很寬,只有三四米,水也不深,手電光照過去都能看到河底。
「大家休息一下。」陸逸說。
頓時,所有人停了下來。
戰天行看了一眼手錶,說道:「現在凌晨兩點鐘,我們三點半之前到達目的地,爭取在黎明前的黑夜滅掉毒蜂軍團。」
「大家趁機補充體力,好好休息一下。」陸逸說。
距離毒蜂軍團的大本營越近,危險就越大。
當下,大家都坐在河邊,關掉了手電,輕輕地吃著壓縮餅乾,趙飛宇抱著槍,對蒼龍說:「蒼龍,我以前聽說過你,他們說你很猛,但是我告訴你,要是狼加入不死營的話,你不一定有現在的位置。」
「哦?」蒼龍好奇。
趙飛宇笑道:「你知道狼為什麼叫狼嗎?」
蒼龍看了狼一眼,只見狼拿著乾糧啃,低著頭一言不發,蒼龍問道:「為什麼?」
「那是因為狼從小跟狼群一起長大的。」趙飛宇道:「我的這個兄弟是個苦命的人,從小沒有爹媽,跟著狼生活了整整十三年。」
蒼龍臉色變了一下。
陸逸和戰天行也都抬起頭,看了狼一眼。
趙飛宇道:「狼最擅長的本領就是追蹤,他的嗅覺異於常人,自從加入國安之後,立了不少功。」
「這樣的人要是在我們不死營就好了。」蒼龍說。
陸逸也說道:「不死營歡迎有實力的兄弟。」
聽到他的話,羅鏗臉色一沉,不善的看著陸逸:「當著我的面挖我的人,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陸逸不以為意,笑道:「悶油瓶,你的身手還馬馬虎虎,要不,你加入我們不死營?」
所有人都看著羅鏗。
特別是戰天行和蒼龍,眼神更是怪異。
羅鏗看著陸逸,沒好氣道:「你怎麼不說讓我帶著異能組的人集體加入不死營?」
「這樣更好!」陸逸笑道。
「你大爺!」羅鏗把頭扭到一邊,懶得看陸逸。
狼和趙飛宇對視一眼,兩人眼神有些怪異。
「對了悶油瓶,鄭老的身體好些沒有?」陸逸問。上次鄭老受傷之後,陸逸都沒時間去看鄭老。
「好的差不多了。」羅鏗說完,便不再多說話。
趙飛宇看著陸逸道:「陸政委,我知道你身手很強,等這次行動結束之後,我想跟你切磋一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著趙飛宇,眼神怪異。
「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趙飛宇奇怪的問道。
「你還真要副隊長切磋?」蒼龍一臉不可思議,本來,他以為趙飛宇先前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趙飛宇竟然說的真的。
「你真要挑戰陸政委?」狼也不可思議的看著趙飛宇。
趙飛宇下巴一抬:「怎麼,有問題?」
「你在找虐。」羅鏗道。
「見過傻的,還沒見過像你這麼傻的。」蒼龍無語。陸逸身手他非常清楚,他都打不過陸逸,何況是趙飛宇。
而且最讓蒼龍無語的是,趙飛宇明知打不過陸逸,還要跟陸逸切磋,這不是傻是什麼。
戰天行嘿嘿笑道;「年輕人有挑戰精神是好的。」
好個屁!
狼聽到戰天行的話都笑了。
陸逸看著趙飛宇笑道:「行,等任務結束之後,我跟你切磋切磋,你放心,我不會揍你的,只會把你揍得很慘。」
「哈哈哈!」
幾人大笑。
「我說你們啥意思啊,不要瞧不起人好不好?你們都沒看到過我真正的實力,怎麼就知道我不是陸政委的對手了?」
趙飛宇說話的時候有些激動,一個不小心,身子歪到了地上。
他的舉動又讓大家好笑。
咔擦!
一聲脆響。
趙飛宇的腳壓斷到了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頓時變色,右腳向彈簧般的快速拿來,驚呼道:「人骨!」
嗯?
眾人瞬間收起臉上的笑容,順著地面一看,果然,是人骨,滿地都是碎裂的骨頭。「臥槽,這裡怎麼有一具白骨?」蒼龍問。
戰天行蹲在身子看了看,說道:「這個人好像死亡的時間並不是很久,奇怪,怎麼全是白骨,連頭髮都不見了。」
正常情況下,人死之後,頭髮在相當長的時間裡還會生長,這也就是有些墳墓打開之後,發現死者的頭髮還在生長的原因。
當然,要是遇到一些風水寶地那就更厲害了,屍體不腐爛不說,時間越久,頭髮長得越長。
戰天行仔細檢查了一遍骨骸,對陸逸說:「陸逸,你是醫生,你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兒?」
陸逸蹲下了身子,他並沒有用手去觸摸骸骨,而且仔細看一遍之後,這才拾起一截骸骨認真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陸逸才說:「這個人應該是被什麼凶獸咬死的,他的肉身應該被凶獸吃了。」
什麼!
眾人臉色一變。
陸逸指著手裡的一截骸骨,對大家說:「你們仔細看,這根骨頭上有牙印,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看得出來。像這麼長這麼鋒利的牙齒只有凶獸才有。」
「陸政委,你該不是說,這裡有凶獸吧?」趙飛宇有些驚恐的問。
陸逸臉色凝重道:「這是原始叢林,又是熱帶地區,常年稀無人煙,很適合凶禽猛獸的生存。」
戰天行忙提醒大家:「大家都小心點,不要分散了,我們稍微休息一下之後就行動,早點離開這裡。」
他的話音剛落,水面上突然出現水花。
戰天行猛然轉身,與此同時,大家的眼神也都盯在水面上,只見原本比較急的水流,突然之間變得平緩起來,好像被什麼東西攔截了,很不合理。